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是怎么引起的

雨下得很大。俞亮站在青山精神病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与冷汗混在一起。他抬头望着这座阴森的建筑物，三层高的灰白色建筑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那封改变一切的邮件："俞记者，

如果您对二十年前的青山精神病院集体自杀事件仍有兴趣，请于本月15日午夜前往旧址。

我将提供您梦寐以求的独家资料，以及五万元报酬。——周雨"俞亮咽了口唾沫。

作为一名自由记者，他确实曾经调查过这起离奇案件——二十年前，

青山精神病院43名患者和医护人员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亡，官方结论是集体自杀，

但现场没有任何遗书，监控录像也神秘消失。这个案子成了悬案，

也是俞亮记者生涯中最大的未解之谜。1 诡异医院的召唤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俞亮推开一条缝隙，侧身挤了进去。院内杂草丛生，几乎有半人高，

在雨中摇摆如同无数伸出的手臂。他的登山靴踩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主楼的大门虚掩着，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俞亮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灰尘和某种他说不上来的甜腻气味。大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他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

照亮了满地狼藉——翻倒的轮椅、散落的病历本、破碎的玻璃药瓶。"周雨？

"俞亮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没有回应。手电筒的光扫过墙壁，

俞亮突然僵住了。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抓痕和用某种深色液体写成的符号，

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精神病人的疯狂涂鸦。他凑近一看，那些符号似乎在蠕动，

吓得他后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服务台。"你来了。"一个女声从黑暗中传来，

俞亮猛地转身，手电筒照向声音来源。一个瘦削的年轻女子站在楼梯口，

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过。她穿着黑色风衣，

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周雨？"俞亮试探性地问。女子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

进入手电筒的光圈范围。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睛大得有些不自然，

瞳孔在光线照射下几乎没有收缩反应。"谢谢你能来。"周雨的声音很轻，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知道你对这个案子一直很感兴趣。

"俞亮警惕地打量着她："邮件里说的资料在哪里？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见面？

"周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楼梯："跟我来，有些东西你需要亲眼看看。

"犹豫片刻，俞亮跟了上去。楼梯的木制台阶在他们脚下发出不祥的呻吟声，

仿佛随时会坍塌。二楼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病房，门上的小窗像一只只眼睛，窥视着闯入者。

"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周雨边走边说，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值班护士在午夜巡查时，

发现所有病房门都大开着，病人和医护人员整齐地站在走廊里，面朝同一个方向。

"俞亮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个细节从未公开过。""当然没有。

"周雨停在一间病房前，推开门，"官方报告隐瞒了很多事情。"病房里，

墙壁上同样布满了那些诡异的符号，但更令俞亮毛骨悚然的是，

地面上用粉笔画着几十个人形轮廓，一个挨着一个，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阵型。

"43具尸体，"周雨轻声说，"全部面朝这个方向。"她指向病房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用红漆画出的五角星，已经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辨。

俞亮的手开始发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2 时空错乱的迷局周雨正要回答，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下了。

两人同时僵住。"有人来了。"周雨的表情变得紧张，"不，不可能，

今晚应该只有我们..."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沉重而缓慢。俞亮关掉手电筒，

拉着周雨躲进病房的衣柜里。狭小的空间里，他能闻到周雨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

混合着某种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口，门被缓缓推开。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房间，最终停在衣柜上。俞亮屏住呼吸，感觉到周雨在他身边微微发抖。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俞亮犹豫了一下，推开衣柜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穿着工装裤和格子衬衫，手里拿着一把强光手电。

"你是谁？"俞亮警惕地问。男人苦笑了一下："和你们一样，收到邀请的倒霉鬼。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与俞亮收到的一模一样的邮件，

只是署名变成了"程琳"。"我是程琳，建筑师。"男人说，"三天前收到这封邮件，

说能提供我妹妹失踪的真相。她二十年前在这家医院工作，事发当晚正好值班，

从此下落不明。"俞亮看向周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邀请了不止一个人？

"周雨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没有...我只给俞记者发了邮件..."三人面面相觑，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疑惑。程琳突然说："等等，邮件里说会提供我妹妹的线索，

