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玉卿,是江南沈家的一名庶女。
此刻,我正跪在沈家祠堂的冷石地板上,手腕被拧得生疼。
眼前是父亲沈国公铁青的脸。
他的手里拿着一幅染血的绣帕,怒声喝道:“逆女!
你可知这是何物?”
1.我木然地望着那方绣帕。
月色朦胧,仿佛为绣帕上的血迹蒙上一层淡淡的银纱。
绣帕上的图案尚且清晰可见——一枝傲雪的寒梅,正是我前日绣给嫡姐沈宁晖的。
“你竟敢在绣品中藏毒!”
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若非你大姐福大命大,你可就要差点谋害你大姐的性命啊!”
我想解释,却被身后的嬷嬷狠狠摁住了肩膀。
疼痛让我清醒,也让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局。
大姐终于对我出手了。
2.回想起白日里大姐手中的那杯茶,我就知道有事要发生。
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
那杯茶里定然做了手脚,让她后来对这绣帕过敏,以此来栽赃于我。
“父亲,女儿冤枉。”
我强忍着手腕的疼痛,抬头看向父亲,“这绣帕确是女儿所绣,但绝无毒物。
大姐她——”“住口!”
父亲厉声打断,“你母亲在世时就擅长这些伎俩,如今你果然也学得有模有样。
来人,将她关入柴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我被拖起来的瞬间,突然看到祠堂门外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大姐身边的大丫鬟春柳,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3.柴房里漆黑一片,只有墙角的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我靠在墙边,借着灯光打量着手腕上的淤青。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小姐。”
是春柳的声音。
我没有应声。
这个跟了大姐多年的心腹,此刻来找我作甚?
“小姐,奴婢有话要说。”
春柳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是关于您母亲的事。”
我蓦然抬头。
4.母亲去世已有十年,外人只知道她是染病而亡,可我却从未信过。
每次问起,父亲和大姐总是闪烁其词。
“你进来说话。”
我强压下心中的波澜。
春柳推开门,借着月光,我看到她手中捏着一封陈旧的信笺。
“这是夫人生前留下的信,大小姐一直珍藏着。
今日奴婢整理房间时不慎发现,这才知道......”她欲言又止。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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