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域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正要起身,就听见一个婢女激动的跑出去,不一会儿,来了一堆人。
只见一袭桃色衣裳,挽了倾髻的中年妇女,一边快步走她的床前一边拭泪,那妇人看起来面若桃花,柳眉凤眼,樱唇皓齿,只是那眼睛肿的厉害,一到她的床前便哭的昏天暗地。
浅域见此不禁蹙眉,心想:我这是死了吗?
怎么还有人在这哭呢!
为首的男人见此面露不悦,开口道:“好你个逆子,为了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负心汉,连命都不要了,如此行径,枉为人子,不配做我浅家子孙。”
身后一位雍容华贵,挽着抛家髻的妇人在男人说完后说道“夫君,莫要动气,阿域刚醒,还是先传大夫来,妹妹也是,等府医看看阿域吧!”
说完又对那男人说道:“夫君,我等先回避,让郎君们也在屏风后等着吧!”
说毕,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后面跟着两位年轻人拿着药箱,匆匆赶来,向男人行了礼后,为浅域请了脉。
隔着屏风行礼道:“请老爷,夫人安,小姐如今己醒,只是落了水,春日虽说渐暖,但湖水总归还是冷,所以身体有些虚弱,老夫为小姐开几副药,小姐喝完身体便无碍了。”
“那就有劳了,徐春你和大夫去抓药,药拿回来后交给厨房,让她们将药煎好,在给小姐,送过来。
白芷”。
一个穿着藕色衣服,梳着双平髻的小丫鬟,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荷包拿给了大夫。
浅域正迷糊着呢,只见那几个人从屏风后出来,便问:“你们是谁呀?
这是哪里?”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走出来,冷笑道:浅域,你真是厉害,怎么了?
落了个水,脑子都聪明了,知道无计可施,就想到装失忆了是吧?
告诉你,我们不吃这一套。”
浅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哪儿?
你们是谁?
我又是谁?”
“还在装呢。
父亲,母亲,兄长,你们看,这是无计可施了,便装失忆了。”
“等等,阿楚,妹妹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子颔首,行礼道:“妹妹落了水,不如再去请你医士来看看,妹妹如今的样子,也不大像装的。”
府医一来又细细把了脉,对他们行礼道:“小姐许是落水,在水中时间太长脑部有些淤血,失去了部分记忆。”
一旁桃红色衣裳的女人急忙问道“这可怎么办是好?
可何法子没有?”
“这老夫不知道这种情况,比以往老夫遇到的经验看,要么出些时日小姐便可恢复记忆,但也有可能小姐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女人一边哭,一遍问:“老爷这可怎么是好呀!”
“妹妹稍安勿躁,阿域是如何,还没有个定数呢。”
“大夫,小女……”“哦,夫人放心,小姐只是在湖边玩水不小心落水,身体着了凉,需要静养几日。
其余的老夫不知。”
“有劳大夫了。”
“所以是真的失忆了?”
刚刚的男子说道,“那妹妹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们应该怎么说,要告诉妹妹全部吗?”
“不,万一你妹妹又有因为那个钟靳要死要活怎么办?
不如将错就错吧!”
男人眼神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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