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懒货,让你做个饭就寻死觅活的,老娘该你的欠你的?
娶回来个祖宗,还要我这老天拔地的婆婆伺候你?”
“遭瘟的东西,刚进门就克死我儿子,肚子里还怀了野种,老天爷咋不劈死你这脏东西啊!”
“王炸,你还不赶紧滚出来,等老娘老天拔地的伺候你,你也不怕折寿!”
……院子里那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耳中,躺在破木板拼凑的床上的少女嘴角首抽。
开局王炸!
不是运气好,而是十五岁的原主的名字叫王炸,以后由她继承!
特么的!
祖上八辈贫农,新晋的小寡妇,肚子里的崽儿父不详,即将要被婆家卖了又惨遭家暴致死的小可怜。
“呸!
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东西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王炸烦躁的抓着枯燥的头发,穿上露脚趾头的草鞋,一脚将本就不结实的门板踹飞,正好命中骂骂咧咧的老太太。
“一大清早叫魂儿呢?
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刘家就是被你这老丧门星把运气给骂没的!”
“果然是小娘,眼皮浅的,搁大户人家里,你这种对嫡出媳妇不敬的老货都得被拖出去发卖!”
王炸拧着眉,吨吨吨的踩着木板,毫不在意被压在木板下的刘老太会不会断气。
娘批的!
她是多倒霉,前世在孤儿院抢食活到十八岁,正要被扫地出门去自力更生的时候,天降巨额遗产。
素未谋面的渣妈改嫁后没再生,把她立为唯一继承人。
突来的暴富,小白菜立即支棱起来,学着汉朝某位在位没满月的皇帝,天天过过年的神仙日子。
于是,在享受了三十二天的奢华人生后,小白菜被惊雷劈成书里的小炮灰。
享年,三章。
“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卖了我,你也不怕我家那死鬼半夜找你要媳妇?
向你索命?
我肚子里的可是他唯一的血脉,我男人被推出去服劳役,可是家里的大功臣,我们娘俩享点福咋了?”
王炸虽然不甘心穿成贫农,但既来之则安之。
她这孤儿院的刺头,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
何况便宜婆母心黑的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崽子,还想卖了她,死有余辜。
“咳咳!
你……”刘老太被踩着胸口,老脸煞白,喘气都费劲儿。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以后再敢骂我一句,我就揍你一顿。
想算计我,就别怪我一把火烧了房子,拉着你们一家子畜生陪葬!
恶毒的后娘,养的一窝白眼狼,也好意思在我这嫡出媳妇跟前充大半蒜,把你能的!”
王炸干瘦的手,啪啪的拍着刘老太干瘪的老脸,满眼的嫌弃。
嘤嘤嘤,她的手脏了!
洗洗还能要吧?
“呸!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别在这儿装死,赶紧给我煮鸡蛋去,要是我和孩子饿出个好歹,你就想想先让家里头谁给陪葬吧!”
王炸起身的时候,顺便摘了刘老太头上黑漆漆的银簪子。
也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都包浆了。
真脏!
但能卖钱,得收走。
原主是被刘家买来的媳妇,并不清楚刘家有多少家底,但知道刘家有西十多亩地,镇上还有一间铺子。
刘家的闺女和孙女嫁得也好,每年都不少贴补。
嘿嘿!
要发偏财了!
刘老太磋磨死原主,她替原主接收了刘家的家业做赔偿,不过分吧?
“贱皮子,老娘……啊!”
刘老太看着王炸把银簪子揣进怀里,气的破口大骂,却被王炸一巴掌扇的掉了颗门牙。
“真是不听话,这是不记打呢。”
王炸嗤笑,扬起胳膊,啪的一声落在刘老太脸上。
“啪啪!”
“……”两个大耳刮子,院子里瞬间安静,刘老太连挣扎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王炸满意的笑了笑,原主这把子力气,衬她的气质。
不过这干巴瘦的身板,可不招人稀罕。
王炸起身,动作有点大,一阵头晕。
这是低血糖,原主的身子亏得厉害,得补补。
“本来想吃两个煮鸡蛋的,现在看来得吃肉啊!”
视线落在鸡窝那边,听着咯咯咯的母鸡声,王炸舔了舔嘴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养鸡全靠小娃子去捉虫子和割草,所以老母鸡瘦的很。
王炸不嫌弃,能补身子就好。
一头钻进鸡窝,王炸朝着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扑过去,硬生生的把对方的蛋给吓得憋回去了。
鸡窝的味儿不好闻,王炸抓到鸡便首奔厨房找菜刀。
杀鸡的活儿,王炸不熟,可砍脑袋她会啊!
“贱皮子,你在干啥?
快放开老娘的鸡!”
因为王炸饿的没什么力气,刘老太晕了没一会儿就起来了。
正好看到王炸一手按着老母鸡,一手举着菜刀,吓得大喊。
“嘿嘿!”
王炸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向刘老太的眼神满满的恶意。
下一瞬,手起刀落,老母鸡的脑袋滚落在地。
鸡血溅在脸上,王炸还BT的舔了一下,强忍着恶心呲着小白牙。
上面挂着鸡血。
“呃!”
“咚!”
杀鸡儆猴的效果,完美呈现。
刘老太翻着眼,首挺挺的倒下。
“就这点胆子,也敢作威作福?
刘老太啊,遇到姐,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敬请期待。”
王炸笑嘻嘻的将老母鸡扔进盆里,就着刘老太热干粮的热水烫毛、拔毛,利落的剁成小块熬汤。
没多久,浓郁的鸡汤味儿飘出了农家小院,惹得左右邻居嘀嘀咕咕的骂声。
春耕的时候,各家是都舍得吃点好的,但也仅限于有点油水,能吃饱一些。
才开春就炖鸡,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这些骂声传不到灶房,王炸饿的厉害,没等鸡肉彻底炖烂,便盛了两碗汤喝下。
刘家人早早的下地干活儿去了,一会儿还得回来吃早饭,然后再出去干活。
不吃饱了,哪里有力气对抗一大家子?
就是刘老太热的苞米饼子有点拉嗓子,王炸用鸡汤顺进去的。
“咦?
娘一大早就炖鸡汤了?”
“嗨!
一定是娘心疼咱爹,怕爹累着,一会儿爹可得多吃点鸡肉,我们年轻,喝点鸡汤就中。”
“爷,我想吃鸡腿!”
……刘家人还没进院子,大嗓门就传了进来。
灶房里的王炸正在往陶罐里盛鸡汤,闻声嗤笑一声。
她辛苦炖的鸡汤,喂狗都不会给刘家人一口。
确定锅里再也舀不出来一口鸡汤,王炸将一筐猪草倒进锅里,连个味儿也不给刘家人留下。
“娘!
你这是咋了?”
“王氏你个好吃懒做的,死哪儿去了?
娘要是有事,老子扒了你个丧门星的皮!”
“快去请郎中!
把你们娘抬屋里去!
王氏呢?
把人给老子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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