署名是'周雨'。但你刚才说你只邀请了俞记者？

"周雨的眼睛瞪大了："不可能...除非..."一阵刺耳的电子音突然打断了他们，

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他们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新收到的邮件，

发件人栏赫然写着："周雪"。俞亮感到血液凝固了——周雪是周雨的妹妹，

三年前在这所废弃精神病院自杀身亡。他在调查集体自杀案时曾经采访过周雨的家人。

"这不可能..."周雨的声音颤抖着，

"我妹妹已经死了三年了..."程琳的脸色变得铁青："我妹妹叫程敏，如果她还活着，

今年应该45岁了。但邮件署名是周雪..."俞亮点开邮件，

只有简短的一行字："游戏开始了。寻找真相，或者成为真相的一部分。"就在这时，

整栋楼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闪烁几下后稳定下来。

三人震惊地看着彼此——废弃二十年的精神病院，怎么可能还有电力？更可怕的是，

走廊上开始传来脚步声、低语声和金属推车的滚动声，就像医院仍在正常运转一样。

"我们得离开这里！"程琳喊道，冲向门口。但门在他们面前猛地关上了，

任凭怎么拉拽都纹丝不动。墙上的符号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墙壁流下，

在地面上汇聚成细流，向那个五角星图案流去。周雨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指着窗户。

俞亮转头看去，窗外原本应该是废弃的庭院，

但现在却站满了人——穿着病号服的患者和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全部面朝病房，

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那是...二十年前的..."程琳的声音哽住了，"我见过照片，

那些人就是当晚死亡的..."俞亮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墙壁触手冰凉而黏腻，那些符号现在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他们来了。"周雨低声说，声音里充满绝望。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但门外不是走廊，

而是一片浓稠的黑暗。黑暗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和指甲刮擦地板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程琳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锤子，挡在两人前面："不管那是什么，

准备好战斗！"第一个影子出现在门口——那是一个扭曲的人形，

四肢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头部几乎旋转了180度。它没有眼睛，

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巴却咧得异常大，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跑！"程琳大喊，

一锤子砸向那个怪物。俞亮拉着周雨冲向窗户，

但窗外的景象更令人绝望——那些人影现在紧贴着玻璃，苍白的面孔挤压在玻璃上，

变形得不成人样。"后门！"周雨突然说，"每个病房都有医护人员专用通道！

"3 回声计划的真相他们在墙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扇隐蔽的小门。

门后是狭窄的应急通道，通向一楼。三人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

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和急促的爬行声。

一楼大厅现在完全变了样——墙壁干净洁白，地板光可鉴人，服务台上摆着整齐的病历本，

仿佛时光倒流回二十年前医院仍在运营的时候。"这不可能..."程琳喃喃道，

"我们穿越了？"服务台后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但表情正常，看到三人后明显愣了一下："你们是谁？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医院？

"周雨颤抖着问："现在...是哪一年？"护士疑惑地看着她："2003年啊，

你们没事吧？"俞亮感到一阵眩晕——他们回到了集体自杀事件发生的当晚！就在这时，

医院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杂音，随后是一个扭曲的声音："全体人员请注意，

仪式即将开始。请前往指定位置。重复，全体人员请前往指定位置。

"护士的表情突然变得呆滞，她转身走向走廊，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程琳拉着两人向大门跑去，但大门被锁死了，怎么撞都纹丝不动。

走廊深处开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是很多人正在列队前进。灯光开始闪烁，

每一次熄灭后再亮起，那些人就更近一些。第一次熄灭——远处走廊尽头出现人影。

第二次熄灭——人影前进了一半距离。第三次熄灭——人影已经快到眼前。

在最后一次灯光亮起时，俞亮终于看清了那些"人"——他们穿着病号服或医护制服，

但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缝了起来，嘴角被割开到耳根，形成一个永恒的微笑。他们手牵着手，

