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酒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宁煜城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他冷眼看着宴会厅里那些谄媚的笑容和虚伪的寒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宁总，周氏集团的周董事长刚才又提起了联姻的事。
"林秘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声音压得很低。
宁煜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告诉他，宁氏不缺那点资金，不需要卖儿子求荣。
"林秘书早已习惯老板的刻薄，面不改色地点头，"明白了。
不过董事长那边...""我爸那边我自有应对。
"宁煜城将酒杯放在侍者托盘上，整了整西装袖口。
这套Brioni定制西装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衬得他越发矜贵不凡。
"我去露台透口气。
"他刚转身，一道黑影突然撞进他怀里。
冰凉的红酒瞬间浸透了他价值六位数的西装前襟，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对不起！
我真的非常抱歉！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语气中的惊慌与诚恳各占一半。
宁煜城缓缓低头，对上了一双瞪大的眼睛。
那双眼在宴会厅的水晶吊灯下呈现出一种清澈的琥珀色，此刻盛满了真实的歉意。
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身简约的黑色礼服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她的妆容很淡，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与酒会上那些珠光宝气的名媛相比，朴素得几乎格格不入。
宁煜城眯起眼睛。
他认得这张脸——公司某个部门的员工，曾在季度汇报上见过。
但此刻她胸前没有工牌，只有被红酒染红的尴尬。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宁氏集团这位以冷酷著称的太子爷爆发。
"你知道这套西装多少钱吗？
"宁煜城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女子深吸一口气，竟然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清楚具体价格，但想必是我几个月的工资。
我会负责干洗费用，如果无法完全清除污渍..."她停顿了一下，喉头微微滚动，"我愿意按合理比例赔偿。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
没有卑躬屈膝的讨好，也没有推卸责任的辩解，而是一种不卑不亢的专业态度。
宁煜城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注意到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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