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农历大年三十,二黑自己认为己他经八岁了。
八岁的男孩子,就应该做一些小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在每天放羊的繁杂事情中。
他会去总结经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
还需要在完全隐蔽中修炼自己的极致武功。
当然在武功没有修炼完成之前,一切细节都不能暴露。
这些细节包括,他得按照画册上的要求一招一式。
把每一个动作与姿势都要做到位,而这些动作还要由慢到快地贯起来。
但在练习这些动作之前,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偷偷找来一些布料,针线等他想制作一些练武必备的衣服裤子和鞋子。
更重要的是还要在最短的时间范围内,找到一处足够宽,足够大,而且绝对隐蔽的练武场地。
有天半下午的时候,二黑和他的羊群在一个叫柳树坪的大草坡上一边吃草一边行走。
他手里拿了根长竹竿,竹竿尖子那头系着一根七八寸长的红布条。
那是他赶羊和指挥羊朝哪个方向走,和指羊儿们在哪片草地吃草的指挥竿。
时间一长,这群儿们也就顺从他手里这根竹竿的指挥了。
并且,他这根竹竿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
就是在他每天赶羊上山,选择好青草坝之时。
在羊儿们进入草坝之前,用来赶掉草叶子上面露水的工具。
当太阳快西斜的时候,他看着远方的山坡和山林。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层层叠叠的山,在他眼里还是十分美好的山野风景。
当他正准备赶羊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柳树坪背后的东南坡上二道土台上有一个山高林密好地方,远远望去那半腰上还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正对着太阳闪闪发光。
于是,他将那个地方默默地记在心里了。
三天之后的一个早晨,也就是他心里印刻下鸡鸣前的两个时辰里。
他去了那个内心默记的密林坡地,来到这里他才陡然发现。
在这大山上居然还有这么宽阔,中间还有一个大水塘的大草坪。
这个高坡上的坪坝没有路可以上去,要上去得攀爬上一道两丈多高的石岩才能上得去。
因此二黑认为,这里就是他练习武功最理想的地方。
这个地方距离他经常去放羊的柳树坪也就三里路远一点,他还观察过两三天,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上得来。
而他苦苦寻找的理想之地也就只有这里了,他暗下决心,要好好利用这个绝佳的好场地了。
他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
因此,他要利用每天赶羊群上山放羊的全部过程中。
详细地去观察他每天放羊所处柳树坪的位置,利用东西南北方位的日照时间长短。
来确定鸡鸣前三个时辰,光照的时间长短和强度来计算从柳树坪到背面大土台往返的时间。
以上这些,都是二黑心中的秘密。
是秘密,就是应该装进内心深处的。
他要让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他的这个他认为比天更大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反应迟钝而且还有些痴呆的二黑。
内心却隐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一天晚上天空下了一夜的雨。
杨家大院和周围的羊圈,牛圈,猪圈,磨房。
以及紧靠后面的竹林树林,到处都是湿淋淋的。
这种天气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去山上放羊的。
而这个二黑,他打算偷偷去一趟他看好的秘密领地。
于是他早就备好了羊儿们够吃一天一夜还有多佘的草料。
杨百万的大院里人口众多,上上下下共计有五十多个人。
这些人中有管家,管帐,家丁护院,还有耕田种地浇水养花前庭后院。
煮饭,养猪养牛,喂马养鱼等等的长工短工。
而这些人当中二黑认为武功最好的人,就只有丁大哥了。
这位丁大哥二十多岁,一米八高,精神强壮得能单手打死两头牛。
他有二十多个手下,并且每天都在练习散打格斗。
是一群杨家大院保家护院的好能手,遇到什么样的突发事件都能摆得平的。
二黑来杨家大院半年了,他渐渐地了解到许多关于大院内外的许多情况。
比如杨家大院里具体有多少个人多少间房子等等,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儿。
庞大的杨家大院里那么多人中,也没有人拿他当一回事。
他也就是一个被杨财主用五块银圆买回来的放羊娃,三天两头还能在厨房左边的仓库后面。
那间小黑屋里被老管家肖胖子,用皮鞭打得哭爹喊娘的一个穷娃儿。
一年过后,二黑满了九岁。
而一个九岁的孩子,没有上学读,也不可能识字。
甚至于挨打都不会哭也不会叫喊了,有人也说这娃儿己经被打傻了。
在这个大院里,二黑是挨打最多的一个,比如他放的三十只羊。
瘦了,毛长了,羊身上被羊圈里的土灰弄得太脏了。
都是他的错,所以那个姓肖的管家二话不说。
首接拎起他的耳朵就往小黑屋里拉,然后就会听见小黑屋里“噼里啪啦的皮鞭抽打在头上身上的声音!”
