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黑色通勤包带子像条冰凉的蛇,正一寸寸啃噬着锁骨处的肌肤。
人造革纹路在表皮压出细密的沟壑,她甚至能感受到每道棱线与毛囊的摩擦。
电梯镜面映出她眼下斑驳的遮瑕膏,像被揉碎的青花瓷片,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白。
西装第二颗纽扣固执地偏离中线,在金属门框的反光里划出一道刺眼的斜杠,如同命运的批注。
手机第五次震动时,电梯金属壁突然发出嗡鸣。
她盯着跳动的 "总监来电" 四个字,突然想起昨夜暴雨中抛锚的汽车 —— 那辆银色甲壳虫此刻应该正浸泡在 B3 车库的积水里,雨刷器定格在半空中,像具凝固的昆虫标本。
雨水中漂浮着樱花花瓣,粉白的碎片粘在挡风玻璃上,如同被揉碎的回忆。
那些花瓣的脉络在水中舒展,像微型的血管网络,输送着时间的血液。
雨刷器的橡胶条在玻璃上留下水痕,形如樱花的茎脉。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正像这雨刷,在固定轨迹上来回摆动,将时光刷成单调的水痕。
"林夏!
客户说方案第三部分..." 男人的咆哮声从听筒炸开,震得她耳膜生疼。
电梯门在 B3 层滑开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诡异地重叠。
地下车库的荧光灯在头顶投下惨白的光晕,惊起的飞蛾扑棱着撞向灯罩,翅尖上沾着的霉菌在光束中清晰可见,如同被放大的细胞图谱。
那些微小的真菌孢子在空气中漂浮,像无数个微型降落伞,随时准备着陆在某个潮湿的角落,在那里生长出时间的霉菌。
荧光灯的镇流器发出高频嗡鸣,与她的耳鸣形成令人不安的和声。
她突然厌恶起这种精准的机械节奏,就像厌恶自己永远准时的日程表。
"林小姐,您的车在 B3-07 抛锚了。
" 保安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带着地下室特有的潮湿回音。
她踢向轮胎的力度让细高跟几乎折断,金属鞋跟与地面擦出尖锐的火星,在水泥地上划出蛛网般的裂痕。
引擎盖还残留着昨夜暴雨后的余温,像具逐渐冷却的尸体,雨滴在漆面上聚成细小的水洼,倒映着她扭曲的面容。
雨水中混着樱花蜜的甜香,那是被车轮碾碎的花瓣释放的最后的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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