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剁得零零散散的,那人的刀工,真是毫无美感可言。
我可是空姐,是要靠脸吃饭的啊!
1我死的那天此刻,我那头最引以为傲的黑色长发,正湿湿粘粘地挡住我的视线。
刚洗完澡香喷喷的我,怎么会在地板上,准确地说是趴着贴在地板上。
“我那软绵绵的真丝睡衣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还没等我担心完,痛感就袭遍全身。
我想起就在刚才,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进。
很快我被他压在床上,撕烂了睡衣。
眼见他的手已经伸向我的下身,我猛地扭转身体,手正好摸到了床边的修眉刀,对准他的眼睛插了过去。
他一躲,那刀就插偏了,但是也把他的脸戳了个极深的口子,血一股脑地涌出来。
他嚎叫着骂我,我的脑袋被他打得嗡嗡作响,眼睛很快就被血水封住,几乎看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击打停了,我已经从床上被打到了地上。
男人使劲在我脸上撵了几脚,见我没反应,他才捂着脸出了卧室门,想必是去处理伤口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发现我的两条腿应该是断了,我憋着气匍匐着在地上爬行。
我想要爬去一墙之隔的浴室,因为刚洗澡的时候我的手机就放在洗漱台上。
刚爬出门口,我就听见男人在客厅翻找的声音,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好在我的卧室和浴室的门离得非常近。
眼见到了门口,我扶着墙艰难地摸到了门把手,但压到底才发现,浴室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与此同时,透过浴室门上磨砂玻璃的缺口处,我对上了一只充满惊恐但难掩妩媚的漂亮眼睛。
它的眼皮上涂着亮闪闪的眼影,那是上个月我飞西雅图的时候,给她买的。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又试着压了下门把手,但门丝毫没有要为我打开但意思。
脑后一阵撕扯的疼,我那碍事的长头发再一次传导出强大的牵引力。
最后,我满身是血,以最扭曲的姿态……死了。
我一激灵睁开眼,身下是卧室温暖的大床。
“呼……”,还好是做梦,我坐起身伸手抹了一把脸。
那触感凹凸不平,而我的手掌也被黏上了不少细碎的肉块。
我害怕地看向周围,360度的全视角让我震惊,我的头竟然灵活地扭了一整圈。
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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