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星落,沈家失落在外的真千金。
找回来那天,场面挺隆重,但没几天,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他们说我性子孤僻,不像养女沈月那样嘴甜会来事儿。
行吧,孤僻就孤僻,我本来也不稀罕围着他们转。
但未婚夫周子昂的态度就有点伤人了。
他对着沈月嘘寒问暖,轮到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有次家庭聚会,他给我递杯水,手却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沈月的手背,沈月脸颊微红,低下了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摆设,还是个碍眼的摆设。
果然,没多久,我就“出事”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一跤摔下去,醒来就在医院。
旁边是“权威专家”的诊断书:间歇性失忆伴随暴力倾向。
周子昂面色“沉痛”,沈月“泪眼婆娑”。
两人一唱一和,就把我送进了这家叫“静心疗养院”的私人精神病院。
地方偏得导航都得绕几圈。
临进去前,沈月抓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淬了毒:“姐姐,这里清净,适合你养病,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我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心里冷笑,演,接着演。
静心疗养院,名字挺好听,里面却处处透着不对劲。
管理森严得像监狱,铁门一道接一道。
医生护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眼神像是看一件物品。
这里的病人,衣着谈吐不像普通人,隐约能感觉都有些来头。
听说,不少人进来了,就再没出去过。
监控摄像头密密麻麻,几乎无死角,可偏偏有些走廊尽头、楼梯拐角,像是故意留了空白。
我决定装傻。
他们不是说我失忆、糊涂吗?
那我就演给他们看。
时而呆滞,时而茫然,偶尔“犯病”时砸个枕头,但绝不伤人,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暗地里,我竖起耳朵,瞪大眼睛,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我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个穿着特殊病号服的人被悄悄带走,去向是远处那栋被单独隔离开的“三号楼”。
那栋楼总是静悄悄的,门口有专人看守,气氛压抑。
周子昂和沈月果然“常”来看我,频率大概是确认我傻得够不够彻底。
他们每次来,都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虚情假意地问几句,然后留下些水果点心,匆匆离开。
好像多待一秒,都会沾上这里的晦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