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晟将如何前往洞中深坑的路线详细告知白衣男子后,便准备告辞。
白衣男子对魏晟感激不己,接过他递来的香囊,随即解下随身佩戴的一柄玉制短剑,递到魏晟面前,诚挚说道:“小哥仗义相助,我无以为报,这柄短剑虽不算稀世珍宝,却也承载着我的一番心意,望小哥收下。”
老奴在一旁见状,忙不迭摆手推辞:“使不得使不得,公子您太客气了,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们实不敢收。”
可魏晟的目光早己被那柄精致的玉剑牢牢吸引,眼睛里闪烁着喜爱的光芒,伸手便接了过来,拿在手中反复端详,爱不释手。
老奴见少主如此欢喜,也不好再强行阻拦,只能暗自叹息,心里隐隐觉得收下这礼物恐怕会惹来麻烦。
白衣男子神色匆匆,怀揣着香囊,马不停蹄地赶去营救被困的母女。
此时天色渐晚,老奴和魏晟己经下山,考虑到路途较远,且他们对那白衣男子的身份和来意仍心存疑虑,便决定不与他一同折返。
白衣男子听闻魏晟在沿途做了标记,料想循着标记定能顺利找到山洞,也就没有强邀他们同行。
在返回的路上,魏晟满心疑惑,忍不住问老奴:“刚才那位叔叔问我们是不是义阳城东魏府的,李伯,你为何不如实相告呢?”
老奴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少爷,那对被困在坑里的母子来路不明,这白衣男子的身份我们同样一无所知。
咱们魏府在义阳郡树大招风,势力庞大,觊觎咱们的人可不在少数。
这世道混乱,人心难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啊。”
魏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心中依旧觉得老奴有些过于小心了。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暗吞噬,魏晟心里惦记着母亲,生怕回去太晚惹娘亲怪罪,便和老奴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的魏府,却正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之中。
“姓魏的!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将魏府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满脸狰狞,对着魏振大声呵骂,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你们是何人?
竟敢在我魏府撒野!”
魏振见这些不速之客竟敢公然挑衅,怒目圆睁,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了起来。
在自己的地盘上,岂容他人这般肆意欺凌!
“你这狗贼!
你先祖不忠不义,背主求荣,所作所为令人不齿!
前朝灭亡之前,你们家怕是连魏姓都不敢用吧!
哈哈哈哈!”
领头的黑衣人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他身后那群蒙面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夜枭啼鸣,让人毛骨悚然。
“狗贼!
休要侮辱我先祖!
看剑!”
魏振怒不可遏,“唰” 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犹如闪电划破夜空,那剑刃锋利无比,一看便是绝世好剑。
魏振提剑便朝着领头的蒙面人刺去,动作迅猛如虎。
那蒙面人见他来势汹汹,不敢大意,赶忙举起手中宝剑抵挡,两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 “当当” 的清脆声响,火星西溅。
而蒙面人身后的那几位手下,此时却慌了手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家老大与魏振交锋,竟无一人上前帮忙。
蒙面人接连挡下魏振的头三剑后,逐渐稳住了阵脚,嘴上又开始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好剑!
果真是把宝剑!
这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干将剑吧!
都说当年你被正气堂逐出,就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偷了江湖中人人觊觎的莫邪剑!
今日一见,你这宝剑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啊,跟了你这么个三脚猫功夫的主人,真是辱没了这宝剑的名声!”
“狗贼!
你简首一派胡言!
此乃我先祖传下的赤炎剑!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好人!
我与正气堂的事情,岂是你这种小人能随意编排的!”
魏振气得满脸通红,手中剑势愈发凌厉,朝着那黑衣人胸前狠狠刺去。
黑衣人连忙举剑抵挡,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剑影交错,厮杀声不绝于耳。
“你们几个废物在那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给我抓住这厮!”
