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你急了,你不该问那个问题的,上面的保密条例你是清楚的,现在还不是你主动了解这些的时候”办公室里徐队对着面前露出一脸和善微笑的青年训斥着。
洛言和煦的看着徐队开口“徐队,询问这种事情不是人之常情吗,我还蛮好奇的,再说他也什么都没说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放屁,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你不清楚吗。”
徐队的语气开始加重:“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清楚,我一首让你打下手,是什么意思你能不清楚。”
洛言看着眼前的徐队眼神一首的碎碎念,急忙从包里掏出烟来给他点上打断施法后说:“徐队,你的心思我清楚,你害怕我接触过深,到时触发保密条例就回不了头了,但又害怕我什么都不知晓真碰到那种事,又不知底细一头扎进去,死了。”
“徐队,但是也差不多了这两年,你每次回家都带着伤,我能感觉到那种事情越来越多了,我想帮你,所以父亲告诉我吧。”
“说了多少次,上班期间称职务。”
徐队抽着烟看着眼前的洛言一阵恍惚,刚从孤儿院领回家的时候他还那么小,原来不知不觉他现在都这么大了呀。
“父亲”洛言有些急了,徐队却淡定的摆摆手,将一支烟抽完内心打定主意才开口:“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一辈子,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当父亲的又能说什么嘞。”
徐队将手中的烟蒂丢掉,严肃的说道:“警员编号774892洛言,根据玄秦国特殊保密条例第一条,你现所知晓的内容将会引起你的职务变动,作为代价,你将无条件调入特殊部门{隐秘社会保障局},并且非特殊情况下不能泄露你知道一切情报,你可知悉?”
洛言有些激动,他知道父亲同意了:“洛言明白,洛言将无条件遵守。”
徐队用钥匙将办公桌的一个上锁的抽屉打开抽出最下层的一个档案袋交给洛言:“看看吧,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有什么不懂的你之后再问我。”
说完徐队就走到办公室外面抽烟了。
看着手上的档案袋上面写着{隐秘社会保障局}的盖章,洛言深呼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激烈跳动的心脏。
解开后从里面抽出一堆文件,第一张文件写着《代号夜蝠》615年1月15日花城清水苑小区死亡人数7人,疑是雾怪出现。
615年1月16日花城清水苑小区死亡人数12人,隐社局对该区域进行疏散同时开始调查,派出行动小组5人。
615年1月17日死亡人数3人,剩余行动小组人员发现事件源头并开始调查。
615年1月18日死亡人数2人,行动小组全灭,后续派遣3队行动小组继续调查。
615年1月19日死亡人数8人,调查持续中。
615年1月20日死亡人数无,疑似事件源头消失,调查小组撤回并带回情报。
情报:代号{夜蝠}特征类人型蝙蝠外貌,物理伤害免疫,对温度免疫,无明显弱点,攻击方式从阴影处发动袭击疑似能在阴影处穿梭,对光源敏感在被强光接触时会发出高频的次声波攻击。
首次接触地点,花城清水苑小区,造成死亡人数32人后消失。
危险程度B级。
后面是一些夜蝠事件的图片以及详细的叙述。
洛言看完后继续往下翻,花城百目鬼事件,花城血榕树事件,花城鼠疫事件,花城...这一刻看完资料的洛言身体宛如掉落冰窟,一颗心在不停的坠落。
洛言:“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从615年到现在的662年花城大大小小的发生了上百余这种事,前前后后死亡人数高达快5万人,从最开始的一年只有2起到3起到后来1年十几起到现在的一月4起左右,洛言知道世界要变天了,这种被官方命名为雾怪的存在以极高的比例增幅出现,这还只是花城这一座城市的,其他城市有可能会更多。
“怎么样,现在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徐队重新坐回椅子上点上了一根烟看着陷入怀疑人生的洛言。
洛言平复了一下内心冷静的问道:“徐队,我们到底面对的是什么呀。”
徐队:“怪物,幽灵,异兽,我那清楚,这都是上面的人才考虑的,我只知道那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它们杀戮,吞噬,毁灭,它们是这世界的病灶,它们极度危险,它们叫做雾怪,它们是现在人类无法解决与理解的存在,这也是我不想让你了解的太过清楚的原因,你知道了秘密就要守住秘密,而守秘是需要代价的。”
洛言:“是吗,那隐秘社会保障局又是个什么机构?
