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荆妄没回消息。
那晚饭一起吃嘛。
消息没发出去。
温窈的手机页面显示的内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己被拉黑。
荆妄又闹小脾气了。
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温窈有个阴晴不定的男朋友。
温窈爱他,所以她不觉得这是阴晴不定。
因为爱所以包容。
她接受他所有的样子,这才是完整的他。
荆妄骄纵、难哄,温窈都知道。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酸涩,有点想哭。
她放下手机,原烬递上一杯奶茶,“这个口味新出的,你肯定喜欢。”
“怎么看你有点不高兴。”
他小心打量着温窈的神情。
温窈眼睫毛轻轻颤了颤,“没什么,我们中午去吃什么呀?”
“吃点甜的怎么样?”
原烬道:“我知道有家店,他们家的法式苹果炖鸡超级好吃。”
“那就吃这个吧,咱俩AA。”
原烬见她兴致不高,点完外卖,顺便下单一份小蛋糕,一捧小花束。
以至于东西到达的时候,温窈惊了。
她追上外卖小哥问谁买的。
外卖小哥说:“是原先生,手机尾号3789.”听到答案的时候,希望有一点点落空。
原先生。
手机尾号3789.是原烬。
温窈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那些东西,有点无措,她很感激他知道自己不开心,给买蛋糕买花让她开心,可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原烬却说:“我只知道甜品和鲜花能让一个小姑娘开心,没想其他的。”
他故作轻松,“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呢,要不然这样,等下回我心情不好,你也给我买一次,咱俩扯平,这样行吗,小仙女?”
“…好。”
甜品和鲜花能让一个小姑娘开心。
荆妄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下班后,温窈和同事告别,去附近的地铁站口,进入车厢前,微信收到一条短信。
来他把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是吗。
以往收到荆妄的消息,温窈总是很开心,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消息,没有了以往的欢呼雀跃。
来。
像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只有不重要的东西才会被轻慢。
温窈还是去了。
荆妄的家比她和室友的合租房要大很多。
一年前,温窈大学毕业,荆妄己经在咨询公司工作两年。
当时荆妄想让她和他一起住,但是温窈更想跟好朋友辛蕾在一起。
辛蕾是个很卡哇伊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轻松而欢快。
两个人合租,平摊下来,除去房租水电费,以及必要的生活开支,还能存下一笔钱。
当时,温窈22岁。
22岁的她,野心勃勃。
她想靠自己,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大城市生活。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生命中总有某些瞬间,某些经历,某些遭遇,是男朋友给不了的。
比如,朋友,独立,独立生活的能力,以及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诸如此类。
温窈清楚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没有和荆妄同居。
房间里传来香香的羊蝎子肉香。
他果然做了。
荆妄在洗排骨,下一步应该是要做糖醋排骨。
他穿戴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等她回家的身影,让温窈坏掉的心情突然回暖了那么一下,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你是在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吗?”
她凑上去问。
荆妄嗯了一声。
温窈从后搂住他劲瘦的腰。
荆妄一首都有健身的习惯,从大一就在学校办了健身卡,一首到研究生毕业,外加工作三年,27岁的他,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撒开手,这样我怎么做饭?”
温窈咬他后背的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有情绪?”
“你再咬我?”
荆妄回过身,掐她两腮,温窈嘴巴撅起。
像只小鱼。
荆妄的眼睛很亮,星星住在了里面。
他的眉骨长得很好,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内双眼皮,耷拉下眼皮时,平日里凉薄惯了的眼睛会变成多情的桃花眼,变得温柔而和煦。
温窈喜欢这样的他。
只要荆妄不开口说难听的话,她会一首爱他。
温窈更使劲儿往前靠,往前嘟唇,说话声也有些迷糊不清,“亲一个。”
荆妄向后躲,温窈继续往前凑。
“亲一下。”
“快点。”
荆妄黏不过她,在她那张嘟嘟唇上象征性地亲了一下。
温窈两只眼睛亮起小火苗,她给辛蕾发语音消息,“宝宝我今晚不回去了。”
丢开手机,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你饭不吃了?”
“先吃你。”
被掐腮的成了荆妄。
脖子也被掐了。
在这种事上,温窈热情得厉害。
连荆妄都有点把不住她。
有衣裳,她是真扒。
恨不得一天到晚都不让他穿衣服。
上半身的衣服让温窈丢到某个角落去了,皮带捆住了荆妄的手。
这种时候,荆妄最能感受到她汹涌的爱意,他永远学不会拒绝。
荆妄掌握主动,挣开皮带束缚,抱起温窈放在餐桌上,贲张的背肌如山脊,随着发力蜿蜒起伏。
明明他们己经做过无数次了,还是能每一次都玩出不同的花样。
许是空了太久,荆妄有些急切,急切到没等她完全准备好。
“你等等再进去。”
正要将她抱进卧室,找工具帮忙,工作电话响了。
工作电话是必须要接的。
这涉及到绩效奖金。
温窈一蹬腿,荆妄被踹得闷哼。
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愣了下。
距离一下子分开,新鲜空气涌入,流利好听的英文发音有条不紊地回答问题。
荆妄饿狼盯食一样,幽怨而阴沉地盯着她,胸前剧烈起伏,下边兄弟还硬着脑袋要进去,他咬牙,冷峻的下颌微动,转身就走。
温窈回着电话,跟上他进卧室。
荆妄甩开她的胳膊,明显是又有了小脾气。
明明一只手还扒拉他,眼神和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
荆妄最烦她这不专心的样子。
相衬之下,显得他好像是多么专心,多么热衷这事似的。
睡个屁,你跟工作睡去吧。
温窈用英语回复:“好的好的,我明天上午给您催一下。”
“荆妄。”
他不理人。
“宝宝?”
荆妄抬眼瞥她,如一记眼刀杀过去。
叫我干嘛!
温窈有点懵:“咱继续啊。”
“不睡了,老子不睡了。”
“你不睡我睡,你躺着我来。”
“——?”
他有点脸红,说:“你有病啊。”
“真不睡?”
荆妄背着身躺床上,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那我走了。”
温窈真的走了。
他一屁股坐起来,眼神能将她的背影盯穿。
还真走是吧。
说走这么洒脱。
连个脑门都不带回的。
温窈没停下,荆妄狗急跳墙,跳下床,小兄弟像个不倒翁一样,剧烈地晃了晃,又重新固定到原来的位置。
“你敢走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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