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蓝布工装上的油墨香1983年春,国营红星纺织厂染布车间。
蒸汽管道轰鸣声中夹杂着老式织布机的咔嗒声,三十余名女工穿梭在蓝白交织的布匹间。
林晚秋站在三号染缸前,工装领口沾着靛蓝色染料,指尖捏着从废品站淘来的《纺织技术手册》油印本。
油墨香混着车间酸味钻进鼻腔,她低头瞥见自己沾满染料的手腕——那里本该戴着2023年的智能手表,此刻却只有一圈被染料腐蚀的浅痕。
林晚秋的瞳孔猛地收缩。
原书剧情如幻灯片闪过:原主父亲林国栋因改良扎染技术被港商顾氏集团陷害,她在婚宴当天被苏曼青推入染缸溺亡,而秦明宇为攀附权势冷眼旁观。
此刻车间喇叭正播放《关于推进国营企业技术革新的通知》,墙角的《中国青年报》头版印着“深圳蛇口工业区引进港资”的新闻,油墨字迹洇在潮湿的墙面上,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她摸向工装内衬,指尖触到父亲遗留的扎染技术笔记。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植物染料配方旁,竟用铅笔标注着现代化学符号。
扉页“STI”暗纹与车间墙缝渗出的硫酸痕迹形成诡异重合,硫酸腐蚀处露出墙内暗藏的电缆线——那是80年代国营厂特有的“苏联援建期”工业管道标识。
她突然想起原书中林父死亡当天,车间曾发生“苏联进口染料泄露事故”,而此刻墙缝渗出的硫酸正与笔记中的“遇酸显字”配方产生反应,浮现出一串坐标:“N39°5423.1" E116°2345.6”——赫然是北京纺织学院旧址的位置。
苏曼青端着搪瓷杯晃过,喇叭裤裤脚故意蹭过林晚秋的染布样品。
她指甲缝藏着从实验室顺走的进口分散蓝染料(国营厂需外汇券配额购买),腕表反光映出秦明宇从翻译室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公文包夹着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草案边缘,露出半截“顾氏纺织有限公司”的信封。
“林技术员,副厂长让您半小时内交出‘的确良防褪色方案’。”
苏曼青突然将搪瓷杯砸向染缸,蓝渍溅上林晚秋新领的工装,“否则,今晚夜校的名额…”她刻意压低声音,“可就要让给更需要的人了。”
林晚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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