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烬雪寒婚暴雨如注的深夜，沈知晚浑身湿透地蜷缩在傅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
玻璃映出她狼狈的模样，白色衬衫紧贴着肌肤，锁骨处还残留着昨夜被掐出的淤青。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最新消息是医院发来的催款通知：母亲的ICU费用已拖欠三天。
"傅太太还真是敬业，发着高烧也要来签离婚协议？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淬了冰的嘲讽。
傅沉舟倚在真皮沙发上，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冷得能将人冻结。
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墨迹未干。
沈知晚攥紧颤抖的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七年前婚礼上，这个男人也曾温柔地为她戴上婚戒，承诺一生一世。
而如今，他却将她逼到这般境地："傅先生既然已经决定和苏小姐订婚，何必还要羞辱我？
""羞辱？
"傅沉舟突然冷笑，雪茄灰落在协议上，烫出焦黑的印记，"沈知晚，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跪在我面前求我娶她？
是谁用沈家破产做要挟，逼着我签了这张卖身契？
"他猛地起身，步步逼近，"现在玩够了，就想干干净净脱身？
"记忆如利刃剜心。
七年前，父亲突发心梗离世，沈家濒临破产。
她跪在傅家老宅的大理石地面上，看着傅沉舟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想要我救沈家？
好，拿你的自由来换。
"从那以后，她成了傅太太，却也是傅沉舟最厌恶的存在。
"傅先生既然这么厌恶我，为什么不早一点离婚？
"沈知晚抬起头，任由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是想看我在你面前多狼狈几年？
"傅沉舟的眼神骤然阴沉，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碾碎："沈知晚，你以为你配和我谈条件？
"他扯开她的领口，锁骨处的玫瑰纹身刺痛他的眼——那是他们新婚夜，他亲手为她纹上的印记，"你永远都是我养的金丝雀，想飞？
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沈知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掌心。
三天前她就发起了高烧，为了给母亲凑医药费，强撑着身体四处奔波。
傅沉舟的脸色瞬间变了，却在触及她冷漠的眼神时，再次冷下脸："装什么可怜？
签了协议，立刻滚！
"沈知晚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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