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个傻的。
闯过去的灌木丛东倒西歪,留下明显的踪迹。
任哥出来,手上还拿着毯子。
轮椅上没人,他拿手电照了下周围,顺着灌木丛,很快就找到了我。
他以为我死了,试探了鼻息,便用毯子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身体失衡,一下从觉中惊醒,抱住了他的脖子。
任哥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既然醒了,下来自己走。”
任哥生硬地讲道。
我挣扎着下来,第一反应是跪在地上。
“大哥,”我一边哭一边求饶,“我求求你,我是被拐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迷到这来了。
你们是什么背景我啥也不知道,进来的路也不知道。
而且……而且我不是那种人,我做不来那种工作,肯定服务不好你们老大的。
求求你!”
我双手合十双手上下搓磨,“求你放我出去。”
我的头埋得深深的,不敢看人。
闻悼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
我穿着一层布,把身体包得紧紧的,背部衣服被灌木丛刮开了几个口子,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血痕。
他看到我跪坐在任哥面前,泪流满面。
闻悼下意识想上前抱我。
我赶紧往后缩。
“完了完了,老大来了,死定了,逃不了了。”
“你身后有条狗。”
闻悼说。
“啊!”
我以为是狼狗来搜我的那种,连忙往前扑,闻悼蹲下来刚好接住我,把我抱在怀里。
转过头一看是只小金毛。
可我现在笑不出来,我这是在干嘛?
在谁的怀里!
闻悼把我稳稳地抱起来,任哥把毯子盖在了我身上。
我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抖——变态是这样的,皮笑肉不笑地可以把你剥皮抽筋,在你完全放松的时候抽掉你所有希望。
我深以为闻悼就是这样的人。
从那天夜里就没再见到闻悼,我好像被当作雀儿关起来了。
任哥也不见了。
只有两个哑女和我做伴。
她们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而我只要不出庄园就没事——若是站在庄园门口就是一把枪对着我。
身上的伤口都好了,院子里有个秋千,坐在上面的时候我想:这玩意要是能给我送出去就好了。
十天,度日如年啊。
温水煮青蛙呢!
我担心的那锅沸水什么时候会来?我终于见到了闻悼。
毫无防备的他,喝醉的他,孤身一人的他。
这是考验?忠诚度?俗话说: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闻悼被任哥送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请照顾好先生。”
任哥朝我点了点头。
“照顾你个大爷。”
我心里想着,但嘴上却还是奉承道:“好的。”
双管齐下,万一他们觉得我特靠谱给我放了也说不定。
任哥走了,我打算把闻悼放到客厅呆一夜,我可什么都没干——不感兴趣说明我绝对不是间谍啊。
哑女把我拦下,指了指沙发上的人,比着我看不懂的手语。
“你们照顾他,我睡觉了。”
我解释道。
哑女拼命摇头,甚至打算给我跪下。
另一个哑女找来了笔和纸:“会死。”
啊!
啥呀,我照顾也会死啊。
不过哑女倒是也不在乎我的想法,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这么大的房子就剩下我和闻悼了。
有时候想想有钱人人丁不兴旺的话确实有点寂寞哈。
我只能尝试去扶闻悼。
他喝醉酒哼哼唧唧的,热气混着酒气喷在我脸上。
“大哥,你醒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动了一下,“我扶你去房间休息哈,你别醒过来给我一秃噜。”
我胆子肥了,下一步拍了拍闻悼的脸。
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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