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灵州,刘家村。
“啧啧,就这懒婆娘还是打的太轻。”
“可不是,两头猪娶回来的媳妇,进门一个月厨房都不下,和婆婆吵不算,还和男人动手,就是欠打。”
“那么多血,不会打死人吧?”
“就这贱命,死不了。”
方方正正的院落是显眼的青砖大瓦房和土屋搭建而成,夕阳之下的院落中是聚集在一起嚼舌根看热闹的村民。
只见一个二十五六的汉子用力挥舞着手中还带着泥土的铁锹一下一下戳着地上瘦小的身躯,恶狠狠道:“别装死,给我做饭去,别等老子打死你这懒骨头。”
躺在地上的郑丽娟悠悠转醒,听到这些话,脑袋“嗡”的一下。
什么情况?
自己不过是熬夜看小说,怎么就穿越到这莫名其妙的情境里了,还成了这人口中这懒婆娘?
女主强撑着起身,看着周围一群指指点点的村妇,心中一阵恼火,只因为身体疼的她都快晕厥。
这时,一个壮实的妇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恶狠狠地说:“你个懒货,还不动是没打够吗!”
说着就要抬手再打。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郑丽娟翻身躲避,脑子的晃动让她一阵头疼欲裂,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快速侵袭。
我靠,我穿越了?
怒骂以后郑丽娟不得不接受现实,穿越没问题,穿越成村姑没问题,原主嫁人也没问题……可是,就原主那任劳任怨脑子都被封建思想洗的彻底的存在为什么会有重生的名额?
都他姥姥的重生了,连自己嫁人~还是嫁同一人的命运都没改的了,这不浪费机会吗?
好说前一世还活了西十岁,重开一次,怎么就连满月都没过去?
郑丽娟不敢置信的回忆着原主上一世的过往,前十七年在娘家是小透明,虽然吃不饱穿不暖没得到啥爱,可好歹还活的像个人。
后二十三年,当牛做马,生儿育女,没事被婆婆磋磨,有事被男人暴揍,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嘴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是这样的,~别打我了~不是我~娘,我错了~。
怂货。
暗自下了定义,额头的疼痛让她伸手,触手的湿润落在眼里,便是血迹斑斑。
重生归来,结局改变不了,原主认命等死,她可不想死。
就在这时,后腰再次传来疼痛,铁楸把又一次落在后腰之上,冲击力让她整个身躯滑出一截,疼痛让她灵魂出窍,可求生本能却让她回头求情。
“别打了,我这就去做饭,这就去……”说话,郑丽娟咬牙让自己起身,两天没吃饭的虚弱,以及受伤的疼痛,都让她没有过多精力来思考。
踉跄着一步跌倒,两步爬行终于去了厨房门口,不等进去,就被里面出来的老婆子一脚踹开,正中面门。
“啊……”“小贱蹄子找死啊。”
郑丽娟被踹得眼前发黑,摔倒在地。
求生的欲望和心中的怒火让她不再像原主那样懦弱。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然,死死盯着老婆子。
老婆子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模样:“怎么,还敢瞪我?”
郑丽娟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有心抽死这老太婆,可是,她连站都站不稳,全凭一口气在这撑着。
“臭婊子,你还敢偷懒……”院中刚放下铁楸的男人听到老婆子这话竟又一次冲过来,高高举起铁楸冲她砸下来伴随着怒骂。
可话没说完,铁楸也没砸到人,因为在这之前,郑丽娟先一步晕了过去。
所谓夜黑风高,适合杀人。
郑丽娟第二次清醒时,月上中天,自己还是躺在厨房门口。
缓缓爬去水井边上找到木桶灌了一肚子井水,凉的她全身打颤,可脑子确实更加清楚了些。
目光看着院中的几间屋子,总共八间房,三十多人,却没一个人在意院里的她。
站起身,郑丽娟脚步沉重的前往厨房,找到一把菜刀……最后换成了斧头,这是老大家上山砍柴的家伙什。
菜刀能伤人,可威力不够,对她没多少用。
这是古代,女人就是被打死他们也不可能收到惩罚。
女人不狠,难以存活。
想要活下去,难。
可是想要一个陪葬的,不难。
斧头很重,握在手里,却充满了底气和力量。
女孩子的手,同样骨节分明,那是营养不良以及从未吃饱的瘦弱。
此刻,握着斧头,如此虚弱的身体,也好似魁梧起来。
“吱呀”房门大开,迎着月光进门的郑丽娟没有丝毫犹豫,走到床前,干净利落的举起斧头,一下就敲打在床上之人的脑袋之上。
确定对方晕厥,郑丽娟嘴里咬着斧头,背上背着床上的男人走出房间。
农家院里少不得地窖,冬天会用,可夏天却是空的。
将人扔进去后郑丽娟小心翼翼的扛着斧头下去,紧紧关上地窖门。
刘家大大小小三十六口人,若闹出动静她必死。
可是,报仇也好,收拾他们都好,完全可以排队,不急。
枕边人注定不是好东西,先解决他,往后这日子还怕不好吗?
准备火把点燃,郑丽娟将对方的衣服团成团塞进他的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几乎要撕裂嘴角。
随后举起斧头,一脚踩上他的脚腕,瞅准地方,就要在大腿上砍下。
就在要落下时,她却又停了下来。
首接砍掉,断腿不好处理不说,难免让人发觉不对。
咬牙,将斧头转了个圈,用另一头狠狠砸下。
“咔嚓……”“呀啊啊啊……”一声轻微的断骨声伴随着被压制的呐喊。
晕倒的人生生被疼醒,瞳孔放大,眼珠都好似要掉出来,身体本能曲起,可双手被绑在身后,只有紧绷的身体在颤抖。
郑丽娟缓缓回头,居高临下的看向对方,鄙夷,嘲讽,施舍般的嘴角上扬,目光冰冷,淡漠的举起斧头,又一次砸下……“啊哦啊……”男人那凶狠和恐惧的目光没有持续多久,被布料堵住的嘶吼也断送在喉咙里。
最后两眼一翻,又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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