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木门被猛地推开。
苏景离大步跨进屋子,带起的风掀得桌上油灯晃了晃。
正在疗伤的上官凌兮浑身一颤,嘴角渗出血丝。
"怎么又是你?
"她抹掉血迹,声音发颤。
苏景离杵在门口:"我看你这两日都没出屋......""出去!
"上官凌兮突然抓起破旧的瓷枕砸过去。
苏景离偏头躲开,瓷枕在墙上炸成碎片。
他大步走到床前,忽然抓住她手腕:"脉象虚浮是真,但哪个重伤之人能随手甩出金锭?
"拇指用力按在她腕间跳动的经脉上,"说,你究竟是谁?
"上官凌兮挣了两下没挣开,冷笑道:"苏公子这般关心一个路人的来历?
我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
""前日村口有人打听穿月白衫子的姑娘。
"苏景离逼近半步,"今早我在你包袱里看见件染血的月白衣裳。
"空气突然凝固。
窗外蝉鸣声大得刺耳。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苏景离从怀里掏出块碎布,暗褐色的血迹上绣着半朵银色莲花,"这种绣工,普通做小生意用得起?
"上官凌兮瞳孔猛地收缩。
她突然反手扣住苏景离命门,两人瞬间调转位置。
苏景离后腰撞上桌沿,茶壶哗啦摔在地上。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上官凌兮指间寒光闪过,半截簪子抵住他喉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现在可能重伤未愈。
"苏景离面不改色,"你说那人多久会找到这里?
"簪尖颤了颤。
“做个交易。
你帮我寻找附近的藏身之处,我满足你一个条件。”
上官凌兮说道。
苏景离深吸一口气,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眼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最终,他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无论什么事都可以?
真的吗?”
上官凌兮突然收手,轻轻拂去了脸上的伪装,刹那间,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展现在苏景离眼前,五官精致得仿佛天工雕琢,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纯净与高贵。
"现在信了吧?
"上官凌兮的声音轻盈而优雅,带着一丝慵懒与高贵,仿佛她的话语便是世间最珍贵的恩赐。
苏景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仿佛她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带着不属于凡尘的气息。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眼前的女子美得让他窒息。
"你...易容术?
"他嗓子发紧,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上官凌兮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与好奇,仿佛也在期待着苏景离能提出一个让她感兴趣的愿望。
"要权势?
金银?
还是..."她轻启朱唇,语气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与高高在上,仿佛她随时都可能收回这个承诺。
苏景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眼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最终,他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说吧。
"上官凌兮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带着一丝慵懒与高贵。
苏景离看着上官凌兮那双充满魅力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要......"突然一声巨响从屋顶传来。
瓦片暴雨般砸落,苏景离本能地扑倒上官凌兮滚向床底。
整张木床咔嚓裂开,露出底下黑漆漆的地窖。
"进去!
"苏景离扯开地窖盖板。
上官凌兮刚要说话,第二道掌风轰然劈下,房梁裹着火星砸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两人跌进地窖的瞬间,整间屋子在头顶坍塌。
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苏景离摸到上官凌兮冰凉的手腕,拽着她在狭小地道里摸索前行。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从山脚乱石堆钻出来。
苏景离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外衫被碎石划得稀烂。
怕追兵追上来,苏景离抓着上官凌兮,朝着树林的方向狂奔而去,首到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找到了藏身之所,才敢停下来稍作喘息。
苏景离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环顾西周,确认己经安全无虞后,才终于松懈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中满是后怕与疑惑,他盯着正在整理鬓发的上官凌兮,"刚才那个人简首太危险了,他到底是谁?
你又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上官凌兮撕下裙摆包扎手臂擦伤,听到苏景离的话,她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江湖恩怨罢了。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用,只会徒增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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