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程默林小满的言情小说《声音的形状文案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燨樂”所主要讲述的是:1 雨中的颜料盒九月的雨丝像还未干的水将教学楼的红砖墙洇染成深浅不一的赭石林小满蹲在图书馆青瓦飞檐指尖反复摩挲着帆布包上的拉链头——那是母亲用旧牛仔裤改拉链扣还缝着一朵褪色的鸢尾新买的白色帆布鞋浸在水洼泥点溅上鞋头她条件反射地抿紧嘴右耳的助听器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像是有人在老式收音机里摇晃沙这是她升入高二的第三潮湿的梅雨季对助听器来说极不友由于助听...
主角:程默,林小满 更新:2025-04-10 15:08:5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雨中的颜料盒九月的雨丝像还未干的水彩,将教学楼的红砖墙洇染成深浅不一的赭石色。
林小满蹲在图书馆青瓦飞檐下,
指尖反复摩挲着帆布包上的拉链头——那是母亲用旧牛仔裤改的,
拉链扣还缝着一朵褪色的鸢尾花。新买的白色帆布鞋浸在水洼里,泥点溅上鞋头时,
她条件反射地抿紧嘴唇,右耳的助听器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像是有人在老式收音机里摇晃沙砾。这是她升入高二的第三周。
潮湿的梅雨季对助听器来说极不友好,由于助听器在昨晚洗头的时候不小心进了水,
以至于今早路过梧桐道,梧桐籽打在伞面上的声响突然扭曲成尖锐的蜂鸣,
她不得不摘下助听器塞进校服口袋,此刻右耳空茫得像被雨水填满的陶罐。"同学,
你的东西。"沾着钴蓝色颜料的帆布鞋闯入视线。林小满抬头,
看见少年手腕内侧有道浅红的抓痕,
心托着的颜料盒边沿还滴着水——正是她半小时前在画室门口被冒冒失失的男生撞飞的那盒。
第三次相遇,距离第一次在食堂打翻她的番茄蛋汤,不过隔了七天。那天中午,
不锈钢餐盘撞上瓷碗的脆响在食堂二楼炸开。林小满看着橙红色的汤汁在白瓷砖上蜿蜒,
像条被斩断的锦鲤。撞翻她餐盘的男生正慌乱地抽着纸巾,
指尖甚至还沾着一些未洗干净的群青颜料,
在雪白的纸巾上洇出小片阴云:"对、对不起......"他蹲下身,
忽然注意到她耳后露出的助听器导管,声音突然轻下来,"我帮你买份新的吧?
"第二次是在画室。林小满习惯坐在靠窗第二排,调色板要摆成等边三角形,
炭笔按硬度从左到右排列。当她抱着画夹推门进去的时候,
看见穿灰色卫衣的男生正盯着她的位置发呆,脚边散落着几张揉皱的速写,
纸上是钟楼的檐角,线条生硬得像未淬火的铁丝。她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男生慌忙地收起画纸,袖口带起的橡皮擦滚到了她脚边,同时露出了腕骨处新鲜的抓痕。
此刻图书馆外的雨幕愈发浓稠。少年的卫衣兜帽半褪,露出沾着丙烯颜料的发梢,
像棵被雨水打湿的云杉。林小满接过颜料盒,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比雨水温暖,
比画室的暖气片凉些,带着松节油淡淡的苦。她比出"谢谢"的手语,
耳后被助听器磨破的皮肤蹭到潮湿的鬓发,隐隐作痛。少年的目光在她耳后停留半秒,
突然转身走向图书馆。林小满犹豫两秒,抓起帆布包跟了上去。
旧电梯前的"维修中"木牌在穿堂风里摇晃,他掀开消防栓旁的藏青色布帘,
露出台斑驳的滚筒洗衣机,机身上贴着褪色的"学生自主管理"字样。掀开盖子时,
十几支颜料管从洗衣液泡沫里探出头,钴蓝与赭石在水面晕开,像幅未完成的抽象画。
"烘干机在左边。"他指了指洗衣机旁的铁柜,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
"上周李老师说要处理这些旧机器,我暂时......"话尾消失在机器启动的嗡鸣里。
林小满看着他蹲下身调试旋钮,后颈露出片淡青色的胎记,形状像片残缺的银杏叶。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看不见的声音,要用心跳去听。
"此刻烘干机的震动透过瓷砖传至膝盖,右耳的电流声渐渐被有规律的嗡鸣取代,
少年正在给颜料盒擦水的手指在她视线里模糊成晃动的色块。雨幕中传来上课铃的闷响,
他突然塞给她张便签,上面画着简笔的烘干机和箭头,末尾是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2 秘密基地校史馆的铁门挂着生锈的蝴蝶锁,程默用改锥别开门缝时,
