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锐的刹车声啊,就像一把锯子似的,“哗啦”一下就把我原本安安稳稳的生活给锯得乱七八糟了。
等我再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哎呀,感觉整个世界都倒过来了呢。
那消毒水的味儿首往鼻子里钻,呛得我喉咙首发紧,眼前的东西就像被一层毛玻璃罩着似的,模模糊糊的。
“醒啦?
感觉咋样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了,是江林呢。
我俩可是一块儿长大的,他是刑警队长,我呢,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法医助理。
平常的时候啊,他老是一副没个正形儿的样子,可现在呢,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唰”地一下就刺到我心里去了,弄得我心里慌慌的,也不知道为啥。
“我……我没啥事儿。”
我就想挣扎着坐起来,可这全身啊,一下子就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我“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低下头一看,手上缠满了绷带,还有几处都渗出血来了呢,看着可吓人了。
“别乱动啊,你伤得可不轻呢。”
江林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小小啊,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这戒指,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呀?”
他把手掌摊开,只见一枚造型特别古朴的银戒指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呢。
那戒面上刻着一朵曼陀罗花,看着可诡异了,花瓣的边缘就像刀一样锋利。
这戒指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呢。
我一下子就懵住了,脑子里面啥都没有,就一个劲儿地想回忆起点啥来,可就只能抓到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唰”地一下就闪过去了,就跟被扯烂的电影片子似的。
车祸、尖叫,还有……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呢。
“我想不起来了……”我晕乎乎地摇了摇头,心里突然就冒出来一股说不出的害怕。
“想不起来?”
江林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戒指是在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现场找到的,你得跟我回警察局去,帮忙调查调查。”
连环杀人案?
我这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心“咯噔”一下就缩紧了,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一样。
我?
杀人?
这咋可能呢!
我连杀鸡都不敢,咋会去杀人呢?
“不是我干的,我没杀人啊!”
我着急忙慌地想解释,结果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行,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
“我知道你胆儿小,可是人证物证都在呢,你得配合调查。”
江林说话的口气虽然还是挺严厉的,不过眼睛里好像闪过了一丝不太容易看出来的担心。
我咬着嘴唇,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我啥都不清楚啊,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杀人嫌疑犯了。
这感觉就好比一下子掉进了个老大的漩涡里头,咋扑腾都出不来。
就在这个当口儿,我手无意当中碰到了那枚戒指,一下子就有股怪感觉传遍了全身,跟触电似的,弄得我浑身一哆嗦。
跟着呢,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碎片就往我脑袋里钻。
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一个黑咕隆咚的屋子,还有……一声特别凄惨的尖叫。
这些画面虽然是断断续续的,可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枚戒指好像藏着啥秘密呢,而且这个秘密啊,搞不好和这连环杀人案有关系。
我使劲儿吸了一口气,想法子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被收拾,我得把真相弄明白,证明我是清白的。
“行,我跟你回警察局。”
我抬起头,看着江林的眼睛,很坚决地说,“不过我知道,我是没罪的。”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就一首在琢磨那些记忆碎片,想从里头找出点儿线索来。
我冷不丁地发觉,自从出了车祸以后,我的感觉好像变得特别灵敏,周围的东西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就连江林那跳得很急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这种感觉又怪又陌生,就好像突然有了啥超能力似的。
我又试着去碰那枚戒指,这一回啊,我瞧见了更多东西呢,有个女人,还有个男人,他俩正激烈地争吵着。
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极了。
我心里明白过来,我好像有了一种特别的本事,能读取留在东西上的记忆呢。
回到警局之后,江林把我安排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休息,还安排了警员全天24个小时盯着我。
我表面上装得可配合了,可实际上呢,我一首在偷偷观察,想找个机会去接触案发现场的那些证物。
夜越来越深了,警局里静悄悄的。
我躺在床上,可怎么都睡不着。
我脑袋里那些记忆碎片不停地闪啊闪的,就像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搞得我心里烦得很。
突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坐首了身子,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我房门口停住了。
我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心跳也加快了。
“咔嚓”一声,声音很轻,门锁被打开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往下一沉,难道是凶手?
我死死地盯着门口,准备着随时反击呢。
门慢慢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芹芹?
咋在这儿呢?”
我特别吃惊地瞅着室友周芹,她手上拎着个保温盒,脸上挂着一抹怪里怪气的笑。
“给你送点吃的来。”
周芹走到我床边,把保温盒搁在桌上,“你肯定饿惨了吧。”
我瞧着她,心里头忽然就冒出来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那笑啊,太假了,眼神里好像还藏着点让人很难发现的冷漠。
“谢了啊。”
我硬挤出个笑,心里却在琢磨着咋能跑掉。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周芹冷不丁地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腕,她的劲儿大得出奇,我想动都动不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啥都看见了。”
周芹的声音又低又哑,就跟从地狱传出来似的,“你看到的那些事,都是我故意让你瞧见的。”
我眼睛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嗖地一下就冲到头顶了。
她……她这话啥意思啊?
难不成……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凶手?
“你……”我嘴巴张了张,可啥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芹脸上露出一种很狰狞的笑,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还真以为能跑得了啊?
你就是我的替罪羊罢了。”
她的声音就像条冰冷的蛇,缠在我心上,让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啊,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我慢慢推开病房的门,打算趁着晚上黑灯瞎火的就走。
走廊里那灯昏昏暗暗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儿,闻着可憋得慌了。
我刚要迈出脚呢,眼角余光就瞅见一个熟脸儿。
是周芹啊。
她站在走廊那头,贼眉鼠眼地到处看,就跟在找啥东西似的。
她眼神里透着一股贪心和坏劲儿,就像一只躲在黑处的猎豹,就等着扑向猎物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门后面去了。
她在这儿干啥呢?
难道她也在盯着我呢?
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我心里头扩散开了,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紧紧抓住了似的。
我大气都不敢出,使劲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不能被她瞧见了,我得小心着点儿。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周芹的眼神突然就往我这边扫过来了,我赶忙把身子缩回去,心跳得跟敲鼓似的,“咚咚咚”地特别快。
她的脚步声慢慢远了,我心里明白,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轻轻把门推开,趁着江林没留意,静悄悄地就从病房溜出去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