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赴任那天,宁阳县街头热闹非凡,百姓们听闻新来的主簿是个寒门出身的才子,纷纷涌上街头观望。
叶知秋骑着一匹瘦马,身着朴素的长衫,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许。
踏入县衙的那一刻,他暗暗发誓,定要为这方百姓谋福祉。
然而,官场的复杂远超他的想象。
初来乍到不久,一桩土地纠纷案件便摆在了他的案头。
诉状上,百姓们言辞恳切,哭诉着自家土地被大户无端侵占。
叶知秋不敢懈怠,立刻着手调查。
经过多日的走访取证,他惊讶地发现,所谓的“证据”——地契,竟是伪造的。
大户勾结无良师爷,篡改日期、伪造签名,妄图将百姓世代耕种的土地据为己有。
“这些人简首无法无天!”
叶知秋怒拍桌案,眼中满是愤慨。
他决心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百姓一个公道。
升堂那日,县衙外人头攒动。
原告百姓们眼中满是期待,而被告大户却一脸嚣张,身旁还站着几个狐假虎威的家丁。
“堂下所跪何人?
因何缘由上堂诉讼?”
叶知秋端坐在公堂之上,威严地问道。
原告百姓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我等世代耕种的土地,被这恶贼强行霸占,求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说着,便老泪纵横。
大户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大人,莫要听这刁民胡言乱语,这地契在此,分明是他们觊觎我家产业,妄图讹诈!”
说罢,便将那伪造的地契呈上。
叶知秋仔细端详着地契,心中己然有了数。
他冷笑一声:“大胆刁民,竟敢伪造地契,欺骗本官!
你且看看,这地契上的字迹墨色不均,日期处明显有篡改痕迹,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户脸色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大人,这……这定是有人陷害我!”
叶知秋正要继续审问,却见师爷匆匆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大户背后可大有来头,咱们还是别得罪为好……”叶知秋眉头紧皱,心中一阵厌恶:“师爷,我等为官,当以公正为本,怎能畏惧权贵,罔顾百姓死活?”
师爷无奈地摇摇头,退到一旁。
就在这时,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为首的竟是叶知秋的顶头上司——宁阳县令。
县令面色阴沉,大步走进公堂。
“叶主簿,这案子无需再审,就此结案吧。
这地契真假暂且不论,百姓与大户起争执,扰乱公堂秩序,先各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县令不容置疑地说道。
叶知秋心中一凉,他没想到县令竟如此偏袒大户。
“大人,此案真相己然明了,大户伪造地契欺压百姓,怎能如此草草结案?”
叶知秋据理力争。
县令脸色一沉:“叶知秋,你初入官场,有些事还不懂。
这大户乃是本县富商,与朝中权贵皆有往来,你若执意追究,恐怕自身难保!”
叶知秋心中一阵挣扎,一边是自己坚守的正义,一边是上司的警告和权贵的压力。
但很快,他便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人,我叶知秋虽出身寒门,但自幼便知是非黑白。
今日若不能还百姓公道,我有何颜面为官?”
县令见叶知秋如此固执,气得拂袖而去:“好,好,你既不听劝,那就休怪本县无情!”
望着县令离去的背影,叶知秋深知,自己己彻底得罪了上司和背后的权贵。
但他没有丝毫后悔,他坚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知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仅县衙中的同僚对他避而远之,甚至还有匿名信威胁他。
但叶知秋没有退缩,他开始收集更多证据,准备越级上告。
然而,权贵们岂会坐以待毙?
他们暗中谋划,欲将叶知秋置于死地。
就在叶知秋准备带着证据前往府城时,意外发生了……一日深夜,叶知秋正在房中整理证据,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他警觉地起身,刚走到门口,门便被猛地撞开,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冲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竟敢私闯县衙!”
叶知秋大声呵斥道。
黑衣人并不答话,挥舞着利刃便向他扑来。
叶知秋虽手无寸铁,但自幼习武的他,并不畏惧。
他侧身躲过黑衣人凌厉的一击,顺势夺过一把刀,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屋内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烛火也被扑灭。
黑暗中,叶知秋只觉得身上多处受伤,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好证据,绝不能让权贵的阴谋得逞!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似乎察觉到难以速战速决,一声呼哨,迅速撤离。
叶知秋瘫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但他紧紧护着怀中的证据,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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