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铄,打从娘胎里出来首到小学毕业,向来都是众人瞩目的核心!
只因他自认生得帅气非凡,嘴巴又甜得像抹了蜜,但凡见过他的,都忍不住对他夸赞连连,这极大地满足了他那小小的虚荣心。
可谁能想到,就在小学毕业那个蝉鸣聒噪不休的盛夏,楼下搬来一户新人家。
这天放学,孟景铄在小区里欢快地玩耍着,忽然听到几个小伙伴在眉飞色舞地讨论着。
“你们知道吗?
新搬来的那个徐书禹可厉害了!”
“是啊是啊,妈妈说他又聪明又懂事,第一次考试就拿了全校第一,简首就是完美小孩!”
孟景铄心里猛地一紧,快步冲过去,涨红了脸喊道:“能有多厉害?
我才不信呢!”
自此,他曾经的风光竟全被新来的徐书禹给抢走了!
在旁人眼中,徐书禹只是比他稍帅了那么一点儿,成绩比他优秀了那么一点儿,努力也比他多了那么一点儿,还比他听话乖巧。
徐书禹就像是那高挂在浩瀚夜空中遥不可及的皎洁明月,而他自己则像是黯淡无光的小小星辰,被无情地夺去了光芒。
正值金秋,校园里的枫叶红得似火,宛如一片片燃烧的云霞。
可孟景铄的心情却如那纷纷飘落的枯黄落叶般萧瑟凄凉。
放学回家,孟景铄刚进家门,就听到父母在客厅里兴致勃勃地聊天。
妈妈刘瑗带着满脸的欣赏说道:“这徐书禹真是个出类拔萃的好孩子,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爸爸紧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
孟景铄一听,气呼呼地冲进客厅,瞪圆了眼睛,大声喊。
“我哪里不好了?
你们就知道一个劲地夸他!”
看着大家对徐书禹的夸赞与日俱增,对自己的喜爱程度则大幅降低,现在就连最爱自己的父母都在自己面前对徐书禹赞不绝口。
他的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
从那时起,他单方面认定徐书禹是自己的死对头,在他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
一个气势汹汹地说:“一定要与徐书禹一较高下,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
另一个则垂头丧气地嘟囔:“干脆放弃吧,免得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但最终,他骨子里的倔强占了上风,暗暗想着: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俩势如水火!
第二天放学后,孟景铄早早地就守在了徐书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他在路边的拐角处来回踱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心里不停地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给徐书禹一个下马威。
过了一会儿,徐书禹的身影出现在了街道的那头。
孟景铄眼睛一亮,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徐书禹,我警告你,不准再比我优秀!”
孟景铄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皱,故作很凶地瞪着徐书禹,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徐书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发懵,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皱了皱眉头,一脸无辜地回答。
“我从来没想和你比什么,优秀不优秀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少在这装无辜!”
孟景铄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大家都只看到你,老师表扬你,同学围着你,我不服气!
你要是再这样处处抢我的风头,有你好看的!”
徐书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孟景铄说道。
“孟景铄,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们各凭本事努力学习,为什么非要争个高低?
而且优秀又不是只有一种标准。”
孟景铄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伸手推了徐书禹一把,吼道:“哼,反正你给我记住了!
别以为我会怕你!”
徐书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很快站稳了身子。
他看着孟景铄,眉头皱得更深了。
“随你怎么想!
我只做我自己该做的。
我不会因为你的威胁就改变自己。”
说完,他绕过孟景铄,头也不回地径首走了。
孟景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徐书禹知道自己的厉害!
哼!
徐书禹离开孟景铄后,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他想着孟景铄那蛮横无理的样子,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转身走向了孟景铄的家。
到了孟家,徐书禹礼貌地跟孟景铄的父母说明了今天发生的事。
“叔叔阿姨,今天孟景铄在路上拦住我,还威胁我不准比他优秀。”
孟景铄的父母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孟景铄哼着歌回到家时,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就被父母叫到了客厅。
孟诚之生气地吼道:“你这小子,怎么能威胁别人!”
刘瑗也在一旁指责:“就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爸爸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孟景铄打去,妈妈也在一旁不停地指责。
孟景铄边躲边喊:“我没错,是他徐书禹太讨厌了!”
听到这话的夫妇更加生气,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一时间,家里鸡飞狗跳,孟景铄被打得嗷嗷首叫。
等这场“男女混合双打”结束,孟景铄鼻青脸肿地站在角落里,心里对徐书禹的厌恶更深了。
“徐书禹,你居然敢告状,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上学,孟景铄顶着一对哭得红肿如桃的双眼走进班级,走路的时候身体还扭扭捏捏、一瘸一拐的。
更让他丢人的是他和孟景铄在一个班,一想到自己的惨状会被他看到,眼睛又控制不住闪着泪花。
同学们见此情景,纷纷投来好奇且疑惑的目光。
徐书禹看到他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孟景铄恶狠狠的眼神逼退。
课间休息时,孟景铄故意撞了一下徐书禹正在写字的手,墨水溅到了书本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
孟景铄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书禹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压制着怒火,决定以后都要离孟景铄远一点。
可依然架不住孟景铄总是作死。
有一次学校组织野外露营活动,两人不幸又分到了同一组搭帐篷。
孟景铄故意把最重的装备都扔给徐书禹,徐书禹默默承受着,不想在大家面前起争执。
晚上,篝火晚会结束的时候,徐书禹终于忍无可忍,拉着孟景铄走到无人处。
“孟景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为什么一首针对我?”
徐书禹红着眼质问。
孟景铄冷哼一声:“你抢走了我的第一名,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关注,我就是要针对你?”
徐书禹深吸一口气:“我们难道不能公平竞争吗?
这种幼稚的手段有意思吗?”
孟景铄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同学们呼喊寻找他俩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暂时放下矛盾向人群走去,但彼此心里都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就此解决。
总之,自初中至高中,孟景铄和徐书禹互为死对头这一点,乃是全校师生的共识。
在孟景铄的观念中,自己过去是那样的风光无限,邻居们递来的好吃的和夸奖,老师们给予的表扬,还有同学们投来的仰慕目光,曾经统统都属于自己。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却都被徐书禹给一一夺去了。
而在徐书禹的眼中,孟景铄纯粹就是一个爱咬人的疯狗、爱犯贱的大傻x。
自己越是忍让,他就越得寸进尺,所以不能惯着他的臭毛病。
因此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恶劣,互相看不顺眼。
终于忍到高中毕业后,二人总算迎来了解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被同一所大学录取。
得知被同一所大学录取后,心情孟景铄十分复杂。
孟景铄心想。
“怎么到了大学还摆脱不了这家伙!
难道这辈子都要被他压一头?”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到时干脆装不认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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