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十五载。
曾经襁褓中的女婴阿灼,己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身姿轻盈,面容秀丽,眉眼间透着灵动与俏皮,恰似春日里最明媚的那缕阳光,温暖着问剑阁的每一寸角落。
在这十五年间,阿灼与沈无涯之间的师徒情分愈发深厚,问剑阁中处处都留存着他们的回忆。
阿灼生性活泼,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而沈无涯虽身为仙尊,平日里清冷寡言,但在面对阿灼时,却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与耐心。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问剑阁的剑冢之上。
剑冢乃是问剑阁存放历代仙剑的地方,西周剑气纵横,常人难以靠近。
阿灼却趁着沈无涯外出的间隙,偷偷溜到了剑冢。
她怀里抱着几个陶罐,里面装着她亲手酿制的桂花酿。
阿灼小心翼翼地在剑冢中寻找着一处隐蔽的角落,她东张西望,确定无人后,便蹲下身子,开始在地上挖掘起来。
“哼哧哼哧”,不一会儿,她便挖出了一个小坑。
阿灼将陶罐轻轻放入坑中,嘴里还念念有词:“桂花酿啊桂花酿,你可要乖乖在这里藏好,等过些日子,我再和师尊一起来品尝。”
埋好桂花酿后,阿灼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柄古剑上,那古剑剑身古朴,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阿灼好奇地走过去,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剑身,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剑气。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剑冢中的剑气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阿灼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周围的剑气如同一股股无形的绳索,将她紧紧束缚住。
“糟了!”
阿灼心中暗叫不好,她试图运转灵力挣脱束缚,却发现那些剑气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侵蚀着她的灵力。
阿灼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此时,正在外处理事务的沈无涯似乎感应到了剑冢的异动。
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好,立刻施展瞬移之术,赶回问剑阁。
片刻之后,沈无涯便出现在了剑冢之中。
他看到被剑气困住的阿灼,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
“阿灼,别怕,为师来了!”
沈无涯身形一闪,来到阿灼身边。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仙力从他体内涌出,朝着那些束缚阿灼的剑气席卷而去。
在沈无涯的仙力冲击下,那些剑气渐渐消散,阿灼终于恢复了自由。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来埋桂花酿。”
阿灼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沈无涯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剑冢之地,剑气复杂,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你若喜欢桂花酿,为师让人在你院子里多栽些桂花树便是。”
阿灼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尊,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沈无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担忧瞬间化为了心疼,他轻轻擦去阿灼脸上的泪水,说道:“好了,不哭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住处后,沈无涯拿出了自己的佩剑——霜华剑。
这霜华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清冷的光芒,乃是沈无涯的本命仙剑,伴随他历经无数场恶战。
平日里,霜华剑总是散发着丝丝寒意,常人难以近身。
阿灼看着沈无涯手中的霜华剑,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走到沈无涯身边,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师尊,我听其他师兄弟说,剑也是有灵性的,我想用我的体温焐热霜华剑,说不定它会变得更有灵性呢。”
沈无涯微微一愣,看着阿灼那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
他笑着点了点头,将霜华剑递给阿灼:“好,那你便试试吧。”
阿灼接过霜华剑,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剑身。
一开始,霜华剑的寒意依旧浓郁,阿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她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
渐渐地,霜华剑的寒意似乎减轻了一些,阿灼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仿佛她与霜华剑之间有了某种共鸣。
沈无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
欣慰的是阿灼对剑有着如此独特的情感,担忧的是怕她因此受伤。
但看着阿灼那专注而坚定的眼神,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守护。
就这样,阿灼抱着霜华剑,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首到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阿灼才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师尊,我感觉到霜华剑好像变得温暖了一些呢。”
沈无涯看着阿灼,眼中满是宠溺:“嗯,阿灼真厉害。
不过日后切不可再如此长时间抱着霜华剑,若伤到自己,为师可是会心疼的。”
阿灼笑着点了点头,将霜华剑递还给沈无涯:“师尊放心,阿灼知道啦。”
夜晚,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
阿灼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她心中,沈无涯不仅是威严的师尊,更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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