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多媒体教室的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林深攥着领口的纽扣,感觉后背已经洇出一片汗渍。
三十七双眼睛正透过镜片、刘海和垂落的碎发打量着他,像一群伺机而动的萤火虫。
"林同学之前在海城大学就读?
"辅导员推了推金丝眼镜,"江会长,下课后带新同学熟悉校园。
"最后一排举起的手臂像是突然生长的白杨。
林深转头时,正撞进一汪琥珀色的湖泊。
男生白色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流畅得像美术馆的大理石雕塑。
"江临渊。
"他在花名册上龙飞凤舞地签名,笔尖戳破纸张,"天台钥匙在我这里,想逃课随时找我。
"林深盯着那块墨渍,突然注意到对方腕骨内侧的褐色小痣。
像是星图上被特别标注的恒星,随着转笔的动作在光影间忽隐忽现。
午后的化学实验室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林深握着滴定管的手很稳,淡紫色液体在量杯里泛起涟漪。
"酚酞遇碱变红是常识。
"他对着目瞪口呆的组员说,"你们往乙酸里加小苏打当然会......"玻璃碎裂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话。
江临渊斜倚在门框上,脚边是炸开的可乐瓶,褐色液体正顺着地砖缝隙蜿蜒成河。
他晃了晃手里只剩半截的瓶身:"最新研制的火山喷发模型,要试试吗?
"林深看着对方白球鞋上的泡沫,突然想起清晨在校门口看到的画面。
江临渊单脚支着自行车,怀里抱着只橘色流浪猫,阳光把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猫咪蓬松的毛发上,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的鞋......""你的脸。
"江临渊突然伸手,指尖擦过他耳垂,"沾到粉笔灰了。
"窗外蝉鸣骤响。
柠檬汽水与星轨---夕阳把体育馆的玻璃窗熔化成金箔时,江临渊正用铅笔尾端戳林深的后颈。
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差点打翻量角器,作业本上顿时划出一道流星般的弧线。
"天文社招新。
"学生会长的声音混着青柠汽水的凉意,"作为弄坏你作业的赔礼——"他变魔术似的从书包侧袋抽出一支玻璃管,晚霞在棱形表面折射出虹彩,"镀膜目镜,能看清土星环的裂缝。
"林深转动试管的手突然被按住,江临渊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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