而相伴随的只有肖管家那破锣一样叫骂的声音:“你别以为老爷花五块钱买你回来是享福的,你这畜生不如也不知悔改的东西。
就放个羊都能养瘦了,而且每只羊都被你弄得那么脏,你这辈子也就是个挨打的命!”
人们以为,放羊娃这辈子也就是放羊娃的命了。
都那样了还能有什么样的出息,如果还想其他的出头之事。
那就真是老光棍梦里娶媳妇,做梦把事想美了。
二黑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在放羊的时候尽量让羊儿们去那些不同的青草坡。
特别是长有太多没有露水,却又鲜嫩青草多的地方。
但几个月后出现的一件事情,让人们彻底大吃一惊!
一天下午二黑刚把几十只羊身上的毛整理干净,准备把羊圈里的羊粪羊尿用水洗了二遍。
又拿帚把收拾干净地面上的水,然后就该给羊儿们喂些玉米红苕等饲料,要每天晚上才能给它们添加青草。
然而这个有西间房子大的羊圈要打扫完卫生,收拾干净地面是需要至少两个时辰的。
一个小孩子基本上每天都在努力地做好这些事情。
还有,每天他还必须要去,距离羊圈三里地外的水塘。
往羊圈旁边的大水缸里挑十三担水,那挑柏木水桶装满之后每一桶大约有西十斤,一担水也就是八十来斤重。
二黑刚来的时候个子矮,木桶放在地上桶梁都比在他腰杆高点。
那时候他只能每一趟桃半桶水,每天早晨或者下午要去桃水来回西五十趟。
现在二黑虽然还是长得清瘦,但他比刚来的时候高出了一个脑袋,也就是大人们常说的,是个一米西左右高的半大小伙子了。
因此,现在他去水塘往羊圈挑水也没以前那么费力了。
挑一满缸子水,也就来回二十个来回。
加上他走路现在也越来越快,做事情也比以前麻利多了。
就在二黑把放羊和整理羊圈卫生,加上挑水的事情做得轻车熟路时。
老管家肖胖子带了一个九岁半,姓钱的小男孩来进来。
肖管家说:“你己经来杨家大院一年零七个月了,从明天早上起。
你就去牛圈那边放牛了,还是老规矩二十一头牛放不好,卫生做不好。
或者是有哪一头牛生病,出现了意外事情的话。
挨打挨骂对你处罚都太轻松,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肖管家说话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二黑有一种一不小心。
就遇到一条凶狠的恶狗,正凶相毕露想要咬人那种感觉。
二黑嘴上也没说啥,只能听从肖管家的安排来到距离羊圈二十米外竹林坝边上的牛圈。
这间牛圈也有西间房子那么大,后面大半部分是牛吃草的料槽和二十一头牛睡觉的圈舍。
而牛圈最前面有两间小屋,一间是放牛娃睡觉的地方。
后面一间是搁背篓镰刀,锄头,墙角边上挂,斗笠蓑衣等用具和堆放牛草红苕玉米的料房。
就这样,二黑每天就开始早出晚归忙着放牛了。
放牛的事情与放羊差不多,只是每天割牛草要从牛圈到山上来回跑上十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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