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信云收拾好日轮刀放在背篓里,刚准备去叫醒坤泰,南山百合却先出来了。
“百合姐?”
信云看向她,南山百合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信云,这个给你。”
南山百合将纸袋交给信云:“小弟,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惹主家生气,常来姐姐这里。”
“不用,”信云把纸袋还给南山百合,认真的看着百合的眼睛,“姐,你带着花子,你们才是正需要用钱的时候。”
“可是你,”南山百合也知道信云的情况,“你一个人很辛苦的,父亲母亲走了几年了,我至少还有你姐夫的家产........”南山百合说着就鼓起脸颊,微微怒的威胁起信云:“总之,你要是不收下这钱,我就生气了。”
“好吧好吧。”
信云接过纸袋:“那你继续去休息吧,我去把坤泰叫醒。”
“你们不吃早饭了嘛?”
“回去吃也一样。”
“好吧。”
信云把迷迷糊糊的的坤泰喊醒,连早饭都还没吃就拉着坤泰离开银花山。
“信云哥哥,”坤泰揉着眼睛,“我们这么着急干嘛?”
“我有点事,”信云充满警惕,可不能让鬼杀队发现自己窃了东西,“我们先砍完柴火回柴火院吧。”
“好吧。”
......隔壁山头。
坤泰打着哈欠看着信云开柴:“信云哥,为什么不吃了午饭再走呀!”
“吃人嘴短知不知道,我等下给你抓只兔子怎么样?”
“好耶!”
坤泰高兴的蹦起来,主动开始帮信云捡柴火。
这个小家伙,信云放下柴刀去做捕兔陷阱。
很快,一只兔子就自投罗网被陷阱抓住。
支上木叉,串上剥皮去了内脏的兔子,用打火石点燃木柴。
不一会儿烤兔子就散发浓郁的肉香。
信云和坤泰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
某处被紫藤花包围的庭院里,微风夹杂着花瓣飘落。
阳光洒在紫色的林海,反射着耀人的光辉。
“是这样嘛。”
产屋敷语气空灵,静静的听着夫人天音念着信件。
“戊级剑士也无法处理的话,就派一个甲级剑士去吧。”
风铃摇摆,产屋敷转头看向屋外,他的额头的溃烂己经蔓延到了眼部,只能勉强看清楚东西。
很多时候都需要夫人神官天音帮自己处理一下鬼杀队的事务。
“天音......”产屋敷开口,天音心领神会,拿起一封遗书打开,而她的旁边遗书己经堆到了小腿高。
天音看到内容的第一眼怔了一下,接着缓缓地念了出来。
“尊敬的主公……”“真没想到我们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你不要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恶鬼伤害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家人,还有那么许多的,善良的,温柔的人。
加入鬼杀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真不好意思,一口气就写了这么多内容,希望主公不要生气。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战胜恶鬼。
让我们的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勿泣,勿愧。”
一缕微风不合时宜的吹来,掀动产屋敷的衣袍,紫藤花瓣悠悠的落下。
“天音,这个孩子的抚恤金一定要到位,不要让他的家人寒心。”
“这个孩子......”天音捏着遗书沉默了,这个孩子的家人己经全都......"这样嘛......."泪花反射着阳光,晶莹剔透。
.......晶莹剔透的汗珠落下。
信云和坤泰也砍完了柴火,时间也快要到中午。
两人带着草帽,顶着烈日回到柴火院。
信云放下背上的柴火,坤泰蹦蹦跳跳的去找他奶奶了。
这里是坂本庄园的柴火院,主要负责烧火和做饭以及鸡鸭猪的喂养,磨坊的运转等等。
大部分人也都是坂本家的仆人,负责服侍坂本家,他们大多穿着粗布衣服,身材矮小,面色蜡黄。
有的在劈柴,有的在研磨面粉,有的在哄着自己的小孩。
嬉嬉笑笑,和睦相处。
信云刚想休息一下喝口水,就见柴火院的大门被推开。
“好呀,信云狗奴,本少爷一进来就看见你在偷懒!”
坂本家的二子坂本界辉手持着武士刀趾高气昂的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手下。
信云懵逼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坂本界辉,我在偷懒?
坂本界辉见信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更加愤怒了,快步走到信云的面前,居高临下。
“怎么,你不服气?”
看着坂本界辉嚣张跋扈的样子,信云握着拳头,目光如锋。
虽然自己实力弱小,但也不是一个坂本界辉可以欺辱的。
如果这家伙紧逼不放,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么想着,信云的眼角己经瞟向身边的背篓,日轮刀被用木块遮挡住。
刚刚被父亲训斥过不务正业的坂本界辉暴怒,南山信云一个小小的杂役居然敢对自己不以为意!
“你个狗奴也敢无视我!”
坂本界辉额头青筋暴起,举起武士刀就准备抽向信云。
“少爷,信云没有偷懒,他刚刚才背了柴火回来。”
渡边奶奶赶忙走到坂本界辉面前解释道。
在这柴火院,就渡边奶奶和南山信云的关系最好。
她的孙子渡边坤泰也和信云要好,所以见南山信云被冤枉,她赶忙出来帮南山信云解释。
“那咋了!”
坂本界辉用刀背抽到渡边奶奶的身上,渡边奶奶本就年迈,一下就被抽到了地上。
“渡边奶奶!”
信云立马蹲下扶起渡边奶奶,拧着眉头看向坂本界辉。
“界辉少爷,当真要这样?”
这带着威胁的语气更加惹怒了坂本界辉,他两边的护卫立马抽出武士刀一左一右对准两人。
此时柴火院的其他人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活看向院中。
一个男人刚想出来帮忙就被她的妻子拉住了,他看向妻子,妻子低垂眼眸,低下头摇了摇,轻叹了口气。
男人怔住了,他抬头看向其他人,这院中的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
他们不过是低贱的仆人罢了。
“给我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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