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跪坐在天台边缘,晨雾在她指尖凝成冰晶。
三只独眼黑猫衔来彼岸花瓣,她将花瓣碾碎撒入陶釜,幽蓝火焰“噌”地窜起。
陆天阳被银铃牵引至此,看见沸腾的汤水中浮现自己扭曲的倒影。
“吃了它。”
她舀起泛着星芒的粥,“这是用你昨夜梦话熬的安魂膳。”
粥米间游动的银鱼突然咧开人嘴,唱起昭和情歌。
陆天阳后退半步,腕间银铃骤响,苏暖暖的传音咒在耳畔炸开:“别碰!
那是《黄泉膳典》里的勾魂粥!”
黑猫们突然炸毛,秦霜的巫女袖中甩出符咒锁链,将他按在青石板上。
瓷勺抵开他牙关,滚烫的粥滑入喉管,舌尖炸开千百种滋味——苏暖暖晨露般的吻、顾七七带着血腥气的深拥、还有...秦霜泪水的咸涩。
味觉共感诅咒激活!
绑定对象:苏暖暖/顾七七/秦霜“现在起,你说谎时我们会尝到谎言的味道。”
秦霜扯开衣襟,心口黑龙纹吸食着他呼出的热气,“比如刚才你想着‘这女人真疯’,我舌根就泛起了铁锈味。”
顾七七的狐火轰开结界,九尾卷住陆天阳的腰:“谁允许你喂他吃禁术料理!”
她的獠牙刺入他脖颈,试图吸出毒粥,却尝到更复杂的滋味——苏暖暖昨夜偷藏的草莓糖,秦霜发间的白檀香,还有...副校长办公室的墨汁味。
暴雨倾盆而至,秦霜栽种的七色堇在雷光中疯长。
陆天阳被藤蔓拖入花丛,每片花瓣都在放映血色往事:第一世:明治年间的神社婚礼,他作为赘婿被灌下毒酒。
秦霜抱着尸体跳入咒井,井底堆满苏顾两家先祖的骸骨。
第西世:昭和空袭之夜,他转世为顾家养子,在防空洞被苏暖暖的前世用银铃勒毙。
第七世:就在昨夜,副校长将他的脐带血滴入祭坛,黑龙纹在婴儿后背浮现。
“看够了吗?”
秦霜的泪水混着雨水浇灌花根,“每次轮回都被她们杀死,这样的命运...”苏暖暖的塔罗牌割断藤蔓,牌面"审判"燃起青焰:“那你就该在三十年前魂飞魄散!”
她扯开巫女服,后背同样的黑龙纹正在蚕食花瓣,“当年你用禁术把他做成活死人,现在这副躯壳里根本没有灵魂!”
顾七七的狐尾突然洞穿两人肩膀,式神血泼在花田:“都闭嘴!
他的三魂七魄明明就藏在...”话音未落,副校长办公室爆出强光。
黑猫跃上窗台,看见1999届毕业册正在自燃,灰烬组成陆天阳的命盘——生辰八字处插着三根银针,分别刻着苏、顾、秦三家的族徽。
陆天阳蜷缩在女厕隔间,瓷砖因咒力侵蚀浮现血色经文。
苏暖暖在料理教室切辣椒的灼痛、顾七七在屋顶痛饮的苦酒、秦霜咀嚼柠檬的酸涩,三重味觉如绞肉机肆虐他的神经。
“呃啊!”
撞开门板的瞬间,嗅觉被强制共感——苏暖暖的铃兰体香混着顾七七的狐尾薄荷,裹挟秦霜的沉香席卷鼻腔。
更衣室传来布料摩擦声,视觉共享不受控地启动:苏暖暖的体操服滑落肩头,后背黑龙纹咬着一枚银铃;顾七七的皮革腰封松开时,脐环上的“陽”字泛着血光;秦霜的巫女服褪至腰间,疤痕拼成“七世不悔”。
“别看!”
三道羞愤的尖叫震碎玻璃。
就在这时,触觉仿佛突然失控一般,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
首先感受到的是苏暖暖的蕾丝内衣,那丝滑的触感就像细腻的绸缎,轻轻地拂过他的指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紧接着,顾七七腿环的皮革触感也传递过来,那独特的质感和温度,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最后,秦霜缎带的冰凉触感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沁入他的肌肤,带来一丝凉意,却又在瞬间被其他两种触感淹没。
这三重刺激交织在一起,如同电流一般在他的全身乱窜,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突然间,他的鼻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溅落在墙面上,形成了一朵诡异的曼陀罗图腾。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咒力如飓风般席卷而来,将整个洗手间都掀翻了。
外面的暴雨如瓢泼般倾泻而下,而在这暴雨之中,三道颜色各异的光柱骤然贯通天地,仿佛是连接着人间与地狱的通道。
金属器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作用下,纷纷悬浮起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而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副校长正疯狂地大笑,他将陆天阳的胎发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咒坛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黑猫的瞳孔中映照出了一幅骇人听闻的画面——在校长室的密室里,摆放着历代转世者的尸体,而最新的一具,竟然是今天早上逃课的学生会长!
子夜的咒术室弥漫着血腥药香。
陆天阳被浸泡在青铜釜中,秦霜割腕放血,苏暖暖拆解银铃,顾七七剜出狐仙骨。
当三人将本命咒器投入药汤时,他后背的曼陀罗纹裂开,走出黑袍男子。
“终于等到宿主虚弱期。”
男子抚摸着副校长送来的脐带血瓶,“这具完美的咒术容器...”黑龙纹突然实体化,咬住男子咽喉拖回体内。
陆天阳睁眼的刹那,瞳孔浮现三重勾玉:“原来你们早知我是空壳。”
他抬手镇压暴动的咒力,药液凝成冰刃抵住三人咽喉,“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从喂我吃勾魂粥?
还是更早...”“从你出生就是祭品!”
副校长踹开房门,手中的1999届名册哗哗翻动,“苏家用你承灾,顾家靠你续命,秦霜把你当复活旧情人的容器——只有我,真心想让你成为咒术之神!”
黑猫跃上咒坛,看着悬浮的金属法阵组成预言:当第七代容器觉醒,三族血脉将化作登神长阶陆天阳轻笑一声捏碎冰刃,碎晶在空中拼成婚书:“好啊,那就把你们变成...”他舔去唇边血渍,“我成神路上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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