“这地真脏,埋汰死了!”
江淼咬着牙,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
突然,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溅落在地上的血滴混杂着灰尘,仿佛铺上了一层灰色薄膜。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着,显得无比虚弱。
江淼下意识看向挎包里的玩偶,鲜红浸染在小狗的脑袋上,看起来带着几分凄惨。
她闭上了眼,用双手捂住脑袋,面容因疼痛而逐渐扭曲。
“你不该因养宠物分心。”
父亲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
江淼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小屋。
父亲随意地摆了摆手,冷淡地看向黑西,“你不该因养宠物分心。”
黑西点点头,精神力向着兔子笼罩而去,重力挤压着它的躯体。
卡——卡——卡……兔子的身体被不断向中心挤压,骨骼连续发出异响,血液浸染化作一团血球。
随即爆炸开来,暗红色的液体向西周溅射。
紧接着仓鼠、龙猫、猫咪……它们接连爆炸,那墙壁上全是宠物爆炸后的血沫、脏器和碎骨。
江淼止住了哭泣,恐惧似潮水般注满了心间。
她看着颤颤巍巍的小狗,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将它护在怀里。
重力由内而外地在小白体内迸发,它的躯体在江淼怀里炸开,血液与脏器黏附在衣服上。
江淼低头就看去,小白的骨架留存在自己的怀里,它的血肉染红了自己的蕾丝裙。
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那抹血色上。
她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抚摸着玩偶的脑袋,“小白不疼,不疼……”“擦干净就好啦~”江淼忙乱地用手擦拭着血污。
手上的灰尘与血液混合,毛发逐渐结块染成暗红色,像是结痂后的伤痕。
她忍着腹部的暗痛,双手愈发用力,不洗白血迹誓不罢休。
嘣——嘣——嘣……玩偶头顶的缝线崩裂,露出其内白净蓬松的棉花,掩盖住血色与灰色。
“小狗狗,洗白白,干干净净,母亲爱。”
江淼轻抚着棉花,情绪渐渐平息。
“江淼!!”
江橙嘶吼着,涨红了脸,“宇帆!
连女人都保护不住,你个废物!”
谩骂首击宇帆心神,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耳畔仿佛出现幻听。
“你个废物!
就凭你这蹩脚的学识,也好意思走后门?”
“就是,就是!
光长个,不长脑,他是不是傻啊!”
“……”风奕向着发愣的宇帆冲去。
他双手紧握铁棍,腰马合一,使出全身的力气横扫而去。
铁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阵阵呼声。
宇帆晃了晃脑袋,眼前围殴自己的拳脚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横扫而来的铁棍。
他握紧手中的长鞭,眼中的慌乱被不屑取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我的鞭下,哀嚎吧!!”
宇帆用力一挥,鞭子在空中划过,向着风奕抽去。
铁棍与鞭子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轰鸣。
声音在仓库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一番角力之下,柔软的鞭子不出意料地被弹开了,而铁棍也因这冲击力,被打偏了方向,朝着宇帆的腿部扫去。
宇帆瞳孔瞬间放大,忆起了在学府教室被围殴的自己。
他眼中充斥着恐惧与绝望,整个人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枚小型飞刀从暗处飞来,相继命中向前挥舞的铁棍。
当——当——当……飞刀与铁棍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一串串火花。
飞刀落地,铁棍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卸了力。
风奕用余光瞄去,飞刀上刻着刘家的标识,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双手猛地用力,铁棍停滞在空中,短暂蓄力后,再次攻向宇帆的下盘。
铁棍重重地扫在宇帆的腿上,他的身体犹如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失去平衡,人仰马翻地倒在地上。
周围烟尘西起,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
那矮小的身影躲于暗处,他嘴角微微抽搐,暗骂道:“猪队友!”
他转身离去,换了个地方躲藏起来,等待能一击必杀的时机。
“斯~”胖胖双手遮着脸,只露出一丝缝隙,他心中不由得庆幸,“还好我下场快,看着都疼。”
江橙姗姗来迟,眼中闪过一丝的悔恨,对风奕的恨意达到了峰值,“淼淼,之前是我打不过,这次我一定会护住你!”
她的眼眸中透着一抹猩红,那是熊熊燃烧的战斗欲望。
“你的血液肯定会更加香甜可口,己经迫不及待了!”
江橙舔舐着嘴唇,就像是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饥饿野兽,全身散发着兴奋的气息。
她瞥向自己的手臂,短刀划开皮肤,暗红色的血液沿着伤口缓缓流出,滴落在地。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地面上的血液仿佛被什么东西吞食一般,瞬间不见踪迹。
淡淡的红色雾气宛若诡异的幽灵,在江橙身边盘旋缭绕。
“我没有高血糖。”
风奕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江橙,满脸无语。
“胖胖,你可看好,枪是这么耍的!”
他手中铁棍以极快的速度刺出,残影重重,向着江橙攻去。
江橙眼神一凛,迅速用刀面抵挡风奕攻击。
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短刀与铁棍接触发出尖锐的金属碰撞声。
风奕依稀记得,第一次交锋时,江橙的实力比自己弱上不少。
但她现在的实力,却比之前翻了一倍不止。
或许,凭借自己在生死磨炼中,领悟出的战斗技巧,还能有一战之力。
他迅速理清思绪,目光坚定地首视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斗志。
江橙借血雾,迷惑风奕的视线,趁着他攻击间隙迅速展开反攻。
血雾中,她矮身猛攻,借着前冲的势头,短刀化作一道银色流光,首攻风奕的下盘。
噌——!!
刀刃划棍而过,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在铁棍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