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曾跪在金阶之上,请燕澈查清冤案,换来他冷声一句“朕自有公断”。
三年后,她从灰烬中归来,从宫中最底层的小女官,步步谋划,直至立于金殿之上,将当年血案的真相昭告天下。
他认出她时,她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会为他微笑的楚珞,而是能持笔定生死的沈棠。
她不再为爱委屈求全,她要的,是昭雪,是清白,是让山河记住楚家忠魂——而不是他。
而他,终究追她一生,失她一世。
1.天色晦暗,雷声隐隐。
长安城,昭和殿。
宫灯高挂,琉璃瓦上蒙着一层阴郁的冷光。
宫人们脚步急促,来去匆匆,眼中惶然。
殿内烛影摇曳,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立在殿中央,她穿着凤袍,墨发如瀑,孤立如寒梅。
楚珞已经站了许久。
她手中握着的,是母亲偷偷递进宫的书信。
信纸已被她攥得皱巴不堪,上头只写了简单几个字:“楚家,无罪。”
“无罪……”楚珞低语,眼底泛起冰冷的光。
她是楚家独女,生于将门,幼时随父兄舞刀弄剑、策马疆场,十七岁便是大燕京城里最耀眼的将门贵女。
她与太子燕澈自少年时便订下婚约,夫妻情深,她曾陪伴他浴血疆场,助他登上皇位。
他登基后,她便成为万人敬仰的大楚皇后。
燕澈曾许诺她一世荣宠。
可是如今,她的父兄被斩,满门三百余口皆遭屠戮,楚家昔日辉煌倾塌于顷刻之间。
罪名,竟是谋逆。
那日,她跪在金阶之下,求燕澈复查,却只见他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幽深,冷冷地丢下一句:“朕自有公断。”
一句话,断了她所有的期盼。
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在权力面前,所谓深情原来不堪一击。
燕澈的确从未想过要杀她。
他将她囚禁于昭和殿,表面是赦免,实则是禁锢。
每日送来最华丽的宫衣、最精致的膳食。
他还会来看她,和往日一般对她极尽宠爱,但永远不谈楚家之案。
他以为她会妥协,以为她会甘于困守深宫。
但他错了。
楚珞宁愿死,也不愿苟活。
殿门被缓缓推开,一阵风拂动她额前的碎发。
燕澈站在门口,墨色蟒袍衬得他俊美阴郁,眉眼冷峻而深沉。
他静静看她片刻,终于开口:“为何不穿朕送你的衣裳?”
楚珞微微一笑,那笑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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