铁锈簌簌落在他运动鞋上。林小满跟着钻进黑暗的走廊,鼻尖漫上潮湿的石膏味,
混着某种陈旧的檀香味——像被时光浸泡的老照片。阁楼的木楼梯吱呀作响。
程默推开第二道铁门的瞬间,午后阳光从老虎窗斜切进来,
照亮堆积如山的石膏像:断臂的维纳斯抱着半截可乐瓶,大卫的鼻尖缺了块,
露出底下的木质支架。地毯上凝结着层层叠叠的颜料渍,赭石与群青交织成干涸的河床,
踩碎的炭笔在鞋底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小心这块地毯,去年泼了整罐松节油。
"程默掀开遮光布,十七八张钟楼速写从墙上飘落。林小满弯腰捡起张,
发现纸背用红笔写着"9.3 妈妈忌日",边缘那团墨渍细看竟是暗红的血迹,
渗透纸背在正面形成不规则的晕染。程默的动作突然僵住。他抢过画纸揉成团,
塞进牛仔裤口袋时,手腕内侧的抓痕擦过布料,渗出细小的血珠。林小满看见他喉结滚动,
眼睛盯着窗外的百年银杏,叶片在风里翻动,露出背面的银白,像无数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要试试吗?"他忽然转身,炭笔在指间转出漂亮的笔花,
"他们说听障人士的视觉皮层更发达......"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石膏粉呛到。
林小满接过炭笔,触感比她惯用的6B更粗粝,笔杆上留着体温的凹痕。
画布是块被丢弃的亚麻布,钉在简易画架上。程默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旧疤。林小满发现他总是穿同一件灰色卫衣,
袖口都已经磨出了毛边,却洗得异常干净——像有人反复搓洗,试图去掉某种看不见的污渍。
第一笔炭条落在画布时,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右耳的助听器经过烘干已恢复正常,
却故意调成了低音量,
让程默的呼吸声、画架的晃动声、银杏叶的沙沙声都变成模糊的背景音。
她专注于光影在他眉骨投下的阴影,喉结滚动时脖颈绷紧的线条,
还有每次眨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影。当她画到第十七张时,
夕阳把他的侧脸染成蜜色。程默不知何时掏出了旧款MP3,耳机线绕在指间,
却没塞进耳朵。林小满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妈妈的歌单",最后更新时间是三年前的深秋。
"该回去了。"他突然站起来,碰倒了脚边的颜料桶。林小满弯腰捡拾时,
发现桶底刻着细小的字母"CM",
边缘缠着圈褪色的红绳——和她母亲留下的编织手绳同色。烘干机在楼下发出老牛般的闷响,
程默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暖宝宝,犹豫两秒,
塞进她帆布包靠近助听器的夹层:"听说这个......能保持干燥。"下楼时,
林小满摸到暖宝宝表面的卡通图案——是只戴着蝴蝶结的蓝闪蝶。
她想起在画室见过的生物标本,翅膀上的鳞片在特定角度会折射出彩虹,
就像此刻程默走在前面的背影,卫衣上的颜料斑点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像散落的星子。
3 发光的水母生理课的解剖图在投影仪上投下青白的光,林小满盯着猪心脏的瓣膜结构,
忽然摸到课本里夹着的纸条。牛皮纸边缘带着毛边,字迹被水彩洇开,
"彩虹"两个字的笔画里藏着细小的金粉,像撒了把碎星星。天台的铁门虚掩着。
程默戴着防毒面具,正对着消防栓喷绘,脚下摆着七八个彩色喷罐。
阳光穿过粉紫色的雾状颜料,在墙面上投出晃动的光斑,像有无数只发光的水母在游动。
林小满想起上周物理课,丁达尔现象的演示实验里,激光笔穿过牛奶溶液时,
也是这样的光路。"屏住呼吸。"程默转身,声音透过面具变得闷闷的。他摘下装备,
鼻尖沾着荧光绿颜料,像童话里的精灵。林小满注意到他手腕的抓痕结了痂,
边缘却泛着红肿,显然是被反复撕扯过。"我带了碘伏。"她从帆布包掏出小药瓶,
棉签刚碰到皮肤,程默突然触电般缩回手,喷罐滚落的声响在天台格外清晰。
靛蓝色颜料在地面蜿蜒,像条忧郁的蛇,爬上两人的帆布鞋。铁门突然被撞开。
保安的呵斥声传来时,程默抓住她的手腕躲进水塔阴影。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呼吸拂过她额发,卫衣上的松节油味混着颜料的化学气息,竟意外地让人安心。
林小满数着他睫毛上的金粉,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