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宓婉,长公主,封号安平,是皇帝嫡长女,先皇后唯一嫡女,外祖父是魏国战神祁将军。
可惜祁家军十年前在北境全军覆没,随着祁家军的覆没,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长安破,皇帝和群臣在东躲西藏当中终于得谢临川带兵相救,重新定都雍。
谢临川为自己大儿子求娶长公主,帝大喜,赐婚。
谢家大公子大婚比皇子娶妻还要奢华,即使过去三个月依旧被津津乐道。
当然更多的是看热闹。
谢侯爷挽救天下颓势,屡战屡胜,平叛军,收失地,屯田令,广积粮,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天下人只谢侯爷而不知皇帝,百姓们都希望谢侯爷是皇帝,谢侯爷到底会不会登基称帝?
大家都在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安平公主的下场想必很惨。
大家都在等着安平公主的下场。
炎炎夏日,午后时分,那高悬于天空中的太阳犹如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散发着炽热而毒辣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烤焦一般,远远望去,那干裂的土地仿佛随时都会冒出滚滚浓烟来。
然而,就在这酷热难耐的时刻,位于雍都城郊外的一处幽静庄子内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这里凉风徐徐,清爽宜人,与外面那如同火炉般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所以会如此清凉,全都是因为这座庄子之中有着一个面积达二十亩之广的湖泊。
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湖中那一望无际的荷花更是美不胜收。
在这炎热的夏日里,这片湖光荷色无疑成为了人们心目中最为理想的避暑胜地。
此时此刻,魏宓婉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一艘精致的游船上。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身上那轻薄的衣衫,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那张绝美的脸庞没有涂抹丝毫脂粉,但却依然如出水芙蓉那般清新脱俗、天生丽质,无需任何雕琢修饰便己美得令人窒息。
这庄子是她大婚时皇帝赐的,婚后魏宓婉不想在谢府里看见那些人的嘴角就搬来这里了。
这荷花池即使再好看,天天看也看腻了。
许是坐久了有些累,魏宓婉起身站到船弦边,忽而身上的玉佩咚一声掉进了水里。
“公主,同心玦掉水里了。”
魏宓婉身后的采菊大惊失色。
这可是长公主大婚时谢家送来的定亲信物。
魏宓婉眨了眨眼睛。
连老天爷都知道她跟谢熠辰的婚姻脆弱,不堪一击么。
“不必找回。”
此乃天意。
魏宓婉看着采菊招呼着一群侍女和嬷嬷要跳下水里寻找同心玦赶紧制止了。
“回吧。”
魏宓婉朝着岸边看去。
侍女和嬷嬷们茫然地看向采菊,采菊看着长公主无波无澜的面色心中一突,说不出的难受。
采菊挥了挥手,船朝着岸边划去。
好多侍女和嬷嬷都朝着刚才同心玥掉下去的地方看去,脸色满是心痛。
那么值钱的一块玉佩丢了多可惜呀,公主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魏宓婉刚下船等在一旁的侍卫罗杨过来行礼:“公主,大公子来了请公主过去。”
魏宓婉面无表情:“大公子谁啊,本宫不识,不见。”
魏宓婉是真不记得自己夫君长什么模样了。
成亲三个月,只有新婚当晚见过,烛火昏暗,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第二日谢熠辰就有军务离开了,魏宓婉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个夫君了。
他一来就想让自己去见他,凭什么呀?
自己是君他才是臣!
别以为她不知道谢家什么心思,那位谢侯爷也就是她公爹心里有什么盘算!
什么了不得的军务必须得自己大婚的儿子立刻去办,无非是不给她这位安平公主面子,不给她面子就是不给皇家面子,不给皇帝面子。
这魏氏江山还在一日,她安平公主就还是公主!
魏宓婉扭头就走了。
罗杨有些为难地跟上:“公主……”“别跟上来!”
魏宓婉命令道。
这庄子也待不下去了,魏宓婉首接登车而去。
魏宓婉的车马还没走出五里就被一队骑兵拦住,马车突然停下,魏宓婉差点磕到头,她愤怒地撩开车帘子:“让开!”
“公主,请回,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为首的罗杨下马行礼。
双方谁也不让着谁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嘚嘚嘚……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
谢熠辰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如疾风般从后方疾驰而来。
众侍卫们见状,纷纷侧身让开道路,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谢熠辰熟练地驾驭着战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马车跟前。
他轻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谢熠辰利落地翻身下马,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
魏宓婉微微眯起那双美丽的眼眸,朝着车外望去。
只见来人身形魁梧挺拔,皮肤呈现出健康的黝黑色,宛如古铜一般闪耀着光泽。
他的眉毛浓密且修长,如同两把利剑斜插入鬓角;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恰似星辰坠落其中,炯炯有神,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武夫!”
魏宓婉想起新婚之夜的磋磨就恨得牙痒痒。
“回去!”
谢熠辰首接上了魏宓婉的马车,他手长脚长,一坐到魏宓婉身边显得整个马车都有些狭窄。
采菊吓得脸色都白了。
“回去吧。”
魏宓婉转头到另一边不想跟这杀神坐一起。
采菊忙下了马车。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转头回避暑山庄。
“三月不见,公主脾气见长。”
“本公主脾气向来如此!
难不成你还想吃了本宫!”
魏宓婉怼完有点怂,这武夫不会真的对她动手吧?
这人的力气大如牛,恐怕一根手指都能把自己给压死。
她小心地偷看着谢熠辰的脸色,只见谢熠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魏宓婉心中有些恼,乱臣贼子,难不成还真想要杀她不成,她死也要带他一起!
魏宓婉张嘴咬了他的喉结。
喉咙传来痛感,但另外一种感觉更加刺激谢熠辰,他抬手捏住魏宓婉的下巴,嫣红的嘴唇让他发疯,他想也不想地压住那张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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