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潮湿的防空洞入口，盯着墙壁上那幅模糊不清的壁画。
"别告诉我你真信了那老头的鬼话。
"凌云叼着烟，靠在生锈的铁门上。
"闭嘴吧你。
"我摸出手电筒，照向壁画上那条长着翅膀的怪鱼。
壁画很古老，但那条鱼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辨——鲤鱼身体，却长着一对鸟翼，头部泛白，嘴部呈红色。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它栩栩如生。
"曹宇，你浪费我两小时就为了看这破画？
"凌云不耐烦地踢了踢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头也不回地问。
"一条有翅膀的鱼，所以呢？
""文鳐鱼。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山海经》摘抄本，"《山海经》里记载的神物，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能在不同的海域间穿行。
""行行行，你继续研究你的神话吧，我先回去了。
"凌云刚转身，我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了壁画旁边一个小小的凹槽。
凹槽呈鱼形。
"等一下。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铜鱼，那是前天古董市场淘来的小玩意，形状和壁画上的文鳐鱼一模一样。
我将铜鱼塞进凹槽。
完美契合。
"操，你干什么？
"凌云慌了，但已经晚了。
随着一声机关启动的咔哒声，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打开，我和凌云一起掉进了黑暗中。
"曹宇你这个白痴！
"凌云的咒骂声回荡在通道里。
下落的时间比想象的要长。
我的背终于重重地砸在了某种表面上，然后是凌云砸在我身上的重量。
"起来，压死我了！
"我推开凌云，摸索着找回了滚落的手电筒。
光线照亮了我们所处的空间。
这是个石室，墙壁上布满了和上面相似的壁画，但更加复杂精细。
所有壁画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放着一个水晶容器。
容器里飘浮着一条小鱼。
"那是...""文鳐鱼。
"我不由自主地走向石台。
小鱼在容器中悠然游动，它确实如《山海经》描述的那样——鱼身鸟翼，苍文白首赤喙。
最不可思议的是，它看起来是活的。
"我们得离开这。
"凌云拉住我的手臂，"这地方太诡异了。
"我甩开他的手，"别傻了，这可能是史无前例的发现！
"我伸手轻轻触碰水晶容器。
容器立即碎裂了。
文鳐鱼和容器中的液体一起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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