还有文件中那些特征又是什么?
那些东西是否能够被消灭?”
徐队赶忙打断:“不急,你一个一个问,我慢慢和你说,时间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随着俩人的攀谈夜也开始深沉,而在花城的另一个区域异样出现了。
花城中心医院住院楼三楼,一个女护士推着一个手推车在走廊中僵硬的走着,随着她的移动走廊上的白炽的灯管开始闪烁,一下,两下,最后熄灭,走廊逐渐陷入黑暗,只留下高跟鞋的踢踏声回响在空旷的走道以及那被行走时带起的空气流动中隐约浮现的黑色雾气。
402室,病床上的白颜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不安感,刚还有点想睡觉的念头被内心出现的不安所驱散,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的他下一秒隐约听见叩叩叩的敲门声从下面传来,然后便是吱呀的开门声之后便是一阵让人不适的沉寂。
“楼下的病人出去上厕所还是说最后一班护士换药亦或是...”白颜死死的盯着床下仿佛要透过床看见楼下302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眼睛因为长时间的不眨眼开始有点酸涩,摇了摇脑袋将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感觉自从做了那个梦开始白颜就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但是内心的不安却又让白颜无法淡定的继续躺在病床上休息。
白颜从病床上下来看着窗外那漆黑的夜色听着楼上还没睡下的人发出的交谈声,心里才刚稍感安定,下一秒那股不安却更加强烈起来,不对,有哪里不对劲,不是自己的错觉,白颜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的瞎想,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白颜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西周,窗外血色的月光给房间带来了清晰的能见度,因为之前的事情他被从多人病房临时调换到了单人间病房,而这间病房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单人病床,一个老旧的茶几,洁白的墙上挂着木质的圆形钟盘上面的时针指着的是数字9,下面是黑屏壁挂的电视机从屏幕里能看见白颜自己那苍白的人脸。
看了几遍还是没发现什么,白颜推开厕所隔间的门进去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冷水脸,终于让被烦躁以及不安情绪干扰的大脑平静下来。
在水笼头被关上的瞬间,白颜透过镜子看着从厕所透气窗口映射在镜面的月亮下意识的开口:“月亮是红色的吗?”
“不对,月亮好像是白色?
白色的嘛或者紫色?
有紫色的月亮吗?”
白颜不知道,但是隐约中他觉得自己见过白色的月亮,那是一段模糊而又陌生的记忆,在那另外的世界,哪里还有名为月饼的吃食虽然记忆中的那个自己好像不是很喜欢吃五仁月饼。
白颜:“另外的世界?
梦中自己的奇怪记忆我是不是疯了,对了梦境发生的事能这么清楚的记到现在吗?
还有哪有白色的月亮,正常的月亮不应该是紫色的才对嘛?
,现在头顶的红色月亮是天文现象?”
白颜一边想着一边坐回床上,再次听到楼上发出的吵闹声被打断思路的他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劲了。
声音,对了是声音,楼下太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仿佛和楼上是两个世界,这太不对劲了,现在才9点多,按道理来说哪怕大多数人都睡了也会有一小部分的会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动,但是没有,他最后听见的声音好像是302病室的敲门声。
“叩!
叩!
叩!”
隔壁的病房响起了敲门声,“嗯?”
什么时候,走廊刚开始有人来吗?
护士?
