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虽说先前的暑热之气已经开始消退,但长时间行走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仍是令人大汗淋漓。
我已然行走了近两个时辰,水囊早已空空如也,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中无比期望前方能有个小茶馆让我稍作歇息。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望了眼前方早已不远的目的地,我暗自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
又走了不知多久,远远望见山脚下似有一处露天茶馆,写着茶字的大旗随风飘扬,分外显眼,我不由得加紧了步伐。
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家规模颇大的山间茶馆,男女老少,几乎客满,颇有人气,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空位,我立即向小二点了壶茶,总算是解救了我已濒临干涸的喉咙。
说起来,会来到这样一个偏远的山里,都是缘于祖上便在经营的家业。
表面而言,我的身份是一名说书人,但又区别于普通的说书人。
家里的铺子接受客人的委托,将他们的寄存之物送到他所要求的地方,但前提是,这寄存之物必须是有故事的,当到达目的地时,我们会将这个故事以说书的形式散播给当地之人。
这的确是个奇怪的规矩,但也许是自古便从祖上流传下来的缘故,倒也无人对此提出质疑。
不过,正是由于这一条规矩,倒使我家的行当出了名。
无数人慕名而来,总会带来些五花八门的故事。
而前来的理由也是因人而异,有因心愿而来、有因悔恨而来、亦有为名望而来,其中也不乏一些造假之人,但似乎总能被老太爷的火眼金睛识破。
尽管如此,次数多了也终究恼人,所以如今又增了一条规矩,一年之中,只接见三十人,最终定下受理的案子也仅有四件,当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这一代,轮到我继承家业,虽然我是女流之辈,但我自信能力绝不亚于家里的任何男子,更何况,我自小跟着老太爷,对家里的营生耳濡目染,口才更是少有人能及,说书一事,自是难不倒我。
眼见壶里的茶已经见底,我自觉嗓子已经得到了恢复,既然此处人颇多,不如就在此处开始吧。
翻了翻随身行囊,从中掏出了一个颇有年头的醒木,这可是祖传之物,重重在桌上敲了几下,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