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意识仿佛被卷入一个混沌漩涡,五脏六腑似被搅成一团。
待他悠悠转醒,脑袋仿佛被金箍棒猛击,疼得好似要炸裂开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惊异地发现,自己身处的并非取经路上的荒野破庙或是繁华城镇,而是一间布置得极为陌生又透着几分奢靡的房间。
房间里,四周墙壁挂着色彩斑斓却略显媚俗的绸缎,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暧昧光泽。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仿佛一脚就能陷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得近乎刺鼻的香粉味,熏得唐三藏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小宝,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娘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
一个声音犹如银铃般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
唐三藏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女子正疾步朝他走来。
这女子约莫三十来岁,虽已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
她身着一件艳红色的锦袍,那锦袍上绣满了五彩斑斓的牡丹,花朵大得夸张,仿佛要从袍子上挣脱而出。
领口和袖口都镶着一圈雪白的狐毛,狐毛蓬松柔软,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好似一群不安分的小白鼠。
她头上戴着一顶华丽得有些俗气的凤冠,凤冠上垂下无数细碎的珠串,每走一步,珠串便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却又多了几分嘈杂。
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双颊的腮红红得如同熟透得要烂掉的苹果,嘴唇更是娇艳欲滴,好似刚被鲜血染过的樱桃。
唐三藏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本能地合十,说道:“女施主,你怕是认错人了,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并非你口中的‘小宝’。”
那女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犹如夜枭啼叫,说道:“小宝,你莫不是摔糊涂了?
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
你呀,就是平日里太贪玩,这不,爬树掏鸟蛋,不小心摔下来,就晕过去了。”
唐三藏一脸无奈,再次解释道:“女施主,贫僧真的不是你儿子。
贫僧自幼出家,一心向佛,严守清规戒律,从未做过爬树掏鸟蛋这等顽童之事。
况且,贫僧肩负着西天取经,普度众生的重任,怎能是你家贪玩的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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