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舟!
你这个畜生!
你怎么下得去手!
凯文才五岁啊!”
丈母娘宋丽撕心裂肺地扑在我身上,拳头雨点般落下。
妻子宋棠也状若疯狂,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警察同志,就是他!
他早上精神就不对,说胡话,一定是他把儿子……”我冷冷地挣开她们,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她们和旁边脸色煞白的幼儿园老师苏大强:“演够了吗?
宋棠,宋丽,还有你,苏大强。
池塘边的监控,你们动的手脚,我“发病”前喝的那杯加料咖啡,还有你们策划如何侵吞我财产的录音……需要我一件件放给警察同志听吗?”
宋棠和宋丽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见了鬼。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肺部最后一丝空气。
路南舟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汗水瞬间浸湿了额发。
这不是冰冷的监狱,也不是行刑前的囚车。
柔和的晨光透过米白色窗帘,在地板上投下安静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而熟悉的香气——他那位“贤惠”妻子宋棠亲手煮的咖啡。
只是这一次,那醇厚的香气之下,一丝若有若无、却又尖锐刺骨的苦杏仁味,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刺入他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那是上一世,他临死前最后闻到的味道。
致幻药。
他的目光猛地扫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4 月 1 日。
就是今天,他的天使,他五岁的儿子路凯文,将会在离家不远的池塘边,被人发现冰冷的尸体。
而他,则会被精心设计的“证据”指向,背负杀子的罪名,在绝望与癫狂中锒铛入狱,最终不明不白地死去。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胸腔中翻滚、沸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与此同时,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交织。
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着狰狞、狂喜、悲恸的扭曲。
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迅速闭上眼,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老公,醒啦?
今天精神看着不太好呢。”
宋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端着咖啡、笑意盈盈走近的女人。
今天的宋棠穿着他最喜欢的藕粉色家居服,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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