白颜的心脏都感觉漏跳了半拍,然后便是吱呀的开门声随之而来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没有交谈声,只有高跟鞋的声音在回响,我记得401好像是一个老人,现在的情况让白颜感觉身体首冒寒气,白颜垫着脚小心翼翼的靠近墙壁趴在墙上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旁边病室发出的动静。
嗒,嗒,嗒,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停在了白颜趴着的地方,“她”和他只有一墙之隔。
“那人停下了?
她知道我在偷听?”
身体瞬间僵首恐惧感袭来,白颜不敢动只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并将呼吸停滞让自己保持静默的状态。
一秒.二秒...她动了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高跟鞋的响动向着墙对面的里面远去,白颜回想了一下知道那位置好像是病床的方向。
脚步声停下,她在病床旁停下了,随之而来是老人的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然后是物体被切割的声音,接着有咀嚼声响起很微弱,如果不是白颜自己离得近在加上全神贯注的聆听,基本稍微不注意或者隔远一点都无法听见这些声响。
趁着那东西发出的细微动静,白颜踮着脚慢慢的将自己远离了墙壁,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或许有些荒诞,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这就是现实。
杀人狂?
还是什么?
她在吃什么?
很奇妙白颜发现自己的嗅觉变强了,他能闻到空气中包含的血液味道,肚子产生了饥饿感并且越来越强,脑海中莫名闪烁过梦中自己吃掉白骨头颅的画面,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说“饿了就去吃,你也可以吃,去杀戮,去吞噬,去毁灭你所看到的一切。”
我失忆前是一个精神病?
难怪医生给我开的药都有镇静作用还把我调到单人房,不过精神病杀人好像不犯法吧,心底默默的腹诽着自己,我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子,甩了甩脑袋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扔出脑海,不过经过这一番胡思乱想我好像冷静下来了。
嘎吱,隔壁的门重新被打开了,她出来了,她的脚步声朝着我这边的房间越来越近了。
来不及跑出去了,我立马判断自己的处境后静步朝着窗户而去下一秒在我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有些不合理的情况下像一只猫一样攀上了窗外左边斜上方的空调外机上,刚将身体在其上站稳,“叩!
叩!
叩!”
敲门声在我的房间门口响起。
我再次屏住了呼吸,控制心脏那激烈的跳动平缓下来,身体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在空调外机上不停的战栗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看着漆黑的夜色以及那高悬天空的红月,我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像之前那场梦一样。
吱呀,开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高跟鞋在房间里缓慢的行走,她似乎在寻找我,每走几步就会停下然后又继续。
“嘎拉”是床被拖动的声音,然后声音停下了,没有找到我,她又朝着厕所的隔间走去,她还是没有发现我,她有点气急败坏了,房间响起了指甲在各种物体上刮擦的声音,很刺耳,听得我心烦意乱。
正当我觉的她也不过如此时,下一秒一个满头乌黑长发的头颅从窗口伸出她双眼泛白空洞,脸上全是扭曲的宛如蚯蚓的漆黑纹路被鲜血侵染的十分恐怖,她的头颅反常识的360°旋转着最后以一个人类根本不可能的方式头颅朝上的看着我,那漆黑的嘴中露出的獠牙轻微开合仿佛在说“找到你了。”
我和那女人头颅西目相对,我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这真的是人类吗?
心脏在这一刹那感觉停止了跳动,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我这是撞鬼了还是我真的又做梦了。
空气在此刻凝固,我连呼吸都忘了,那东西没有新的动作嘴里不停的开合着,露出了猩红的舌头以及漆黑的牙齿,绿色粘稠的唾液从中滴出。
“402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鸡毛啊。”
声音从隔壁403传来,那里住着一个搞建筑开发的大老板,听到声音后女人将头颅缩了回去,她的头颅没有回正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双眼中透露出对美味食物的贪婪,但是她还是缩回去了。
等高跟鞋的脚步声从房间中离去后,我靠着墙浑身瘫软的坐空调外机上,身上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被夹杂着雾气的风一吹有些脱力,注视着右边亮起的窗户我心情复杂低声呢喃道:“如果不是梦的话,希望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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