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妹妹在看什么?”
“朔哥哥又笑我。”
“明日宫宴,我带你去看新训的汗血宝马。”
少女的倾慕是一首青涩的诗,那些美好纯真的爱恋终究吹散在风里。
“你何时发现的?”
“原来有些恨,和爱一样,都是戒不掉的毒。”
01、棠梨落雪咸安七年暮春,临安城的棠梨花开得铺天盖地,粉白花瓣随风卷过宁国公府朱漆回廊。
慕容雪倚着雕花栏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玉护甲,望着远处宫墙间漏出的一线天光。
绣着金线缠枝莲的月白襦裙垂落在青石板上,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惊起廊下栖息的白鸽。
“雪儿妹妹在看什么?”
温润男声惊破寂静。
慕容雪转身时,二皇子宇文朔正立在西府海棠的花影里,玄色锦袍绣着暗纹云纹,腰间羊脂玉坠随着步伐轻晃。
他修长手指捏着一只糖狐狸,琥珀色的糖衣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晕,连空气里都浮动着甜香。
少女的脸瞬间烧起来,耳垂红得像浸了胭脂,“朔哥哥又取笑我。”
自六岁那年春日宴起,每年棠梨花开时,宇文朔总会带着糖狐狸出现在宁国公府。
那时她觉得,这宫里最俊朗的少年郎,连笑起来都带着融融暖意,连带着掌心递来的糖人,都比寻常甜上三分。
“明日宫宴,我带你去看新训的汗血宝马。”
宇文朔将糖狐狸塞进她掌心,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惊得她险些将糖人掉落。
看着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慕容雪用手帕捂住发烫的脸颊,却没注意到宇文朔转过回廊时,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意。
宁国公府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更鼓声,一道黑影从宁国公慕容怀瑾的书房闪出。
而此刻,慕容雪的父亲慕容怀瑾,正陪着皇帝在御书房议事。
作为皇帝幼时的伴读,在皇帝夺嫡时力排众议带禁军围住皇城,力保皇帝登基,如今又手握十万玄甲军,慕容怀瑾的威望早已令满朝侧目。
府中幕僚曾多次劝说慕容怀瑾主动上交兵权,以免君臣生出些功高震主的嫌隙,慕容怀瑾也确实依言上书,却被皇帝严词拒绝,几次之后慕容怀瑾深感君恩,再不提致仕的话。
却不知此时御书房里,烛火摇曳间,宇文朔正将伪造的密信推到皇帝案前,信上赫然盖着慕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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