缓慢而坚定地向三人走来。"这边！"周雨发现了一扇标有"地下室"的门。三人冲下楼梯，

进入黑暗潮湿的地下室。程琳用锤子砸坏了门锁，希望能阻挡那些东西一段时间。

地下室堆满了医疗废料和旧家具，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烂的味道。

"这里...不对劲..."俞亮喘着气说，"那些邮件，这个医院，所有事情都不对劲。

周雨，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周雨蜷缩在角落里，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妹妹周雪三年前来这里'探险'，回去后就开始做噩梦，

说看到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她床边。一周后，她...她在自己公寓上吊自杀，

墙上用血画满了和楼上一样的符号..."程琳突然说："我妹妹程敏是这里的护士长，

事发当晚她给我打过电话，说发现医院在进行某种秘密实验...然后通讯就中断了。

官方说她失踪了，但我相信她也死在了这里。

"俞亮想起自己调查过的资料："官方报告说所有43人都死于自杀，

但尸体检验报告显示部分尸体上有...手术痕迹。"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门被撞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回荡。"我们得找出真相，"俞亮说，

"否则今晚我们也会成为那些...东西的一部分。

"程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妹妹最后发给我的，她说是医院的秘密。

"照片上是一间类似手术室的房间，墙上画着巨大的五角星，中央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病人，

周围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某种金属仪器。

"这是什么？"周雨凑过来看。"某种实验，"程琳说，"我查过资料，

九十年代末这里曾经接受过一家制药公司的资助，进行精神控制药物的临床试验。

"楼上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俞亮用手电筒扫视地下室，

突然注意到一面墙上有新鲜的刮痕。他走过去，发现那是一扇伪装成墙壁的门。"这里！

"他低声呼唤另外两人。三人合力推开了暗门，里面是一个小型实验室，

中央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尸，穿着白大褂，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墙上贴满了笔记和图表，

还有数十张病人的脑部扫描图。

程琳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我妹妹..."俞亮检查着桌上的笔记，

在进行某种意识转移实验...试图把多个人的意识融合在一起..."周雨拿起一本日记，

翻到最后几页："'实验成功了，但我们控制不了它。它存在于我们所有人的意识中，

正在吞噬我们。今晚我们必须完成仪式，否则它会逃出去...'"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署名是...程敏。"门外传来抓挠声，接着是门板破裂的声音。"它是什么？"俞亮问。

与实验的病人和医生的意识融合体...一个存在于精神领域的怪物..."门被彻底撞开，

那些扭曲的人影涌入地下室。但更可怕的是，手术台上的干尸突然坐了起来，

黑洞洞的眼窝转向三人，缝合的嘴巴蠕动着，

发出几十个人重叠在一起的声音："欢迎加入我们..."手术台上的干尸缓缓转头，

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它——或者说它们——用几十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的诡异声调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俞亮感到双腿发软，喉咙发紧。身后，那些扭曲的人影已经堵住了实验室的入口，

它们无声地蠕动着，被缝合的嘴角上扬成诡异的微笑。"跑！"程琳突然大吼，

抓起一把椅子砸向干尸。椅子在接触干尸的瞬间四分五裂，但确实阻挡了它一秒钟。

程琳趁机冲向墙边的配电箱，猛地拉下闸刀。整个地下室陷入黑暗。黑暗中，

俞亮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是周雨。她拽着他向某个方向移动，

耳边是程琳的喊声："左边有个通风管道！快！"俞亮跌跌撞撞地跟着周雨，

耳边充斥着非人的嘶吼声和湿漉漉的爬行声。周雨的手冰凉而颤抖，但握得很紧。突然，

他的膝盖撞上了什么金属物体。"这里！爬进去！"程琳的声音近在咫尺。

俞亮摸索着找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勉强挤了进去。管道狭窄逼仄，

金属边缘刮擦着他的肩膀和背部。他听到周雨在自己前面爬行的声音，

后面则是程琳沉重的呼吸声。"它们...没跟来吧？"俞亮喘息着问。"暂时没有，

"程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但这个地方不对劲。时间、空间都不对劲。

我们可能已经不处于正常的世界了。"通风管道似乎永无止境。

俞亮的手肘和膝盖已经磨得生疼，汗水浸透了衬衫。不知爬了多久，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有出口！"周雨小声说。微光逐渐变大，

