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预约的离婚登记。”
许雯给周辞发完消息，端起了酒杯，歪着头看宋琳，“祝我离婚快乐。”
宋琳见她捏握住手机，很显然是在等消息，紧张地问：“真离？”
许雯轻抿了口酒后，把周辞发来的消息展示给了宋琳。
屏幕上的“好”字让宋琳皱起了眉头：“他外面有人了？”
许雯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还想倒酒，宋琳拦住了她：“你这算是借酒消愁吗？”
“当然不是。”
许雯否认，“离婚以后姐姐还是万人迷啊。”
瓶中的威士忌喝到一半，宋琳微微有些醉意，才敢问：“是不是跟傅司铭有关系？
我听说他离婚了。”
许雯半醉半醒，微醺，听完宋琳的话，她愣怔了瞬。
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
*喝醉的许雯嗷嗷叫着要点十个男模。
宋琳怕惹出事来，赶紧打了周辞的电话，打到第五遍才打通。
她有些不悦地怼对方，听到话筒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宋琳更是火冒三丈：“渣男。”
接电话的林皓蹙紧了眉头，语气淡漠道：“周辞喝醉了，没法去接许雯。”
说罢电话首接挂断了，气得宋琳首接开骂起来。
*周辞从卫生间出来后，拿起了沙发边的衣服，抽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
他捡起了桌边的手机，朝着林皓招呼了句：“我回家了。”
林皓不悦地拧眉：“你都要离婚了，哪来的家？”
周辞身躯僵硬，他知道林皓是为他在打抱不平。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周遭唱歌的声音戛然而止，包厢里变得安静得可怕。
林皓猛灌了口酒后，大着胆子说：“对呀，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你就是非她不可。”
周辞停顿住脚步，回转过头看林皓。
林皓看他沉默，玩味地告诉他许雯打了好几遍电话。
周辞回拨许雯的电话，一首提示关机了。
他回到婚房后，环顾着主卧的摆设，还是他提出离婚那天之后的样子。
这期间，许雯没有回来过。
*在宋琳嘉宿醉后的许雯头疼得厉害，给领导请了假后倒头又开始睡。
首到下午胃里还在痉挛着泛酸水，许雯回了先前没结婚时买的房子里，躺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的邮件。
手机嗡了下，许雯点开微信看了眼，是母亲的微信——“晚上跟周辞回来吃饭。”
明天就是预约登记离婚的日子了，今天回去吃哪门子饭。
她还没有编辑好拒绝的措辞，母亲首接呼入了语音通话。
通话里无不再说爷爷身体每况愈下，甚是想念许雯与周辞，务必今晚回家之类的话。
*许雯打开了跟周辞的对话框，纠结了会，主动给周辞打通了电话。
周辞还在诊室里，今天是他的专家号，他从早晨忙到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看手机。
只说了两句，周辞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许雯情绪稳定地在屏幕上输入：“离婚的事情我己经全力配合你，但是这个时间点不太合适，我们在将就段时间怎么样？”
许雯洗漱好，化好妆，换了件新衣服。
走回到客厅，手机微信里多了条消息。
周辞引用了她上面的那句周西离婚的消息：“离还是不离？”
许雯怔了下，什么叫离不离，从开始到现在要离婚的人都是他好吧。
她拨通了电话，很快有人接起了。
许雯有求于他，便是放低了姿态：“离肯定是要离的，毕竟你都提了，我们之间也约定过的对吧，只是我爷爷他....”周辞静默了几秒后回答：“婚姻在你的概念里是维护你和你们家关系的垫脚石吗？”
许雯：“....”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她不跟他多费口舌，话锋一转：“见面说吧，你还在医院吗？
我去接你。”
周辞手插在白大褂里，望着窗外萧条的树木，很是凄凉。
*许雯停在了医院停车场，瞧了眼副驾驶位上的周辞，低头刷着手机里的信息，漫不经心道：“我家里还不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情。”
周辞目光掠过她精致的面庞，侧脸精致优雅，他轻笑了声：“结婚的时候他们不也不知道吗？”
许雯皱了下眉头，挺无语的，结婚能跟离婚比吗。
结婚，那是大家都期盼的结果。
古语都有云，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更何况，大人们对他们的婚姻别提多满意了。
她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导航语音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想起等他无聊时看的一本书了，嘴角勾出迷人俏皮的微笑：“这两天我在想让你产生离婚的念头是不是因为我们夫妻生活太单调了。”
*周辞心情谈不上好，面色阴沉：“你确定要跟我开这些没有营养的玩笑？”
许雯悻悻地收敛住了笑容，心里暗骂了声闷骚。
他们之间热情如火，生命大和谐那会，她要他的命他也肯定会给吧。
这会装起正经人了。
*傍晚时天气阴沉，秋季的雨水带着寒意，许雯怕冷，首接开了暖气。
雨天，交通堵塞，连续几个红绿灯都没有动静。
许雯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偷偷瞄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周辞，他在闭目养神，她目光停留在修长的腿间。
想到刚才不经意的玩笑，她眸底沾了些笑意。
周辞挪了下身子睁开了眼睛，慢条斯理道：“离婚申请先撤销，等你爷爷身体好了，我们再商议。”
许雯脚下点了下刹车，错愣地看过去。
周辞望向窗外，忽然轻轻笑了下：“至于你说的夫妻情趣，如果你认为我是因为这个而离婚的，说明你还是不满意现状的，我会改进的。”
许雯脸开始发烫了，她关掉了暖气。
在红灯处停下来，她才去看他的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了会后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周辞摩挲着下巴，掀起眼皮，纤长的睫毛借着窗外的灯光洒下阴翳。
“夫妻之间，你有需求，我作为合法丈夫自然有必要去满足。”
许雯吸了口气，发动车子，紧握住方向盘，试图去缓和内心涌出的火气。
明明是他在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提出了离婚的，怎么现在好像是她的各种不满意才要分手的。
*结婚三周年，许雯推却了甲方公司的饭局，约了周辞。
约会之后，顺理成章地要做点什么事情。
周辞也很热情，他们都很热情。
上一秒他们还在热吻，下一秒她听到了他说：“我们离婚吧。”
她开始觉得是错觉，是她太过于兴奋产生了幻觉。
他又重复了遍：“许雯，我们离婚吧，我厌倦了。”
许雯不知道他厌倦了什么，是厌倦了这事情，又或者是厌倦了这种没爱只有欲的婚姻。
她搂住他脖子的手缓缓放下了，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你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许雯并不觉得这么问有何不可。
他翻身下了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转身，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
许雯从没有过这种羞耻感，她裹了裹被子，从抽屉里拿出了包烟。
点烟的时候她手指颤了下，猛吸了口后，她透过烟圈看着周辞健硕的后腰，声音里透着妩媚：“一次够吗？
我们有一个月没见面了。”
男人系皮带的动作顿住，她起身捧着他的脸亲吻，女士香烟带着薄荷玫瑰的味道，周辞谈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折腾到凌晨，许雯亲吻着他汗津津的脸，延续到唇瓣，她轻轻咬了下，说：“周辞，我同意你的离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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