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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权倾颜

土豆林庚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小说叫做《孤权倾颜是作者土豆林庚的小主角为林慕白苏明本书精彩片段:【血染朱孤臣逆鳞门书生林慕白金榜题名那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崇文在诏狱磨亮了剔骨刀堂暗流他借医女苏明婉的银针挑破百官脉用锦衣卫指挥使的血衣织就权谋大网内阁奏章夹着情笺焚于烛六部主事官袍下早已藏满染毒狼毫——伪君子要诛他九真国士偏以孤身入局! 且看无根白身如何踏着九品十八在阉党唇舌间撕出条白骨铺就的青云路是那宫门初雪说好要白头的终究留在了诏狱外的血泊里......

主角:林慕白,苏明婉   更新:2025-04-24 10:2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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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蹲在灶台前吹熄最后一根火折子的时候,窗外的雪粒子正噼里啪啦砸在茅草檐上。

他攥着三枚铜钱在掌心摩挲,那是母亲连夜缝补换来的——前日邻村张员外嫁女,母亲熬红眼睛绣了整幅鸳鸯锦帐。

"这钱留着买药。

"母亲从里屋拄着竹杖挪出来,枯瘦的手指掐得他腕子发疼。

"儿要报名。

"他盯着青石板上父亲生前刻的"清"字,指甲深深陷进掌纹里。

那年父亲在县衙粮仓当差,被人污蔑倒卖赈灾粮,最后吊死在衙门梁上时,手里还攥着半块刻到一半的砚台。

母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里渗出暗红的血丝。

林慕白慌忙去扶,却被枯枝般的手推了个踉跄。

老妇人用破布裹着咳血的帕子,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砖:"去吧,你爹的冤魂在阎王殿门口等了十年了。

"三十里官道走得他草鞋浸透血水,到县衙时正撞见几个锦袍公子往朱红大门里抬箱子。

檀木箱角撞在石阶上裂开条缝,金锭子滚出来在雪地里烫出个坑。

林慕白低头看看自己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衫,把冻裂的脚趾往草鞋里缩了缩。

"下一位!

"他迈进挂着"为国抡才"匾额的厅堂时,浓重的沉香味呛得喉头发痒。

主考官王文远正捏着柄玉如意逗弄笼中画眉,猩红官服下摆沾着几点墨渍——是上好的松烟墨,林慕白在当铺隔着琉璃匣见过。

"寒门学子林慕白,求报今科乡试。

"他展开连夜誊写的籍贯文书,宣纸边角还沾着灶灰。

王文远从鼻子里哼出声笑,玉如意尖挑起文书抖了抖:"保书呢?

同乡举荐呢?

"画眉鸟突然扑棱翅膀,惊得他官帽都歪了,"还是说...你有这个?

"拇指与食指搓出个银钱的手势。

"学生听闻太祖皇帝《求贤令》有云,科举取士当以...""啪!

"玉如意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墨汁西溅。

王文远起身时官服腰间蹀躞带撞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林慕白膝头:"穷酸货也配提太祖?

来人!

""大人且慢。

"门外突然传来带笑的声音,靛蓝缎面靴踏着茶渍走进来。

林慕白抬头看见张圆润白净的脸,来人亲热地搭住他肩膀:"这不是慕白兄么?

王主考,家父上月送来的黄山云雾可还入得口?

"王文远堆肉的脸突然抽搐两下,甩袖坐回太师椅:"既是赵公子友人..."他蘸饱墨汁的笔尖悬在名录上,像条吐信的毒蛇。

赵大年揽着林慕白往外走时,他闻见对方袖口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这味道他在县衙后巷见过,那些夜里往李公公别院抬箱子的黑衣人身上,也沾着这种昂贵的异国香料。

"寒舍就在城东,慕白兄若不嫌弃..."赵大年解下狐裘要往他肩上披,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怀里的书匣。

林慕白后退半步踩进雪坑,怀中文书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盐铁论注疏》的边角,赫然印着半枚湿漉漉的指痕。

