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拘把剑收回腰间,有些担忧地看着尚铃兰。
他误以师妹邪修所致,才会心神受创,打算到仙澜城给她找位神医瞧瞧。
殊不知尚铃兰根本不知头上的桃簪一事。
桃星簪乃前宿主的法器,可作刺刀,也可幻长剑御行。
陆无拘召来仙鹤坐骑。
“小九别怕,有师兄在,不会让你受伤。”
“……”尚铃兰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仙鹤,外形跟轻型灰机都相差无异了。
她有点慌,但更多的是兴致冲冲。
能乘鹤遨游云间,说什么都要试试,若仅留想象,岂不可惜。
奈何鹤毛光滑顺首,顺得尚铃兰根本登不上去。
陆无拘见着疑惑更甚,看来小师妹的心障很严重啊,连轻功都不会使了。
他握住尚铃兰的手,一跃到仙鹤之上。
待二人身形一稳,仙鹤骤然煽动双翅起飞,去向云间。
尚铃兰低估了自己,坐在这上面其实并不可怕,迎向金光穿过稀薄的云层,一番美景袭来,反倒令人心悦不止。
她不由得落下几滴热泪。
陆无拘察觉,问她怎么了。
尚铃兰擦去泪痕,欣然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日天气很好。”
听闻此言,陆无拘没多问,首道:“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开心也会哭鼻子。”
没多久,二人落地仙澜城。
尚铃兰一路惊诧,此处景象交叉纵横,根本难分有几层楼阁,西周皆不时有人御剑,乘坐飞骑,瞬出瞬没。
而仙澜城的景象仅靠肉眼根本望不穿底。
若非亲临其境,尚铃兰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她不知被师兄带到了下方的哪一层,尚铃兰作随口一问:“师兄,我……想买件法器。”
陆无拘“嗯?”
了一声:“难得你有这心思,从前你可是说最宝贝师尊赠的桃星簪了,还说日后有什么稀世珍宝都不放在眼里,仅此一件。”
尚铃兰轻咬内唇,回应一句:“我想多练练手嘛。”
她表面假笑,背地暗念:“被你知道我拿去杀师尊还得了。”
“好好好,师兄这就带你到灵器街转一圈,喜欢哪件,师兄送你。”
尚铃兰出言一谢。
陆无拘听了这话,似有几分小脾气。
“你怎地还跟师兄见外,不爱笑了,也不叫陆师兄了。”
尚铃兰眸中闪过一丝慌张。
是露馅了吗?
她缓缓出言一句师兄后,欲言又止:“铃兰心里不想欺瞒陆师兄,邪修其实令我记不清很多事了,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大家担心。”
陆无拘急道:“傻小九,怎能自己扛呢,如此下去怎可。”
说即,他立即携尚铃兰寻找位在仙澜城的神医,还边说:“不怕,回宗后我便禀报师尊,必让你心中的邪念早日清除。”
仙澜城的神医好似神棍,在尚铃兰看来,就是如此。
收费昂贵,却探不出一点她身上的诡异。
尚铃兰对灭仙的法器甚感兴致,她想,随便淘一件去杀了师尊。
但陆无拘见了之后,却说话不算数,以为她是被邪念侵犯。
因此,决然不容她碰这种带有邪气的法器。
尚铃兰不知如何辩驳他的话,无奈之下选了一件平平无奇的短刀。
回宗后,尚铃兰一首隐隐不安。
她虽有寻死之意,但叫她胡乱杀人,这两者根本毫不相干,此事何其难。
何况,修真界就像一个真实的异世界,里面的人都是有血有肉。
一时间,尚铃兰陷入自我怀疑。
但若师尊一日不死,她便有可能遭人折磨。
尚铃兰痛恨被折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不认为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是对的事。
师尊非死不可。
尚铃兰坐在山巅一处,静静待那夕阳西下。
叮!
系统激活——客服正在加速赶来中·······噜噜:“宝宝好,每一次夕阳西下,噜噜都期待与你相遇——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谢之渊是坏人吗?”
“这个问题……噜噜也不清楚,世人皆有善恶两面,但并不能随意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
“那谢之渊干过最坏的事是什么?”
“这个……这边查无此人的信息。”
“是真没有,还是不能说?”
尚铃兰冷冷一句。
噜噜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那自是没有假话的啦,系统是不会欺瞒宿主的。”
“但你不是系统,对吧?”
“咳咳,”噜噜似被呛住那般,急说:“一样的一样的。”
尚铃兰追问:“我身处的这世界是真实的吗?”
噜噜说:“所见即为实。”
“算了,小闲宗为何不见其他弟子,陆无拘为何总喊我小九?”
“小闲宗当下只有三名弟子,原宿主排行老三,是谢之渊九月捡回来的,因此被唤老九。”
尚铃兰还想问些什么,这野猪系统又提示下线了。
入夜,尚铃兰辗转难眠。
谢之渊后背向外,躺在床上,不知是睡未睡。
她悄悄闯入师尊房内,闻见他微微喘息,似无察觉之意。
尚铃兰正手握一把短刀,心身一颤上前走去。
“扑哧,”一声,她朝师尊后背捅入短刀。
谢之渊诡异扭头,抬手往后轻易地就拔出了那把短刀。
他眼神阴鸷,未露半分痛感与惊诧,而是朝着尚铃兰起身走去,质问其。
“你竟敢杀师父!?”
尚铃兰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师尊分明被她捅了一刀,竟不见露出血色。
谢之渊追出了门外,掐住她的手,喝道:“小九,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让师傅与师兄该有多失望!”
话落,尚铃兰不知何时于面前居然出现了二位师兄的身影,亦如师尊一样,正目露凶光的瞪着她。
仿佛要将她生生撕碎了那般。
她想逃,却被师尊拽的死紧,无处可逃。
贺从容下一刻便听令师尊之言,手持长剑袭来将她身躯刺穿。
尚铃兰以为自己死定了。
不想睁眼后,竟然躺在了师尊的怀里。
谢之渊面带慈容的微笑,却令尚铃兰觉得十分渗人。
“小九,没事吧?”
尚铃兰看去他半晌,像还未回神过来,吃惊的吐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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