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山风裹挟着细碎的桃花瓣，在青石台阶上打着旋儿。
黎初站在山门前，看着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小姑娘。
她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红绳松松地系着。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清澈得像是山间最纯净的泉水，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你叫什么名字？
"黎初温声问道。
"南宫雪。
"小姑娘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山间的飞鸟。
黎初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腰间别着的那柄木剑上。
剑身已经有些磨损，却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伸手轻轻拂过剑身，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为什么要来天玄宗？
"南宫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想变强。
"黎初微微一怔。
这个答案他听过太多次，但从这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执着。
他转身望向远处的山峦，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几座巍峨的殿宇。
"跟我来吧。
"他转身踏上青石台阶，南宫雪连忙跟上。
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怕踩碎了什么。
黎初放慢脚步，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山门到主殿要走过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这是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要经历的考验。
走到一半时，南宫雪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黎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累了？
"南宫雪摇摇头，咬着嘴唇继续往上走。
黎初注意到她的脚步已经开始发颤，却依然倔强地不肯停下。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他的手掌流入南宫雪体内，缓解了她的疲惫。
"修行之路漫长，不必急于一时。
"南宫雪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黎初这才发现，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到了主殿，掌门和其他几位长老已经等候多时。
黎初将南宫雪带到殿中，向众人行礼："师父，各位师叔，这位是南宫雪。
"掌门捋着长须，目光在南宫雪身上打量："根骨不错，灵根纯净。
黎初，你可愿收她为徒？
"黎初愣了一下。
他虽然是宗门大师兄，但从未收过徒弟。
正要推辞，却对上南宫雪期待的眼神。
那双清澈的眼睛让他心头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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