当夜赵家厢房的炭盆烧得噼啪作响,林慕白盯着窗纸外晃动的黑影,指腹慢慢抚过书页间新沾的墨渍。

这些洇开的字迹像极了父亲临终前攥着的血书——那半截残破的账本上,也是这般晕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污痕。

五更梆子响时,他摸出贴身藏着的半块残砚。

父亲没刻完的貔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兽爪下压着半枚模糊的官印,像是户部的,又像是工部的。

贡院钟声穿透浓雾时,林慕白站在写着"地字叁号"的考棚前。

前方巡考官正在拆封题卷,漆金卷轴展开的刹那,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那题目竟与赵大年昨夜"不小心"打翻在他书稿上的墨团位置分毫不差。

贡院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慕白的笔尖己经舔饱了墨。

他盯着卷头《论盐铁专营疏》的考题,喉结轻轻滚动——昨夜赵大年打翻砚台时,浸透的正是《盐铁论注疏》的"榷茶"篇。

"这墨渍倒是省了草稿纸。

"他屈指弹了弹卷边焦黄的痕迹,袖口滑出半截残砚。

父亲刻到一半的貔貅抵在腕间,冰得人神志清明。

笔锋落在"民产官销"西字时,突然想起去年在当铺见到的场景:李公公的干儿子用三车私盐,换走了城南百亩桑田的地契。

日头爬到飞檐脊兽时,巡考的皂隶在叁号棚外停了三次。

林慕白把誊好的策论晾在风口,看着墨迹里浮起的细密冰晶——这是掺了松烟灰的徽墨才会有的纹路,赵大年昨夜送来的那匣"陈墨",此刻正在他考篮底层结着霜。

"收卷!

"王文远甩着紫毫笔撞开考棚竹帘,官靴故意碾过地上的残雪。

当他瞥见林慕白卷头工整的台阁体时,眼皮突地一跳:"这墨色倒是新鲜?

"指尖猛地戳向"盐引私兑"那行字,殷红的玛瑙戒面几乎蹭破宣纸。

"回大人,学生用的是家传残砚。

"林慕白恭敬捧出半块青石,貔貅爪下的官印正好卡在戒面凹槽里,"家父曾说,砚台有灵,专咬赃墨。

"后堂验封的火漆还没冷却,前院己经炸了锅。

几个锦袍考生揪着巡考嘶吼:"定是漏题了!

寒门贱种怎知淮盐改制的内情!

"林慕白低头整理磨出毛边的袖口,听着那些"茶引""漕粮"的骂声,忽然想起母亲咳在帕子上的血——和盐一个颜色。

"肃静!

"王文远踹翻脚凳,攥着朱笔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林慕白案头那叠糊名卷,忽然露出毒蛇吐信般的笑:"来人,查他的考具!

"皂隶翻检竹篮的哗啦声里,林慕白摸到袖袋里硬邦邦的油纸包。

今晨出门前,他特意把赵大年送的墨锭掰了半块,裹进张员外粮铺的账册残页——那上面可记着赵家去年收购霉变军粮的数目。

"大人!

"验墨官突然惊呼,托着银盘的手抖如筛糠。

盘中央的墨锭正在晨光下泛起诡异的幽蓝,像极了李公公别院里那些西域毒花的颜色。

王文远肥厚的下巴骤然绷紧,他认得这是东厂审讯用的哑喉散。

眼神扫过人群里佯装惊讶的赵大年,突然改了主意似的拍案:"寒门学子哪用得起这等好墨?

怕是..."话尾故意拖长,等着看对方膝盖发软。

"大人明鉴。

"林慕白不慌不忙展开张泛黄的当票,"学生三日前典当祖传玉佩,换的正是城西墨韵斋的松烟墨。

"他指尖点在当票角落的暗纹上,那朵六瓣梅印戳,分明是锦衣卫暗桩才用的标记。

暮色染红贡院匾额时,林慕白看着自己的卷子被塞进鎏金匣。

王文远亲自落了锁,铜钥在掌心磕出清脆的响,像是毒蛇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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