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啦,谢家那个植物人,我来嫁!”
阮雾梨靠在阮家老宅的门框上,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阮父手里的雪茄差点掉到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他“噌”地一下从真皮座椅上弹起来,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花:“雾梨,你想通啦?
太好了!
谢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嫁到南城去。
你喜欢啥样的婚纱,爸爸这就给你订……”“就这?”
阮雾梨“嗤”了一声,“我替你那宝贝私生女嫁过去,你就没点表示?”
客厅里的温度“唰”地一下降了下来,阮父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咋说话呢?
什么私生女,那是你妹妹。”
“一个妈生的才叫妹妹。”
她轻笑一声,眼底像结了冰似的,“她是你出轨的证据,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阮父的额角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发火,却又生生地忍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烟灰“簌簌”地落下来:“你想要啥?”
“一百亿。”
她朱唇轻启,“还有,等我嫁人后,把闻砚辞调去保护你那宝贝私生女。”
阮父的表情僵住了。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女儿:“你疯了?
一百亿,那可是要掏空我所有的流动资金!
还有闻砚辞,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保镖吗?
以前你还天天闹着要嫁给他,这次你嫁人居然不带上他?!”
“你就说行不行吧?”
阮雾梨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转身就要走。
“行!”
阮父一拍桌子,“你去南城嫁人那天,这两件事我立马给你办妥。”
他也没心思细想,只想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把这事定下来。
当年谢家独子风光无限,他抢先为两家定了亲,本打算日后把阮见微嫁过去,也算给这个小女儿寻个好归宿。
谁知道一场意外,谢家独子成了植物人。
他舍不得阮见微受苦,这才想起阮雾梨也是他女儿……她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是在抽谁的耳光。
就在她握住门把时,身后再次传来阮父的声音:“你要钱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最喜欢闻砚辞吗?怎么舍得把他给微微?”她没回头,眼眶却突然发烫。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用力推开门,把阮父和那个问题一起关在了身后。
回到别墅内,己经是深夜。
阮雾梨踩着高跟鞋上楼。
经过闻砚辞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音。
门没关严,她抬眸望去,恰好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一幕——闻砚辞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低沉性感的嗓音溢出:“微微····宝宝……好乖……”那是阮见微的照片。
去年生日宴上拍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清纯无辜。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只喜欢阮见微啊。
这个答案在她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闻砚辞,是在挑选保镖那天。
一众人高马大的保镖里,她一眼就盯上了他。
理由很简单,他帅得太离谱了。
188的身高,宽肩窄腰,五官凌厉,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阮雾梨是圈内出了名的小妖精,本想撩他玩玩,可三年下来——她故意喝醉往他怀里倒,他却单手拎着她后颈,像拎猫一样把她放回沙发上;她穿着吊带睡裙半夜敲他房门,他首接用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恭恭敬敬地 。
甚至她故意在泳池里装溺水,他跳下来救她,却连她腰都没碰一下;无论她怎么撩,他都不近女色,总是克谨守礼地叫她大小姐,她却偏偏动了心。
她也不知道这颗心是怎么动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母亲死后,她过得实在太孤单了。
七岁那年,阮父出轨,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女。
私生女叫阮见微,只比她只小三个月,原来,结婚十年,他竟有九年都在外出轨。
那天,她自以为幸福安宁的家庭变得七零八落。
那时候,阮母的肚子里正怀着阮父的第二个宝宝呢,都九个月啦,没几天就要生咯。
阮母可喜欢阮父了,扯着嗓子质问阮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当晚就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后,还没进手术室呢,就一尸两命了。
从那以后,阮雾梨可恨透阮父了,也恨透了阮见微啊!
她首接就从阮宅搬走啦,然后一个人上学、吃饭、长大。
结果呢,因为长得实在太漂亮,圈子里那些纨绔公子哥老是骚扰她,她这才动了找保镖的心思。
闻砚辞,就是她找的第一个保镖。
打那以后,她可就不是一个人喽,干啥都有闻砚辞陪着。
她对他呢,从欣赏到撩拨,最后动了心。
可这都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啊,他连睫毛都没为她颤动过一下!
她还以为他就是天生冷情呢,结果那天,她不小心撞见他拿着阮见微的照片自渎,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完事之后,接起来一通电话:“闻少,您这保镖游戏要玩到啥时候啊?
您可是北城太子爷,啥样的女人没有啊?
对阮见微一见钟情,首接强取豪夺不就完了,您还这么纯情,跑到她姐姐那当保镖,不就为了能时刻见到她吗?”
闻砚辞一脸冷淡:“我查过,微微是私生女,从小过得苦,没啥安全感,我要是首接追求,会吓到她的,我就想慢慢来。”
“得,闻家咋出了您这么个痴情种啊,我还以为那个阮大小姐天天撩您,您会心动呢。
我跟您说,那可是圈里出了名的小妖精,喜欢她的人能从这排到法国……”闻砚辞好像笑了一下,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首接掉进了冰窖。
“是吗?
我不感兴趣,她连微微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进阮雾梨的心里!
那一刻,她连闻砚辞也不喜欢了。
里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为啥,今天的闻砚辞就是迟迟没释放出来。
看到这,她冷冷地勾了勾唇,“砰”的一声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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