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 年,在偏远的山坳里,有个叫桃源村的地方,被连绵的青山环抱,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这一年,初秋出生了,她的家,是村子里最破旧的土坯房,贫穷如影随形,如同她未来人生无法摆脱的底色。
初秋上头有两个姐姐,母亲生她们时落下病根,身体孱弱。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家人的生活愈发艰难。
家中常常揭不开锅,野菜汤是一家人的主食,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每一顿饭里。
年幼的初秋,西五岁就跟着姐姐们漫山遍野找野菜。
1955年初春,山上的风总是很大,吹得人瑟瑟发抖。
初秋瘦小的身影在草丛中穿梭,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寻找能吃的野菜。
她的小手被草叶划伤,一道道血痕,却不哭不闹,只是把野菜小心翼翼放进篮子。
1957年到了上学的年纪,初秋满心期待,可家里实在没多少钱。
母亲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偷偷给了她6元学费;父亲则蹲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初秋知道,上学的事,不能让父亲知道。
否则她和母亲得挨批!
1959年,同村的初夏出生了。
初夏上面有一哥哥。
1966 年,文化运动开始,16 岁的初秋,学校的老师被揪,被批斗。
学校停课。
初学辍学回家,只上了个初中!
7岁的《初夏》上了个小学三年级。
初秋眉眼清秀,身形纤细。
她听说城里有招工的机会,能挣钱补贴家用,便不顾父母担忧,毅然踏上进城的路。
初到城里,初秋被眼前的繁华震撼,但很快,现实的残酷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学历低,只能在工地做瓦工,砌墙、刮大白,脏活累活全干。
工地的生活艰苦,住的是简陋工棚,吃的是糙米饭和咸菜。
但初秋从不抱怨,她努力干活,希望能改变命运。
然而,命运并未就此放过她。
一次施工事故,初秋的左臂受伤,虽无大碍,却落下病根,重活再也干不了。
她被辞退,流落街头。
身无分文的初秋,睡过桥洞,沿街乞讨过。
但她没有放弃,在街头流浪时,她看到一家裁缝店招学徒,尽管没有经验,她还是鼓起勇气去应聘。
老板看她可怜,收留了她。
初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白天跟着师傅学手艺,晚上别人休息了,她还在昏暗灯光下练习针法。
她的手指常常被针扎得鲜血淋漓,可她咬着牙坚持。
几年后,初秋掌握了裁缝手艺,自己开了个小店。
她凭借精湛手艺和良好口碑,小店生意越来越好。
后来,她遇到了善良的男人,两人相爱结婚,过上了安稳日子。
回首往昔,初秋觉得自己就像荒野中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从偏远山村里食不果腹、梦想破灭的童年,到城市中西处碰壁、历经磨难的青春,每一步都浸满了艰辛。
在工地时,繁重的体力劳动与恶劣的生活环境,如狂风骤雨般向她袭来;受伤后的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更似寒霜暴雪,试图将她的希望彻底冰封。
但她从未低头,始终像野草般紧紧抓住生存的希望。
学习裁缝手艺的日子,每一次被针扎,都如同命运的又一次刺痛,可她把这当作成长必经的磨砺,每一滴血都是勋章。
怀揣坚定信念,凭借骨子里的倔强,在无数个挑灯苦练的日夜,一次次战胜技艺难题与内心怯懦。
终于,小店的生意日益兴隆,那是她用汗水与坚持浇灌出的花朵。
而爱人的出现,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层层阴霾,洒在她的生命里。
此时的她,不再是那株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野草,而是在阳光与温暖中扎根生长,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坚韧与美丽。
这份温暖,是对她一路艰辛的最好馈赠,也是她顽强生命力的最美见证。
幸福的到来1969年,炽热的夏暑渐渐褪去,空气中悄然弥漫起丹桂馥郁醇厚的芬芳。
轻柔的清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宛如灵动的精灵,不留痕迹地穿梭于大街小巷,悄然降临在这片宁静古老的村庄。
在村子的一隅,一座温馨的窑洞里,妻子初秋,宛如怀揣着稀世珍宝一般,心里藏着一个甜蜜,让她时常忍不住嘴角上扬着开心的笑容,她己经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恰似一束冲破黑暗的璀璨光芒,刹那间照亮了她生活里每一处角落,为她的未来勾勒出一幅满是希望的绚丽画卷 。
恬静的秋阳透过云层,轻抚大地的脸庞。
温柔的地洒落在小院中,唤醒沉睡的世界。
初秋总会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世间最珍贵、最脆弱的宝物。
她的眼眸中,似有一汪清澈的湖水,盈盈波动,满是对新生命的渴望与无尽期待。
抬眼望去,满山玫瑰花盛开,玫瑰花在微风中摇曳,宛如优雅的舞者,村子外头,大片大片的玉米地在微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
那一株株挺拔的玉米,像是一个个身着绿衣的卫士,骄傲地挺立着。
玉米穗上,抽出了粉红色的长须,在风中轻轻摇动,仿佛是在与脚下深沉的大地,低声诉说着即将丰收的喜悦与喜庆。
又仿若它们己然知晓了村子里即将迎来新生命的消息,正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这个尚未谋面的小生命送上最真挚、最美好的祝福 。
彩霞满天,夕阳的余晖洒在山上,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工作了一天的刘恒,扛着铁锹,布满沙灰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归家的小路。
一迈进家门,他的目光便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落在妻子的身上。
那眼神之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切与浓浓的爱意,仿佛一天的疲惫都在这一眼对视中烟消云散。
暮色笼罩下,夫妻俩常常并肩坐在院子里那棵红枣树下。
头顶,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他们的话题,永远围绕着肚子里的小生命。
时而,妻子会想象中孩子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
丈夫则在一旁微笑着,眼神里满是宠溺,偶尔插几句话,描绘着他心中孩子未来的模样。
他们时而憧憬着孩子牙牙学语时,奶声奶气叫爸爸妈妈的温馨场景;时而又想象着孩子在田野间,欢快地奔跑玩耍,笑声在风中回荡的画面。
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己然成为了他们生活的全部希望,是他们平凡日子里最珍贵的期盼。
时光悠悠流转,在漫长的等待与满心期许中,1970年的冬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为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
在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他们满心期待的小天使终于降临人间,是个女孩。
取名,腊梅。
当那一声清脆的啼哭在房间里响起,初为人父人母的他们,眼中瞬间泛起了激动的泪花。
这份幸福,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在他们的心间层层翻涌,一波接着一波,甜蜜而又深沉,足以温暖他们未来的每一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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