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钦第4次放女儿鸽子的时候。
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没接,但女儿却看到属于自己的风筝在不远处被放飞。
遮掩起眼底的失落,女儿拉住我的手。
“妈妈,爸爸又去陪齐阿姨母女了。”
“我只给他三次机会,这是他第四次抛下我们。”
“所以妈妈——离婚吧。”
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我释怀着说“好”。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谁愿意和这种人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1我提出离婚时,温时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随便,你开心就好。”
他修长的手指敲着茶几,声音冷得像冰。
笔尖悬在纸上,我抬头看向温时钦。
暖黄的落地灯下,他的轮廓依然完美得令人心颤,仿佛离婚不过是撕掉一张废纸。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他忽然站起身,扯松领带:“闫佳怡,你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那声叹息像钝刀划过心脏。
好像在这段婚姻里,一直是我在无理取闹。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
寂静的客厅里,齐恩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刺耳:“时钦,颂颂哮喘犯了,我实在不知道找谁……”我低头笑了。
这已经数不清是齐恩打过来的第几通电话了。
不是水管爆了就是孩子病了,上次甚至说遇见跟踪狂,结果监控里是她自己对着空气尖叫。
“佳怡。”
温时钦不知何时挂了电话,正用那种熟悉的疲惫眼神看我。
“齐叔临终前,我答应过照顾她们母女。”
玄关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我的胸口像有着一块压着块浸水的棉花。
齐恩是温时钦导师的独女,自从半年前带着女儿回国,我们的亲生女儿婉婉就开始被他忽略。
但是,毕竟夫妻一场,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一天,我带着婉婉做的曲奇去他公司,却透过虚掩的门看见齐恩攥着他的袖口。
“我知道你爱的是佳怡姐。”
她的眼泪砸在他腕表上,“但颂颂每次发烧都喊温叔叔,你就当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温时钦没有抽回手。
直到齐恩瞥见门外的我,突然踮脚凑近他耳边。
她唇边胜利的微笑,和我手中铁盒落地的声响。
同时惊碎了这场荒唐的默剧。
从小到大,追求温时钦的女孩数不胜数。
但他骨子里刻着疏离。
我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例外,是他拒绝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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