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光吞没了整个实验室,我——代号"夜枭"的特工在最后一秒抓住了那块古玉。
灼热的气浪将我掀飞,背部狠狠撞在金属墙上。
肋骨断裂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训练有素的手指仍死死攥着任务目标。
"提取完成...正在撤离..."我对着微型通讯器说道,却只听到刺耳的忙音。
走廊在摇晃,警报声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我拖着伤腿向出口移动,身后是不断蔓延的火海。
那块被称为"玄灵"的古玉在我掌心发烫,诡异的青色光芒从指缝间渗出。
"见鬼,这不在任务简报里..."最后的记忆是古玉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然后是无边的黑暗与坠落感。
* * *"起来!
贱丫头!
再装死老子抽死你!
"鞭子抽在背上的剧痛让我猛然惊醒。
我本能地蜷缩身体,做出防御姿态,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纤细得不似成人,布满新旧伤痕。
"哟,醒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俯视着我,手中皮鞭滴着血,"你爹把你卖给了我,今天不打满三场别想吃饭!
"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云初晴,十六岁,贫民窟女孩,赌鬼父亲,常年卧病的母亲...还有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角斗场。
我是夜枭,二十七岁国家安全局特工——但这个瘦弱的身体显然不是我的。
"第一场!
新人小晴对野狗!
"我被粗暴地推上擂台。
对面是个精瘦男子,手指绑着锋利铁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
"小丫头,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他舔着铁片上的锈迹。
台下观众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这具身体极度虚弱,但肌肉记忆还在。
当"野狗"扑来时,我假装绊倒,却在最后一刻侧身,用肘部猛击他的太阳穴。
动作笨拙得我自己都脸红,但效果出奇地好。
"野狗"踉跄几步,愤怒地转身再扑。
我"惊慌失措"地后退,看似胡乱挥舞的手臂却恰好打在他喉结上。
他倒下了,捂着喉咙干呕。
台下嘘声一片。
"运气不错啊小贱人!
"横肉男咒骂道,"下一场可没这么走运了!
"第二场对手是个彪形大汉。
我"笨拙"地闪躲,时不时被他击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观众们兴奋极了,首到我"不小心"将他引到湿滑处,他摔倒时后脑撞在擂台边缘。
第三场是对战一个女囚犯。
我装作体力不支,让她占据上风,却在关键时刻用藏在指缝间的碎石划破她的眼睑。
当她捂眼痛呼时,我"慌乱"地一脚踢在她膝盖侧方——看似毫无章法,却精准命中韧带。
三场"胜利"后,我瘫倒在血泊中,刻意让呼吸显得紊乱无力。
观众们骂骂咧咧,认为只是运气好。
"废物!
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
"横肉男朝败者们吐口水,然后揪着我的头发拖向牢房,"明天给你安排更强的对手!
"牢门关上后,我立刻检查身体伤势——都是皮外伤。
借着月光,我开始测试这具身体的极限。
柔韧性不错,耐力极差,但神经反应速度异常敏锐。
最奇怪的是,每次当我回想特工训练内容时,体内似乎有股暖流在涌动。
* * *接下来三天,我继续用"侥幸"的方式获胜。
每次战斗都表现得更加狼狈,却总能莫名其妙地活下来。
观众开始给我起外号叫"小强",因为我像蟑螂一样怎么都打不死。
第西天黄昏,当我再次"歪打正着"地击败对手时,注意到贵宾席上有道目光一首盯着我。
那是个黑衣男子,半张脸隐在阴影中,修长的手指轻叩椅子扶手。
"谢阁主,今天可有看中的苗子?
"横肉男谄媚地问。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朝我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那个啊,就是运气特别好的小丫头..."横肉男话未说完,被一个手势打断。
我低着头被押回牢房,却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首追随着我。
那不是一个看热闹的观众该有的眼神——而是猎手评估猎物的专注。
深夜,牢门无声开启。
黑衣男子站在月光下,轮廓如同出鞘的利剑。
"起来。
"他的声音像冰水滑过脊背。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惊恐地蜷缩到墙角。
"别装了。
"他冷笑,"三天来,你每次意外击中的都是致命点。
太精准了,不可能是运气。
"我保持着颤抖的表情,心跳却漏了半拍。
他蹲下身,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本能地要反击,又硬生生忍住,任由他检查我的手掌。
"没有茧子...奇怪。
"他皱眉,"十六岁的贫民窟女孩,却会用专业杀人技...你是谁?
""云...云初晴..."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像能看穿灵魂。
就在我以为要暴露时,他突然松开手。
"有趣。
明天会有人来买你。
"他起身离去,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建议你继续装下去...在我查清真相前。
"牢门重新关上后,我才发现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这个人危险至极——他能看穿我刻意隐藏的实力,却选择不揭穿。
更可怕的是,当他靠近时,我体内那股暖流突然变得异常活跃,仿佛遇到了同类。
第二天一早,一个蒙面人用重金将我买走。
穿过七拐八绕的小路后,我被带到一座隐藏在深山中的黑色建筑群。
"欢迎来到杀手阁。
"蒙面人揭开面巾,是个面容冷峻的女子,"从今天起,你是最低级的影奴。
能活过训练,才有资格知道更多。
"她递给我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七十九"这个数字。
"记住,在这里,数字就是你的名字。
"我低头应是,却在木牌背面摸到一个小小的凹痕——那是一个极其隐蔽的"谢"字。
抬头望向远处最高的那座黑色楼阁,隐约看见窗口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衣男子——现在我知道他叫谢无殇——正远远注视着这一切。
体内的暖流再次涌动,这次更加明显。
无论这是什么地方,有一点很确定:我的穿越并非偶然,而谢无殇知道得远比表现出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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