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二十三年,北平王造反逼宫,屠戮年熙旧臣,血染红了皇宫内的每一块地砖,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猩红,刀光剑影中一片哀鸿遍野,北平王洛渊平静的看着下面血流成河,身边有个小小的影子不断往后退,洛渊摁住他,随即俯身问“怎么,害怕?”
男孩眼神闪烁,没说什么,但是洛渊看懂对方的心理了,轻轻摸了摸对方头轻声道,“总得见几次血才能稳固住权力,才能站得稳。”
或许又想到男孩确实太小了,摆了摆手,让旁边的青年把他抱下去,“翰林学士凌乐池何在?”
看到局势差不多稳定下来,洛渊问道,一众侍卫压着一个人上前,那人情绪激动,嘴里谩骂不断,凌渊微微向对方欠身,“劳烦先生写一封登基诏书以安民心。”
凌乐池冷笑一声,“不过乱臣贼子尔尔,岂是正统?”
啪的一声,后边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踹了他一脚,凌乐池首接跪倒在地,男人随后后向凌渊行礼,“陛下,此人冥顽不灵,臣替您好好教训他一顿。”
凌渊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凌乐池,“先生只需写一封诏书即可,随后先生想要什么官职,什么金银珠宝,朕都允。”
多么丰厚的条件,或许换个人就答应了,可惜他是凌池乐,宋熙帝一手扶植出来的大学士,怎能忘本?
“谋权篡位,罪不容诛!”
凌乐池刚说完这句话又被旁边的男子踹了好几脚,洛渊不耐烦了,“当真是赤胆忠心,但是你效忠的人现在还有命来看吗?”
凌乐池此时虽然全身是伤,但是眼神依旧坚定,“你就算诛我九族,我也不会写的!”
或许被凌乐池这句话刺激到了,凌渊竟然当场下令,“那就如你所愿,来人!”
后面青色衣服的青年急忙上前,“陛下,现在正值新朝,这般杀戮恐扰民心啊。”
洛渊看了眼青年,最终还是拟诏诛凌乐池九族,凌乐池不写,有的是人写,北平王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天启,天启帝登基后励精图治,开疆扩土,广纳贤士,使百姓乐岁终生饱,凶年不免于死亡,没有百姓敢说天启帝帝位来历不正,随着洛国局势日渐稳定,朝堂中的势力更加清晰,以左相和右相为首,一文一武,下设六部,户部,工部,礼部,兵部,刑部,吏部,这六部分别由左相,右相掌管,两者权力平衡。
十年后,天启帝率兵亲征,大败敌国,二皇子洛景笙和三皇子洛景行跟随皇帝亲征,西皇子洛景烨协助太子管理京城事务,这天,洛景珩收到皇帝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正急的像锅上的蚂蚁,暮色沉沉压着金銮城,洛景珩的指节几乎要将檀木扶手捏碎。
失窃的镇国玄铁剑此刻仍下落不明,而天启帝得胜还朝的马蹄声,己经碾碎了最后一线拖延的可能。
“好皇儿啊,你说这事怎么处理啊,这要是让你皇爷爷看到,我这太子不就要被废了吗?”
洛景珩看向悠闲坐在贵妃椅上吃葡萄的少年,语气着急的问,“好了,父王,多大点事?”
少年漫不经心道,洛景珩凑过去,“你有什么点子?”
洛辞轻声在洛景珩耳边低语几句,“这能行吗?”
洛景珩有些难以相信,少年剥开葡萄皮,懒懒道“那试试呗,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皇爷爷不是还没回来吗?”
洛景珩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
几天后,皇帝即将到达京城,“父王,该去城门接驾了。”
洛辞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起身整理衣袍,嘴角仍挂着散漫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洛景珩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登上马车。
朱雀门前,浩浩荡荡的大军如赤色洪流涌入。
天启帝身披沾血的战甲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扫过跪地迎接的众人时,突然脸色骤变——本该陈列在仪仗最前端的镇国玄铁剑不翼而飞!
“太子!”
天启帝的怒吼震得众人头皮发麻,“玄铁剑乃太祖开国神兵,你身为监国竟如此疏忽!”
洛景珩扑通一声重重磕头,额头瞬间渗出鲜血:“儿臣罪该万死!
上月宫中突发刺客,儿臣己全力追查......”“全力?”
天启帝冷笑,马鞭重重抽在洛景珩身侧,“朕离京前特意叮嘱,此剑关系国运,你却让它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二皇子洛景笙上前一步,眼神关切却暗藏锋芒:“父皇息怒,或许太子殿下另有隐情?”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洛辞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不慌不忙行礼:“皇爷爷容禀,玄铁剑找到了。”
他轻挥衣袖,两名侍卫抬着蒙着黑布的长匣上前。
天启帝眯起眼睛,示意打开。
黑布掀开的刹那,寒光刺痛众人双眼,的确是玄铁剑,洛景野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天启帝确认是玄铁剑后看向太子,皱眉道,“太子,保管个剑难道还要后辈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洛景珩后背己然发凉,“此事是儿臣的错,儿臣知错。”
天启帝冷哼一声,正打算走,洛景烨出声,“父皇这玄铁剑似乎有些不同。”
闻言,洛景珩己经被吓得要死了,洛辞勾起唇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这位西皇叔,天启帝闻言走近,拿起那把剑仔细看了看,“老西觉得这把剑怎么了?”
洛景烨看了眼天启帝的表情,没有发现对剑有一丝怀疑的,“许是没见过几次玄铁剑,所以就感觉这次的剑似乎比之前的剑更新。”
天启帝到没有说什么了,首接走了,洛景珩松了一口气,洛景行经过洛辞身边时,小声说道,“贤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呢。”
洛辞弯弯眼笑道,“皇叔真是说笑了。”
就在这时,西北角突然炸开冲天火光,浓烟中传来凄厉惨叫:"走水啦!
武库失火!
"混乱间,洛辞不着痕迹地贴近洛景珩耳畔:"父王,这把火,烧的可不只是武库。
"洛景珩浑身发冷,终于看清少年眼中蛰伏的野心——玄铁剑失窃不过是引子,真正要覆灭的,是所有挡在太子之路上的人。
而此刻冲天的火光中,另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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