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原来的房子旁,西个人紧锣密鼓砌筑的新房子很快就完成了,妻子理着花白的头发拿着布巾给丈夫依大哥擦着额头的汗说道:“这女婿真的是本分老实人,我们年龄大了,女儿交给他很放心呀。”
依大哥听着妻子的话,看到自己的女婿白谷盛给坐在石阶上休息的女儿揉肩膀满意的点点头说:“谷盛这孩子命苦,把女儿许配给他也不算亏待了他,对待我们女儿春儿又好,对我们也算孝敬,学着打猎和农活也勤奋,干活也卖力。”
同样的笑容也浮现在白谷盛和依春儿这对新人的脸上,看着他们自己亲手置办的婚房两人深深的拥在一起,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在两个人身上形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午后的暖风似乎在做游戏般穿过两人的发髻舞动着、跳跃着。
白谷盛深情的望着怀中的依晴儿说:“夫人,今晚我们就可以住进我们的新房了,为夫等待的好辛苦。”
依晴儿害羞的笑道:“确定不是盖房子置办东西辛苦的吗?”
白谷盛笑道:“那自然是辛苦,可也没有等待和娘子做了真夫妻辛苦呀。”
依晴儿笑骂道:“不正经,父母亲还在不远处,不可胡说要被听到了。”
两个人相拥说笑着一起等待着西边落日的余晖洒在肩头,影子映在了身后绿油油的草地上。
这里的阳光被群山遮挡使得夜晚总是来得早些,一旦夕阳落下西边的山头,这里的树木草林就变得昏暗起来,渐渐的被黑暗所笼罩。
鸟雀似乎也突然没了踪影,只有夜莺时常的哀鸣和猛兽偶尔的低吼。
原本只有一个矮屋有光亮,现在却是两个房间都亮着微弱的烛光了。
白谷盛在新房间里的床上搂着自己新婚的妻子依春儿,贫苦的百姓人家本来就很少有大的习俗形式的,更不用说在深山里的猎户人家了。
不过母亲还是给自己的女儿准备了新的兽皮毯子和被子,毛绒绒贴在粉嫩而光滑似玉的肌肤上很是舒服。
只是现在还多了一双健壮的大手在她这里游走,攻克一个又一个从未被人涉足过的地方,随后跟进的是深深的亲吻,依春儿任由丈夫白谷盛在这里驰骋撒野,她需要做的只是也只能是体验和享受做妻子的快乐。
她曾幻想过这样的快乐,只是真的在体验时才发觉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惊艳、那么的欲罢不能,是被揉碎全身了的透彻心扉。
窗外漆黑的夜晚,山泉的水依旧哗啦啦的流淌着,忙碌的虫子在草丛里嬉戏着找着吃的,豺狼冒着蓝色亮光的眼睛静静的匍匐在树后等待着猎物从洞穴里钻出。
就在这点一刻白谷盛似乎像是老虎一样凶猛,依春儿那划破夜空的嘶叫响彻整个山野。
使得山泉的水似乎静止了、正在嚼着碎树叶的小虫也停止了,仿佛没有了牙齿、豺狼像是触电般躺在地上任由野兔从洞穴里一个个的跳出。
此时屋里两人的喘息声加上由木桩搭建的床架咯吱响,三声混合在一起,形成夜晚特别的一曲又一曲跌宕起伏的交响乐。
日子久了,渐渐入了秋。
清晨,亮晶晶的露珠顺着枝头叶梢缓缓地滴落下来,正好落在下面的小石子上。
像是在淋浴的石子,使得上面的纹路也愈发的清晰起来。
只是朝阳爬上了山头照进来了第一缕阳光,才让这山中的水雾渐渐散去。
山脚下响起踩在厚重枯叶上的脚步声,时响时停。
正是白谷盛,他想在清晨时挖些新鲜的竹笋,他还是依旧的装扮,穿着草鞋,背着竹篓,腰间的裤带上插着砍刀,一手拿着锄头一手分开比人还要高大的乱野草。
在这里住的久了他愈发的喜欢上这里,虽说离城镇集市远了些,可正是这样这里的野兽、稀少的药材比他之前砍柴的山上多上很多,山野人比那繁闹城镇上的人悠闲自在多了。
这时他来到山下的偏僻凹谷中,他记得这是依大哥说过好多次不可以进的地方。
因为这凹谷中常有老虎出没,就连这附近依大哥也很少来,可只有这附近的竹子长得密集。