通风管道尽头是一个通风口，通向另一个房间。周雨踢开通风口的栅栏，三人先后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狭小的储藏室，堆满了发黄的病历和医疗器材。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一盏应急灯，

发出幽幽的绿光。俞亮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嘶哑，

"那些...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医院会回到二十年前的样子？"程琳靠在墙上，

脸色苍白："我猜我们被困在了某种...时空裂缝里。那个实验，

他们肯定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门。"周雨突然走向一个档案柜，

抽出一本厚厚的记录本："看这个。

"记录本封面上印着"Project Echo"回声计划的字样。俞亮凑过去，

和周雨一起翻阅。里面记录了一系列实验，日期正是集体自杀事件发生前的几个月。

"『实验对象43号，显示出显著的多重人格整合迹象...』"周雨念道，

"『通过共振装置，我们成功将两名患者的意识频率同步...』"俞亮翻到后面几页，

血液瞬间凝固。那一页上贴着一张照片——一个年轻男子被固定在某种仪器上，

周围站着几个医生。照片下的名字让他如坠冰窟：俞亮。

"这...不可能..."他声音颤抖，"照片上的人是我，但二十年前我才十岁！

"程琳和周雨震惊地看着他。

周雨指着照片日期："2003年4月...确实是在集体自杀事件前三个月。

"俞亮头痛欲裂，

的画面闪过脑海——白色的房间、刺眼的灯光、金属的冰冷触感...但那些不可能是记忆，

一定是他在调查过程中看到的资料影响了他。"等等，"程琳突然说，"这里有份名单。

"他指向记录本最后一页，上面列出了几十个名字，

分为"医生"、"护士"和"患者"三栏。程敏的名字在护士栏中，

而患者栏中赫然写着"周雪"。周雨倒吸一口冷气："我妹妹...她当时才十五岁，

怎么会是患者？"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特殊观察对象"一栏中，

写着"俞亮时空异常体"。4 双重身份的迷雾储藏室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三人屏住呼吸。脚步声停在门外，接着是长久的寂静。

俞亮感到一滴冷汗顺着背脊滑下。就在他以为那东西已经离开时，门把手缓缓转动起来。

程琳迅速环顾四周，抓起一根铁管。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

手指异常修长，指甲发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储藏室另一侧的墙壁突然传出敲击声，

接着是一个女声："如果想活命，就快过来！"三人转头看去，

原本平整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暗门，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向他们招手。来不及多想，

他们冲向暗门。那只苍白的手猛地伸进来，差点抓住周雨的头发，

但程琳用铁管狠狠砸了下去，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牙酸。三人挤进暗门，

女子迅速关上门并锁好。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隧道，墙壁上覆盖着某种海绵状物质，

吸收了所有声音。"跟我来，"女子说，"它们暂时找不到这里。"借着女子手电筒的光，

俞亮打量着她。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牛仔裤和黑色T恤，

脖子上挂着一个奇怪的吊坠——一个微型音乐盒。"你是谁？"周雨警惕地问。

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面容与周雨有七分相似。"我叫周雨，

"她说，"周雪是我姐姐。"俞亮和周雨同时后退一步。

周雨——或者说自称周雨的女子——脸色苍白："这不可能...我才是周雨。

"两个"周雨"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隧道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新出现的女子摇摇头："你不是周雨，你是实验的一部分。它们复制了你，

就像复制了其他许多人一样。"程琳举起铁管："够了！不管你们谁是真的，

现在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

"第一个周雨——穿着黑风衣的那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说得对，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知道一条通往地下室另一区域的路，那里可能有出口。

"新出现的周雨冷笑一声："然后带我们进入它们的陷阱？我在这所医院里躲了三天，

知道哪些地方相对安全。"俞亮头痛得更厉害了，

破碎的记忆不断闪现——两个周雨的脸交替出现，都声称对方是假的。

他突然想起照片上的标签"时空异常体"，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如果这个地方扭曲的不只是空间，还有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