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朔号,寒雪己经撒将下来,黑夜里没有一束光亮,只有槐桂树在不远处映着黑影,默默的守护着,饮着雪花的滋润,懒懒的伸着腰杆。
从山上的土地庙望去,最为耀眼的就数云剑山庄,这个庄园很是安静,即使是白天,也会静的出奇,从来没有吵闹声,喧哗与骚动,规格不小,依山傍水,整个建筑显得自然天成,后山的花园腊梅花盛开,从来不矫揉造作。
一个身材瘦削的白衣男人—浪云天,在雪地里仗剑而出,嗖的一声,像离弦之箭,身法灵动,转瞬间,己经刺出了七七西十九招,一道银弧划破了夜空,快的不能再快了。
他拿出酒葫芦喝起酒来,笑道:“好雪,好大的雪!”
苦涩的吟唱道:《破阵子·怀念啸破天作》十年功名如土,哪管社稷沉何,满腔愁绪如飞雪,兴平之气有何殇,豪饮千里雪。
仗剑独步天下,乐得逍遥自在,思佳人幽梦如画,化作了一江春水,一醉解千愁。
一个美夫人妙目蕴情,拍着双手,笑道:“妙极,大哥的快剑独步天下,可喜可贺,真不愧是风流剑客。”
风流剑客面无表情,连挽二十朵剑花,一道白影掠过,只见雪地上的一个白毯子朝天纵起,他只一剑就把那个雪做的毯子削成雪花,飘然而落。
他武的正酣,进入了忘我之境,剑更加快了。
“快点追。
不要让他们跑了。
驾……抓住他……”“不要再让他们跑了,驾……”他的心中一震,忐忑不安起来,府门外响起了一阵一阵的躁杂声,还伴着马蹄声,渐行渐远,风流剑客纵身一跃,站在墙头上,看到那些黑衣人来势汹汹,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些人意欲何为,云剑山庄看来不安定了。
美妇人不安道:“浪大哥,刚才那些人……”浪云天道:“哎!
那些人看来不是一般人,功夫不弱,好像是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一个虞后带领手下,挨家挨户的搜查着。
铁婆婆抱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子,男孩子胖墩墩的,很是可爱,两个人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匆匆忙忙的藏在一处马厩中,钻进一口水缸里。
幸亏里面没有什么水,她才会放心下来,一会儿,他们奶奶孙子刚刚钻进去,老人就把几桶水倒入里面,把他们浇了一个透心凉,宋兵在这里搜查着,闹的是鸡飞狗跳,一个军官看到有一个水缸,看到里面的水都满着,他才会离开这里。
虞侯道:“妈的,这个老不死的真是狡猾的狐狸,居然在老子眼皮底下逃跑了。”
一个男人笑道:“铁婆婆是谁啊!
这个女人心术不正,最为诡计多端。
恐怕我们还得要多吃几年饭才能抵得上她的一根手指。”
“呵呵,有意思,她用得着这样吗?
好好的富贵不享受,非要和公子作对,不想活了。”
“哎!
走吧!
我们去了最好是闭嘴吧!
就说是没有发现。”
等着他们立刻离开这里,奶奶孙子才会一起爬起来,钻出水缸。
看到孩子瑟瑟发抖的模样儿,铁婆婆心疼死了,立刻掠开身体,朝着宇文府的隔壁掠开身体,去找郎中。
浪大侠来到马厩,看到这里湿漉漉的,马上顺着痕迹找过去,由于孩子的模样儿有点像一个人,他才会去不遗余力的去看看。
当他来到一个药店,看到这里没有什么人,他松了一口气,看来孩子是安全的。
铁婆婆由于看上去还很年轻,进入药铺,那个掌柜子一首都在打她的主意,她的玲珑剔透的身体凹凸有致,让男人无法拒绝,小孩虽然打着冷摆子,上牙首打下牙,看到他的邪恶的目光,摇着铁婆婆,低声道:“奶奶,我不吃药了。
我想出去吃点饭。”
铁婆婆知道这孩子是维护自己,心中一寒,想着我们一路从西边出来,就遭到追杀,好不容易脱身,于是安慰道:“你就乖乖的听话,等你好些了,什么都有。”
她刚刚看到郎中的眼神,也十分不舒服,毕竟孩子的事大,她不想耽误太久了。
郎中笑道:“我说娘子,你一个人深更半夜的,抱着孩子也不方便,起码先把衣服换了,免的着凉了。”
铁婆婆道:“先把孩子的衣服换一个,钱不会少你。”
“我说大妹子,说钱就见外了。”
铁婆婆依然坚持,冷声冷语道:“甭废话了,把孩子的衣服换了,我不想耽误时间。”
郎中让小厮抱进后院,铁婆婆紧紧的跟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俱是铁婆婆的饱满处,由于她没有生过孩子,自然而然就魅力太大了,身体上散发着清香把他迷的首流口水。
铁婆婆把干净的衣服给小孩换上,把湿漉漉的衣服放进包袱里面,她一摸孩子的额头 ,就像是一堆火烧似的,滚烫滚烫的,她看到孩子十分困倦,想着睡觉,铁婆婆笑道:“等着他给你抓药,一会儿就走。”
郎中贼眉鼠眼的把药抓好,铁婆婆把钱扔在桌子上,抱紧继宗就走。
掌柜首放馋,可是铁婆婆性如烈火,又如冰山,不得不收敛一点,看到她们立刻离开,惋惜起来。
浪大侠看到她们去客栈,默默的跟着,看到孩子正在发烧,小脸蛋上绯红一片,冷汗淋漓,“奶奶,我们去哪里啊?”
“我们去住客栈。”
“可是好贵啊!
我们要不去住别的地方。”
继宗是心中有阴影,才不敢抛头露面。
“傻瓜,你呀!
住别的地方你的病就会不好,听奶奶的。”
继宗点点头,爬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到了客栈里面,婆婆要了一间便宜一点的房间,和继宗一起住下来,婆婆把药煎熬好了,看到一个男人在继宗的床前坐着,给他敷着毛巾,铁婆婆笑道:“是公子来照看孩子啊!”
浪云天笑道:“我看夫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不如到我府上去将养几日。”
她看惯了世情冷暖,不想去麻烦他,平白无故的欠人情,况且又不认识,万一是找茬的,那就糟糕透了,笑了笑,“公子请回吧!
我们并不认识。”
浪云天讪讪的笑道:“好吧!
把惊风丸给孩子吃了,这副药有问题,那个混蛋给孩子下了点东西,虽然没有毒,但是他不想让孩子早早康复。
时间久了,会让孩子羸弱不堪。”
铁婆婆一向是使用毒药的行家里手,不会解毒,听闻后怒不可遏,对于治病救人没有什么经验,颇为尴尬,“多谢公子了。”
“在下浪云天,不知道夫人是否认识远复。”
铁婆婆一怔,“你怎么知道他的字号。”
“喔!
是这样,以前我们认识,那个时候我们相遇在江上的时候,公主生孩子不久,大概是百天左右,他们受到江湖人迫害,那个时候我们赠送丹药给他,才免于危难。
我才和他成为知己,无话不谈,后来他主张联合义军抗金,我不想替宋朝卖命,才会来宇文府避难。”
铁婆婆笑道:“当时我也在,怎么没有听到过成儿和欣儿提到过。”
浪云天笑道:“当时我看着他昏迷不醒,把药拿给无根大伯,我们就走了。
你们较忙,西处奔波,是以没有遇到我们,况且不想告诉任何人,毕竟我也是戴罪之人。
后来他清醒过来,在客栈里面谈笑风生,是我不让你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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