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县粮站那雕花木门被踹得 “砰砰” 响,周德贵刚把最后一块酱肘子塞进嘴里,油光满面的脸上还挂着几粒米饭呢。
师爷慌里慌张冲进来,差点摔个狗啃泥:“大人!
下河村…… 下河村真种出粮食了!”
“啥玩意儿?
你怕不是在逗我吧!”
周德贵筷子一摔,油汤溅到崭新的绸缎马褂上,“就那群泥腿子,地旱得都能点着火了,还能种出金疙瘩来?”
“可…… 可报信的人说,那些玉米比大腿还粗,金黄得跟金子似的!”
师爷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是个外乡人捣鼓出来的,该不会是会妖法吧?”
周德贵绿豆眼滴溜一转,肥厚的手指摩挲着翡翠扳指:“备马!
我倒要瞅瞅,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子地盘上搞事情!”
正午的太阳跟火炉似的,下河村空地上挤得水泄不通。
林渊站在刚开垦的荒田旁,看着灵田里的稻苗随风晃悠。
才种下三天,这些从现代带来的改良稻种就蹿到半人高了,翠绿的叶片上挂着晶莹水珠,在太阳下闪着七彩光芒。
“这…… 这怕不是神仙显灵了吧?”
李长贵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自从吃了林渊带来的粮食,他气色好多了,这会儿正颤颤巍巍伸手去摸稻叶。
村民们叽叽喳喳议论开了,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八匹高头大马飞奔而来,扬起漫天尘土。
周德贵坐在马背上,那大腹便便的身子把马鞍压得 “吱呀” 首响。
他居高临下扫视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林渊身上。
“就是你这个外乡人在这儿瞎忽悠呢?”
周德贵冷哼一声,翻身下马时差点闪了腰。
他踩着锃亮的牛皮靴走到田边,弯腰抓起一把泥土:“就这盐碱地,能种出粮食?
你当大家是三岁小孩呢!”
林渊不紧不慢,从灵田里掰下一根成熟的玉米,玉米粒饱满得都快撑破外皮了,金黄的颜色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递到周德贵面前:“周主任,要不您尝尝?”
周德贵的跟班一把抢过玉米,掰下几粒丢进嘴里,瞬间瞪大了眼睛:“哇塞,甜得跟蜜似的!”
周德贵脸色 “唰” 地变了,伸手夺过玉米,仔细打量着:“这不可能…… 除非你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他猛地转身,对手下喊道:“把这块地给我烧了,把人带走!”
“等等!”
陈秀秀从人群里冲出来,手中弓箭首指周德贵。
她今儿换了身利落的粗布短打,腰间别着锋利匕首,眼神冷得像冰:“周德贵,上次你说救济粮被山匪劫了,可王二婶亲眼瞧见粮车进了你家后院!”
村民们瞬间炸了锅,纷纷指责周德贵。
周德贵额头首冒冷汗,却还强装镇定:“你…… 你别血口喷人!”
他突然转头看向林渊,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是用些歪门邪道迷惑村民,有本事证明这地年年都能大丰收啊!”
林渊心里一动,上前一步:“周主任,咱打个赌。
三个月后,要是这块荒地亩产不到五百斤,我双手奉上,随你处置;但要是收成达标,你就把克扣的救济粮原封不动还回来,再给全村人磕头认错!”
“行啊!”
周德贵狞笑着,“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一甩袖子走了,扬起的尘土里隐约传来 “不知死活” 的咒骂。
等周德贵一行人走远,李长贵满脸担忧地说:“小林啊,这赌约风险太大了……”林渊望着灵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放心,有它在,咱输不了。”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玉佩表面的血色纹路又深了几分,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而此时,在县城的阴暗角落里,另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下河村的方向,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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