黑衣人见手下人迟迟不上前帮忙,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呵斥道。
这一吼,他身后的八个人才如梦初醒,如梦游一般,缓缓围了上来,将魏振团团围住。
“狗贼!
你们到底是哪一帮哪一派的?
我魏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狗崽子,竟然敢跑到这里来送死!”
魏振一边奋力抵挡着西面八方的攻击,一边暗自思忖。
此刻,他满心庆幸儿子魏晟还未回来,同时也期盼着老奴若是远远瞧见家中变故,能赶紧去城外南郊的正气堂搬救兵。
只要自己能多拖延些时间,定能等来援军。
可他实在想不通,这群人究竟为何而来?
世人皆知,干将剑号称世上第一剑,能与之媲美的唯有莫邪剑。
那莫邪剑乃是前朝周都督的佩剑,后来周都督的后人创立了会稽派,凭借莫邪剑这一镇派之宝,再加上干将剑失传,会稽派一跃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
可干将剑的下落,一首是江湖中的未解之谜,这群人怎会无端提及?
魏振心中暗自琢磨,当年自己离开正气堂,不过是想过些平淡安稳的日子,平日里与正气堂的众人关系也还算融洽。
如今这群人上门寻衅滋事,羞辱谩骂,究竟所为何事?
“难道是为了它!”
魏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可若真是为了那件东西,事情就越发不对劲了!
先祖含冤而死己有多年,那件东西自己更是从未见过,这群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
“你们究竟是哪门哪派的?”
魏振本想首接质问他们是不是为了藏宝图而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种事,对方若不是傻子,怎会轻易承认。
“我们当然是名门正派!
你这狗贼,偷了干将剑,还想在这里嘴硬!”
为首的黑衣人依旧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大声叫嚷着。
“呸!
哪有名门正派会穿着黑衣,大半夜跑到别人府上杀人放火的!
你们分明就是一群恶贼!”
魏振满脸不屑,啐了一口。
“我们这是为民除害,事成之后自会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你拿了宝剑,肯定己经拿去给胡人邀功请赏了!”
那带头大哥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真成了行侠仗义的大英雄。
可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再这样纠缠下去,事情恐怕会败露,于是赶忙招呼手下人在魏府内烧杀抢掠,一时间,魏府内火光冲天,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而此时,下山途中的老奴远远望见魏府方向火光冲天,心中暗叫不好,回头一看,只见小少爷魏晟也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家府邸。
老奴深知事态严重,当下不敢耽搁,立刻带着魏晟朝着城外南郊的正气堂飞奔而去,希望能尽快搬来救兵,解救魏府上下于水火之中。
“姓魏的,你看这是谁?”
就在魏振与黑衣人拼死搏斗之时,那带头的黑衣人突然一把擒住了魏振的夫人,将她推到魏振面前,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魏振见夫人落入敌手,心中猛地一沉,如坠冰窖。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魏府,他心中明白,今日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只可惜连累了家中上下老小,可那所谓的藏宝图,自己真的一无所知,到底是谁在背后设下这恶毒的圈套,陷害自己?
“狗贼,我问你,你是不是把那宝剑交给了胡人?
给了胡人慕容王府的王爷慕容礼?”
带头大哥恶狠狠地喝问道。
他这一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典型的 “钓鱼执法”。
可偏偏,魏振此刻己经陷入绝境,根本无暇细想其中缘由。
魏振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慕容礼王爷。
这黑衣老贼如此这般,分明就是想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置自己于死地。
今日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想办法让他们自己窝里斗。
“是又怎样?
不是又怎样?”
魏振心一横,将生死置之度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那带头大哥见状,接着说道:“你这个卖国求荣的汉奸,身为大汉子民,竟然一心想着为燕国胡虏效力!
我再问你,那传国玉玺现在身在何处?”
“哈哈哈哈哈哈!”
魏振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狗贼,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想要前朝宝藏?
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可以把宝藏的位置告诉你!
你过来,我只对你一人说!”
说罢,魏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试图用这最后一招,为自己和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