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锦衾"啪!
"耳光声在寂静的寝殿里炸响,林初雪踉跄着撞上鎏金床柱,额角磕出殷红血线。
苏婉染着丹蔻的手指正掐住她脖颈,将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按在铜镜前。
"你胆敢让侯爷起疑?
"苏婉指尖深陷进昨夜留下的吻痕,镜中倒映着两张同样苍白却截然不同的面容——一个妆容精致如画,另一个嘴角渗着血丝,"今晨他问我为何不戴翡翠耳坠,那对耳坠三日前就被你摔碎了!
"林初雪盯着镜面裂缝里扭曲的影像,喉间发出破碎的笑声:"夫人该庆幸侯爷只问耳坠......若他掀开锦衾查看落红——"话音未落,苏婉已抓起金镶玉梳砸向她的太阳穴。
鲜血顺着白玉梳齿滴落在地砖上,绽开数朵红梅。
"三年前你像条狗似的跪在这里求我饶命,现在倒学会咬人了?
"苏婉绣着金线凤纹的袖口拂过她染血的鬓角,突然拽着头发将她拖向雕花拔步床,"看来是昨夜伺候得不够尽心,竟有余力耍心眼。
"林初雪被重重摔在鸳鸯锦衾上,后腰撞到暗格机关。
随着"咔嗒"轻响,床板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寒光凛凛的刑具——浸盐水的牛筋鞭、带倒刺的青铜夹,还有她最熟悉的银铃铛。
那是苏婉发明的玩意。
每当沈墨留宿正房,她就被锁在暗格中,含着铃铛不能出声。
三年七百多个夜晚,银铃在她舌底烙下消不去的灼痕。
"选吧。
"苏婉抚摸着鞭柄上干涸的血渍,"是让我用这鞭子教你规矩,还是自己爬进去?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猛烈拍打着茜纱窗。
林初雪望着暗格里斑驳的抓痕,突然抓住苏婉的云锦裙裾:"昨夜侯爷醉酒时......提到了北疆军报。
"苏婉瞳孔骤缩。
"他说圣上要派督军彻查军饷亏空。
"林初雪任由发间鲜血滴在对方绣鞋上,"夫人可知,您父亲苏太傅掌管的户部,三个月前刚拨出八十万两雪花银?
"铜漏滴答声中,苏婉的护甲掐进她肩头:"你还听到什么?
""侯爷说......"林初雪凑近她耳畔,模仿着沈墨醉酒时的呢喃,"婉儿若是知晓此事,定会心疼本侯。
"苏婉猛地甩开她,却在转身时踢翻了鎏金香炉。
灰烬中半张未燃尽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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