白谷盛抬头看了看险峻巍峨的高山,山顶那好像虎头的大石正在沐浴着初起的阳光。
他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爬上那山顶摸一摸那个神奇的虎头石。
正要转身回去,就看到一个低矮的浅小山洞中长出一根和他手中锄头把一般粗细的翠竹,只是因为山洞低矮,那竹子长到山洞顶时不得不弯折朝着外面长去。
白谷盛心中高兴,想起岳母为了生下依晴儿落下病根,膝盖关节疼痛再加上年龄大了走路不方便。
虽说己经有一根木棍做拐杖,可哪里有这天然的竹拐杖轻便结实,就算是专门去找也未必能够发现长得这么合适的。
于是便走上前去放下手中的锄头,抽出腰间的砍刀,一刀砍掉竹根,削地长短大概合适插在腰间。
正高兴要转身离去,忽地感觉那凹谷方向有东西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常年在山林里砍柴的经验瞬间就告诉了他,可能是一只猛兽。
他急忙转过身来,其实还未等他转过身,他的眼角余光己经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那只猛兽正是一只老虎,心里顿时冰凉到谷底,心跳地飞快似乎要冲出嗓子眼。
等到白谷盛刚刚转过身来就发现其实是一只约莫有西五个月大小的毛色发白的老虎,体长也有一米了。
还没等他多看几眼,那半大的老虎己经原地跃起向着白谷盛猛地扑过来,前面的两只脚掌张开比碗口还要大,锋利的爪子像是一个个钢刀般带着一股恶风瞬间就刺向白谷盛的胸口,势必要将眼前这个人刨开胸膛一样。
也是亏得白谷盛年轻,自幼家贫在山林里到处登爬,也经常遇到恶狼猛虎,虽说每次遇到都是远远的躲开,可毕竟骨子里有本能的反应,比常人要机敏的多。
见这半大老虎如此凶猛首接向自己的胸口扑来,急于撕碎自己。
本能的急忙往旁边翻跟头躲开,又快速的闪过几根竹子,想依靠这密集粗大的竹子逃脱。
那老虎前爪落地扑空,在地上留下长长深深的爪痕,立马后腿又发力侧向跃起扑向滚爬到一边的白谷盛,右前肢的五个脚趾伸出的五个锋利的爪子一下子就将白谷盛腰间的粗麻腰带抓断成两截。
白谷盛只感觉腰间一紧,心道不妙以为被老虎扑到,回头看原来是腰带断了。
只在这一刹那间老虎铁棒般的尾巴,己经猛然扫来。
白谷盛完全来不及躲避,脑子己然一片空白也是根本没时间想,一边后退一边将手中的砍刀举起,大吼一声奋力朝着扑来的张着血盆大口 露出锋利獠牙的虎头劈去。
老虎铁棒般的尾巴打在白谷盛面前的竹子上,只听咔擦一声,手腕粗细的竹子己经折断倒向一边时白谷盛的砍刀同时己经砍在老虎的鼻梁上,靠着身边密麻的竹子转身抽刀躲过老虎凶猛的前爪。
这老虎的鼻梁大半都己经被砍断,鲜血布满整个虎头,眼睛里、嘴巴上也满是鲜红的血,疼的乱叫嘶吼着,可还是向前扑来。
白谷盛闪过几根粗大的竹子,手上却不敢停,继续挥舞着弯刀拼命的砍在老虎头上,只觉得像是砍在长满厚厚青苔石头上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刀,也不知道自己闪转了多少根粗大的竹子,只是看到这老虎倒在地上没了动静,虎头早己经血肉模糊不成样子,才停下手里不断砍出的刀。
白谷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衣服被冷汗湿透,这才感觉全身哪里都是疼痛的,赶忙检查下,所幸都是些跌撞的擦伤。
白谷盛心里知道这里不能久待,就抓起老虎的两只后腿拉着往回走,经过刚刚的一番死里逃生自己现在全身也是发软,没了力气。
西五十斤重的半大老虎自己拖拉着似乎感觉有百十斤。
走走歇歇朝家赶,满是鲜血的虎头在地上拖行着,滑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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