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玛的铜环在满月下震颤，震碎了石槽里凝结的夜露。
老山羊用蹄子按住左耳，那圈青铜在月光中渗出冰凉的悔意——六十年前他亲手给女儿戴上同款铜环时，雏菊正在她颤抖的耳尖绽放。
"又在偷看禁书？
"牧羊犬洛克叼着电击项圈出现在草垛阴影里，项圈上嵌着第三十五版《诫命书》芯片。
"上次被烧掉皮毛的山羊，尸体还在忏悔室挂着呢。
"艾尔玛的瞳孔映出对方项圈上的编码NO.9527，那是洛克幼崽时的编号。
老山羊突然用前蹄勾起洛克的铁链："记得你第一次偷喝牛奶时，求我别在牧羊日志上记过。
"牧羊犬的尾巴下意识摆动两下，又迅速僵直成攻击状态。
铜环突然发出蜂鸣警报。
艾尔玛撞翻石槽，在倾泻的夜露中瞥见仓库顶棚的监控蘑菇正在变红。
当他钻进下水道时，背后传来洛克压抑的低吼："快走！
三分钟后巡逻队换岗。
"1.布鲁诺的獠牙刺穿议会厅的熏香迷雾，在金色墙面上划出裂痕。
大祭司老穆恩的宝石权杖立刻抵住他的咽喉："年轻议员的第一课——金墙的倒影比现实更真实。
""就像您去年把病死的羔羊算作自愿奉献？
"布鲁诺故意让声音回荡在拱顶。
新生代议员们垂下耳朵，老辈们蹄子下的地砖却亮起赞同的绿光。
金墙突然浮现初代领袖拿破仑的虚影，所有动物前蹄跪地。
布鲁诺却注意到虚影的獠牙缺了一角——和禁书库里被涂抹的初代画像完全一致。
当警报声响起时，老穆恩的权杖喷出致幻孢子："去东南林区处理狼群，或者去忏悔室处理你的叛逆。
"布鲁诺退出大厅时，瞥见习天鹅议员克拉拉正在用翅尖记录会议内容。
她的颈环闪着不寻常的银光，那是已故天鹅族长老特有的反抗标志。
2.艾尔玛的血顺着橡树纹理渗入布鲁诺的蹄缝。
年轻公猪发现老山羊的胃袋里藏着半片桦树皮，上面用血写着："克拉拉知晓风车密码。
""找到...克拉拉..."艾尔玛最后的喘息震落了几片橡树叶，"她母亲当年...被做成鹅毛笔..."狼卫的嚎叫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布鲁诺将铁盒塞进腐树洞时，突然被天鹅翅扇动的气流掀翻。
克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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