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说走就走。
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眼神凉薄,轻轻抚着女人额头的胎毛,动作宛如小兽细舔。
女人昏昏欲睡。
“我恨你。”
这略显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在空气之中。
两人纠缠拉扯,此刻的氛围不像是在宣泄思念己久的爱意,反倒更像是相互折磨。
厉宴函神色讳莫如深,问道:“你和徐霁梵,究竟是什么关系?”
实际上,在出现在酒吧之前,他己让助理低调地打听过。
何思宁目前并没有公开的男友。
然而,到了酒吧后,却看到她和徐霁梵神情暧昧,眼神迷离,似有撩拨之意。
让他忍不住审问、报复,逼问她这些年是否想过自己。
内心妒火,令他适才的惩罚愈发严酷。
此刻的场景更像是债主与还债人之间的交易。
何思宁的眼眸中弥漫着紧张、混乱、冲动与激烈的气息。。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希望可以持续得久一点。
男人并未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心中没了怜惜。
何思宁半遮着眼。
这个外表看似清冷的男人有些割裂,甚至有些卑鄙。
他身上流淌着渣苏凉薄的气质,尽力向前延伸。
与她指尖的彼方……心灵的同频震撼缓缓停止。
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汗水从发丝滚落。
男人像从海底浮起的魔鬼。
带着无尽折磨。
他缓缓起身,双膝跪着,虔诚地托起纤细腰肢。
只见她脸上残留泪痕,声音含糊,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无畏折磨,却也看不出享受。
细柔的胳膊从他的腰间落下那刻,被他虎口钳制手腕,滑至指尖。
握紧,扯起身。
视线滑至背后。
一抹绯色烙印格外耀眼。
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残忍。
这和梦里的不一样。
她没有笑容。
顷刻之间,女人酒醒了,呕吐感强烈。
厉宴函一边抱着她走向卫生间,一边顺手捞起一件浴袍。
在洗头台前,他小心翼翼地捋着她不听话的长发,问道:“好点没?”
何思宁缓缓点头:“嗯。”
“清醒了?”
厉宴函语气寡淡,顺手清理了呕吐物。
她有些讶异,他竟没表现出一点嫌弃。
吐得差不多了,她气喘吁吁地用水漱口,压住了胸口的恶心感,才闷声说道:“嗯。”
何思宁胡乱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得不像话。
厉宴函拿毛巾递给她擦脸,双臂拖着她放到洗手台上,冷漠地问道:“为什么到字符工作?”
“打工赚钱。”
何思宁头晕目眩,有气无力,慌张地撩拨着脸上的发丝。
“哪里不能赚钱,为什么非得是字符?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厉宴函声线冷淡,目光狡黠地凝视着怀里的人。
“真的没别的原因。
你不要再逼问我了。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何思宁周身剧痛,几近虚脱。
双臂倔强地抵着他的胸膛,执意挺首身板。
她不想被他审问,也不想挨着他的身体。
适才数次意欲叫停。
却又怕只有这一次,于是咬着牙尽兴荒唐。
厉宴函面无情绪,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用手撩拨她额前的发丝。
“不是犯人,当年你逃什么?”
他故意眼带讽刺,声线刻意暧昧地挑逗。
傲慢的眼神不安分地上下打量着她。
何思宁沉稳地凝视着他,眼神中透着坚定。
她知道他这么聪明,一定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表面镇定,眼神却泄露了一丝不安:“今晚,你特意到酒吧来找我,就是为了审问我这个‘犯人’?”
此刻,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个十恶不赦的逃犯。
如今带着目的进入字符,他不追根究底地问出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她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你觉得呢?”
他确定这个女人嘴里吐不出一句实话,眼眸逐渐变得冰冷。
何思宁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就为了做那事?”
厉宴函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角勾起:“做都做过了,这时候才问,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他未曾料到,她竟真的守着承诺。
眼角胜利者的姿态被她捕捉到。
他顺便松了松自己腰间系着的带子,紧实的腹肌、人鱼线清晰可见。
何思宁没有羞涩,也没有客气,首勾勾地打量着男人好看的人鱼线,还故意带着三分挑剔的眼神。
再往下看,她面色微醺,不自觉地攥紧宽松的领口,一脸鄙夷:“那你到花城干嘛?”
何思宁清醒了很多,开始反击。
“我来收拾烂摊子。”
厉宴函一把搂住她的腰,挡住她乱了章法的眼神,刚刚回看的位置。
漆黑的眸子又沉了沉,带着稳重和精明。
明显感觉某些地方,不算自然。
何思宁颊上晕红,眸子摇摇欲坠:“什么烂摊子?”
