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站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被化妆师精心雕琢过的脸。
深灰色的眼影勾勒出凌厉的眼线，唇色是恰到好处的玫瑰豆沙，衬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愈发夺目。
"程老师，您看这个造型可以吗？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镜子里的自己。
今晚是年度音乐盛典，他是最受欢迎男歌手的热门人选。
为了这一刻，他准备了整整三个月的新专辑，每一个音符都倾注了全部心血。
"程砚，该去候场了。
"经纪人林姐推开门，神色有些古怪。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黑色丝绒西装的领口。
这件高定是特意从巴黎空运来的，剪裁完美贴合他的身形，衬得肩线笔直，腰身劲瘦。
走廊里人来人往，工作人员推着设备匆匆而过。
他刚转过拐角，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让开。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程砚的脚步一顿，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顾明川。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整整三年。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顾明川的目光。
那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眉骨很高，眼窝深陷，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此刻，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
"好久不见。
"顾明川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说你这次专辑销量不错？
"程砚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顾明川在暗示什么——三年前，他刚出道时的那张专辑，被顾明川在采访中评价为"毫无灵魂的流水线产品"。
"托您的福。
"他扯了扯嘴角，"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顾影帝一样，靠脸吃饭。
"空气瞬间凝固。
顾明川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向前一步，程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混合着某种冷冽的气息，莫名让人心悸。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程砚仰起头，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
他能清晰地看到顾明川眼底跳动的怒火，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太近了，近得他能数清顾明川有几根睫毛。
"我说——""两位老师！
"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该候场了！
"顾明川后退一步，整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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