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深秋,乌蒙村被浓雾笼罩,群山如巨兽般蛰伏在雾中,村庄的吊脚楼若隐若现。
乌蒙村是个偏僻的苗寨,只有百余户人家,村民世代以种植药草和饲养蛊虫为生。
吊脚楼的屋檐下挂满了风干的草药、兽骨和竹编的小笼子,笼子里装着蛊虫,偶尔发出细微的鸣叫,像风铃,又像低语。
这一年,村里来了个外乡人,名叫林泽。
他三十出头,身形瘦削,皮肤苍白得像从未见过阳光,眼睛深邃如潭,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冷意。
他自称是个药商,专程来收购乌蒙村的稀有药材和蛊虫。
村民们对他既好奇又戒备,外人极少踏足这片土地,更何况他选择住进村尾那间无人敢靠近的吊脚楼。
那房子曾属于阿婆央,一个老蛊师。
五年前,她在一次深夜的蛊祭后失踪,留下的吊脚楼从此被村民视为不祥之地。
有人说,夜里能听到楼下传来低沉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泣,有人说看到过阿婆央的影子在窗前晃动。
林泽却毫不在意,搬进去的第一天,他就在屋前挂了一盏红灯笼。
灯笼的光在雾中晕开,像一团血雾,诡异而刺眼。
村里的年轻人阿桑对林泽格外警惕。
阿桑二十岁,皮肤黝黑,身材结实,腰间常挂着一把短刀和一个绣着符文的布袋,里面装着蛊粉。
他是村里少有的年轻蛊师,师从姑姑阿娅,一个沉默寡言但蛊术高深的女人。
阿桑总觉得林泽身上有股怪味,像草药,又像腐烂的肉。
“姑姑,那个外乡人不对劲。”
一天深夜,阿桑在阿娅的吊脚楼里低声说。
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墙上挂满了陶制的蛊罐,罐口用红布封着,隐约能听到里面虫子蠕动的声音。
桌上摆着一只刚死的黑蛇,蛇身被剖开,血滴在竹盘里,散发着腥气。
阿娅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用鸟骨雕成的骨针,慢悠悠地刺着蛇皮。
她头也不抬地说:“外人来苗疆,总有目的。
盯着他,别让他坏了村里的规矩。”
阿桑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蛊粉袋,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几天后,村里开始出怪事。
先是几只鸡莫名死去,尸体干瘪得像被吸干了血,羽毛上沾着黑色的黏液。
接着,有人说夜里听到吊脚楼下有脚步声,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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