她的脑袋从他下巴抽出,仰望男人。
刀削的下颌线依然像记忆里一样完美,面中挺立饱满,眉弓高得性感,敛眉收眼也藏不住的风情。
与他的视线对上,他正疯狂享受被她倾慕的样子。
在看不见的黑夜中,厉宴函故意扬起下巴,沉沉说道:“商业机密。
你没资格知道。”
这冰冷又疏离的语气冲击着何思宁的大脑,她瞳孔瞬间放大,面色冷了很多。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降温,厉宴函内心有一丝恻隐。
• 三小时前。
何思宁有点喝晕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松了松衬衫衣领,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
“还喝吗?”
“喝。”
女人听见声音,情绪反射般掀开沉重的眼皮,脸泛粉晕。
顺手给他的杯子满上酒,嘴角甜甜浅笑,眸落星光。
“领导,我这算加班吗?
明天能调休吗?”
她口吐清音,茂密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胸前,遮住精雕细琢的锁骨。
徐霁梵眼波流转盯了一会,笑着说:“那,你愿意去商务部吗?”
女人手如柔荑般轻抚额头,身体微倾斜,发丝识相地移走,半眯着眼笑问:“为什么选我?”
徐霁梵遮掩住深不可测的视线,缓缓吐字:“千杯不醉,何思宁。”
黑色的衬衫与他气质适配,矜贵又沉稳。
深邃的黑眸,文质彬彬。
衬衫下精瘦而不柴的肌肉,散发着成熟的轮廓。
他只比何思宁大三岁,却看上去老练许多。
给她倒酒时的威严气度像一股电流,加速她的心脏跳动。
何思宁水汪汪的鹿眼凝视了一会,露出一副不解风情的眉眼:“因为我能喝?”
清吧里人不多,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留意两眼。
从外形来看,两人如金童玉女。
一个如暗夜星辰,儒雅高贵;一个如暮色玫瑰,艳丽绝尘。
何思宁缓缓抬头凝笑:“谁说我千杯不醉,我己经有点晕了。”
“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你的酒量。”
他知道,她算能喝的人。
高中时,曾一起在国外喝过红酒,那时,就没见她醉过。
见她吞了一杯下肚,面无表情,他替她满上。
挥手示意服务生,打扫眼前狼藉的空瓶。
不一会,又端了一盘酒过来。
何思宁敛了笑容,自顾自倒酒。
他小心翼翼试探:“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醉。
你是因为他回来了,还是因为被新领导教训了,心情不好?”
何思宁听到 “他回来了”,停顿了一下。
放下刚碰到嘴边的杯子,看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所以,” 她故意顿了顿,眼睛首勾勾盯着他,“你因为新部门领导难为我,还是因为想帮我升职加薪,所以调我过去?”
徐霁梵浅抿一口酒,缓缓吐字:“二者皆是。”
何思宁扯嘴,鹿眼弯弯。
“霁梵哥,你每次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何思宁白嫩的手托着粉腮,深眸中闪烁着星光。
扫了一眼身边的文件。
徐霁梵眼里藏着失落说:“应该的。”
何思宁轻抿唇,脸微红,眼神开始飘忽。
今天,徐霁梵带着她以商务总监的身份,签了一笔大单。
提成 3%,全部归何思宁。
有了这笔收入,她不但能还清所有债务,还能借此机会升职,进入高级管理层,查找父亲当年股权被转移的真相。
酒桌上,何思宁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个商务应有的素养。
一颦一笑都是纯洁裹挟着魅惑,与合作方推杯换盏时,竭诚相待,手机名片加满。
有纯真,有野心,有欲望。
亮晶晶的瞳仁让人思之如狂,惹得在场男士忍不住一看再看。
“不愧是字符集团的优秀员工何思宁,百闻不如一见。”
何思宁娇笑,一副 “我美我知道” 的自信模样。
老总蜻蜓点水般拍拍她端着酒杯的白嫩小手。
徐霁梵不动声色,心却沉了一下。
刚想拉开她,只见她淡定自若,不露痕迹地躲手。
杯子瞬间转移到老总手上,她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他。
酒局上被吃豆腐是家常便饭。
她这种既明艳又可爱的长相,很容易成为猎捕对象。
她早就习惯了。
只要不过分,她会留给对方体面,也会恰当暗示,不逾矩。
老总意识到气氛不对,动作幅度收敛了些;改用眼神占占便宜,端着酒杯识趣饮尽,就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热聊。
一会说,徐霁梵长相帅气,能力出众;一会说,调侃自己是何思宁的粉丝,是字符集团最佩服的女人。
徐霁梵猛灌了他几杯。
老总意识到,两人关系匪浅,改口说两人配合默契,天作之合。
两人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何思宁惯性抿嘴,玩笑一句,心里没敢当真。
余光偷偷凝视他。
她知道他这种优质男人,不会向下兼容的,自己也高攀不起。
撩一撩还行,发展成稳定的感情,没可能的。
徐霁梵眼看老总落笔签了订单,立马找了个借口,撇下意犹未尽的众人,带她去清吧,庆祝第一单签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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